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话音刚落,王老爷的怒吼便炸响在林子里:“逆子!简直是逆子!”护卫们已抽出腰间长刀,步步逼近那间木屋,刀刃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狐仙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玩味,几分看好戏的慵懒。他抬手揽住子墨的腰,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足尖一点,竟带着人腾空而起。
“你做什么?”子墨惊得攥住他的衣袖,低头只见地面上的人影越来越小,父亲的怒骂和护卫的脚步声都远了些。
“难得见父子反目,总得看个尽兴。”狐仙的声音贴着他的耳畔,带着山林清冽的气息,“放心,他们伤不到你。”
两人落在一棵千年古树的树冠间,浓密的枝叶将他们藏得严严实实。狐仙抱着子墨坐在粗壮的枝桠上,像托着件有趣的玩物,下巴微抬指向地面:“你看,他为了逼你回去,连刀都亮出来了。”
子墨低头望去,只见父亲正指挥护卫破门,木片飞溅的声响隔着风传上来,刺耳得很。他忽然觉得有些荒谬,从前视若天规的亲情,此刻竟成了狐仙眼中一场热闹的戏。
“你到底想做什么?”子墨转头看向狐仙,对方的侧脸在月光下美得妖异,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地面的火光,亮得惊人。
狐仙指尖在他腰间轻轻一点,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做什么?”他轻笑,“看你选的路,能走多远。”
地面上的喧嚣还在继续,而树冠深处,狐仙抱着他,像抱着一场刚刚开始的博弈,眼底兴味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