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湖面的晨雾还未散尽，妹妹被厨房飘来的焦香味惊醒。她赤脚踩在橡木地板上，看见夏以昼正手忙脚乱地抢救煎糊的培根，灶台上摊着本翻烂的《宝宝辅食大全》。
"爸爸又把厨房炸了？"五岁的小女孩抱着泰迪熊出现在门口，眼睛像极了夏以昼，却长着和妹妹一样的酒窝。
妹妹弯腰抱起女儿："是啊，就像当年给妈妈做提神饼干时一样笨。"
夏以昼转身，额头上还沾着面粉。他手腕上依然戴着那条褪色的蓝手绳，只是现在旁边多了一条粉色的——女儿去年的"杰作"。
"惊喜！"他指向餐桌。瑞士奶酪火锅旁边，赫然摆着一盘黑乎乎的饼干，形状依稀能看出是星星。
"提神饼干2.0版。"夏以昼骄傲地宣布，"这次加了双倍咖啡因，助你冲刺教授职称。"
女儿突然挣脱妹妹的怀抱，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这个哭鼻子的小男孩是爸爸吗？"
照片上，六七岁的夏以昼站在孤儿院门口，怀里紧紧抱着个裹碎花襁褓的婴儿。照片背面是奶奶熟悉的字迹：「收养第一天，小昼说会永远保护妹妹」。
窗外，阿尔卑斯山的雪顶被朝阳染成金色。妹妹咬了一口焦黑的饼干，在夏以昼紧张的注视中笑起来：
"还是当年的味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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