番外（1）

搬新家的第一天，拆开最后一个纸箱时，夕阳正透过厨房的落地窗斜斜照进来，给瓷砖镀上一层暖金。林溪蹲在地上找剪刀，发尾垂下来扫过苏晚的手背，像只调皮的小兽。

“找到了吗？”苏晚俯身去看，呼吸不经意间拂过林溪的颈窝。

下一秒就被拽进一个滚烫的怀抱。林溪仰头吻上来，带着搬家后的薄汗味，和某种“终于安定下来”的急切。纸箱倒在地上，里面的玻璃杯滚出来两个，在地板上转了几圈，发出清脆的响。

“小心点……”苏晚的话被堵在唇齿间，只能抓住林溪的衬衫，感受着她舌尖带着侵略性的试探。窗外的晚霞红得像团火，映得两人交缠的影子都染上了层甜意。

星轨从阳台跳进来，蹲在旁边歪着头看，喉咙里发出疑惑的呼噜声。林溪笑着松开苏晚，鼻尖蹭了蹭她泛红的唇角：“看，连猫都觉得我们该亲一个。”

“才不是……”苏晚的声音还有点发颤，指尖却勾住她的腰带，把人往更紧的地方带，“是我想。”

这个吻从厨房延续到客厅，新买的沙发还带着皮革的清香，被她们压出两个深深的凹陷。星轨跳上茶几，叼走了苏晚掉在那里的发圈，惹得两人同时笑起来，额头抵着额头，呼吸交缠在一起，像两缕难分难解的烟。

婚后的日子像被泡在蜜罐里，连空气都带着甜。苏晚去上班前，林溪总要在玄关堵着她亲够三分钟，理由是“给物理系高材生补充点糖分，免得算错公式”；林溪在画室赶稿时，苏晚端着牛奶进去，放下杯子就会从背后圈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偷一个带着松节油味的吻。

周末去超市采购，刚走到生鲜区，林溪就被水产箱里活蹦乱跳的虾吸引。苏晚刚想说“买点白灼”，就被她拽到冷柜后面。

“干什么？”苏晚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跳莫名加速。

“这里没人。”林溪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突然低头咬住她的唇角。冷柜的嗡鸣声掩盖了细碎的喘息，周围的冷气都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烘得发烫。苏晚推了她两下没推开，反而被按在金属柜门上，后背冰凉，身前却热得惊人。

“有人来了！”苏晚瞥见远处的导购员，慌忙推开她，脸颊红得能滴出血。

林溪却笑得更欢，伸手帮她理了理被吻乱的衣领：“怕什么？我们是合法的。”

“合法也不能……”苏晚的话没说完，就被她塞过来的一盒草莓堵住了嘴。林溪挑的草莓红得发亮，甜汁沾在唇角，像刚才没褪尽的吻痕。

晚上洗澡时，花洒的热水刚淋湿头发，林溪就挤了进来。狭小的浴室瞬间被水汽填满，两人的影子在瓷砖上重叠，像幅朦胧的水墨画。

“你不是刚洗过？”苏晚被她按在墙上，水流顺着发梢淌进衣领，带着酥麻的痒。

“想和你一起洗。”林溪的吻落在她被热水浸得泛红的锁骨上，像啄食蜜糖的鸟，“这里的水温刚刚好。”

热水哗哗地流着，冲走了泡沫，却冲不散越来越浓的情动。苏晚抓着林溪的手臂，感受着她指尖的薄茧划过脊背，那些熟悉的战栗像电流般窜遍全身。这个吻比超市里的大胆，比厨房里的急切，带着水汽的氤氲和赤裸的坦诚，像两条终于汇入同一片海的河。

等裹着浴巾出来时，两人的嘴唇都红得发亮。林溪拿着吹风机帮苏晚吹头发，暖风拂过发间，苏晚的手指在她腰侧画着圈，突然说：“明天去看电影吧？”

“好啊，”林溪关掉吹风机，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看爱情片。”

电影院的黑暗成了最好的掩护。剧情演到男女主分离时，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林溪却突然转过头，在苏晚唇角印下一个带着爆米花甜味的吻。苏晚吓了一跳，慌忙去看周围，发现没人注意，才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

散场时，林溪牵着她的手走在人群里，手指在她掌心轻轻画着圈。路过甜品店时，苏晚被橱窗里的提拉米苏吸引，刚停下脚步，就被林溪按在玻璃上吻住。

“你疯了！”苏晚的声音压得很低，心跳快得像要撞出来。

“想亲就亲了。”林溪的拇指擦过她的唇角，眼里的光比橱窗里的灯还亮，“反正你是我的，想在哪亲，就在哪亲。”

周围有情侣投来善意的笑，苏晚的脸更红了，却反手抓住她的衣领，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像只被宠坏的小兽，用最直接的方式回应她的热烈。

回家的路上，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长。林溪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差点忘了。”

里面是对银质手链，链条上挂着两个小小的圆环，合在一起就是个完整的星轨。“上次去冰岛没来得及买，”林溪把其中一条戴在苏晚手腕上，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就自己做了一对。”

苏晚看着手链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突然踮起脚尖，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又一下，像在收集散落的星光。“我也有东西给你。”她从包里拿出个小袋子，是枚胸针，形状是她们初遇时的图书馆窗景。

林溪的眼睛瞬间亮了，立刻别在风衣上，低头在她唇上亲了又亲，像是要把这份心意全吻进彼此的骨血里。路过的小孩指着她们笑，妈妈笑着捂住孩子的眼睛，却朝她们投来温柔的目光。

回到家时，星轨已经在沙发上睡成了团。林溪把苏晚按在玄关的门板上，这个吻带着夜风的清冽和一路积攒的爱意，深沉而绵长。苏晚抓着她的风衣，感受着她胸腔里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这些无处不在的吻，早已成了她们之间最自然的语言——是早安的问候，是晚安的呢喃，是“我爱你”最直接的证明。

“明天还要上班……”苏晚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却舍不得推开她。

“那就晚点起。”林溪的吻滑到她的耳垂，带着蛊惑的沙哑，“反正老板不敢扣我老婆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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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没有争吵，没有试探，只有无处不在的吻，和眼里只容得下彼此的温柔。苏晚窝在林溪怀里，听着她平稳的呼吸，指尖划过她锁骨上淡淡的吻痕，突然觉得，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是厨房瓷砖上的倒影，是超市冷柜后的偷吻，是浴室水汽里的相拥，是所有这些被爱意填满的、闪闪发光的瞬间。

她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像一场永远不会散场的亲吻，甜得让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