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回忆中,拥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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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汤池内水雾缭绕,扶光半倚在汉白玉雕琢的池壁上,青丝如瀑散入水中,鎏金护甲轻搭在池沿,指尖还残留着淡淡的玫瑰香露气息。
温热的泉水浸着珍珠粉与兰芷,蒸得她肌肤莹润透粉,眼尾也染上一抹慵懒的绯色。
星罗方才添了新煮的茉莉香汤,又撒了一把新摘的芍药花瓣,轻声道:“娘娘,水可还热?”
扶光闭着眼,嗓音软糯:“再添些……”话音未落,忽听殿外宫人齐齐跪地的声响,接着便是熟悉的龙涎香气息逼近。
她蓦然回首,正对上弘历含笑的眼眸。
“皇上!”她慌忙要起身行礼,水珠顺着肩颈滑落,却在下一刻被帝王有力的手臂揽住腰肢,直接带入怀中
明黄龙袍被水浸湿,弘历却浑不在意,只低笑一声:“舒儿倒是会享受。”
扶光耳尖微红,指尖抵在他胸口,嗔道:“皇上怎的突然来了?臣妾……还未更衣。”
弘历指尖抚过她湿漉漉的鬓发,声音低哑:“朕明日离宫,今夜自然要先来承乾宫……讨些甜头。”话音未落,已俯身吻住她的唇。
水波激荡,溅湿了九龙纹的衣摆,却无人顾及。
芙蓉帐内,扶光伏在弘历胸口,指尖在他心口画着圈,嗓音带着事后的软糯:“皇上这一走,臣妾怕是要夜夜数着更漏等您回来了。”
弘历低笑,捏住她作乱的手指:“数什么更漏?朕看你是嫌今夜还不够累。”
她眼波流转,轻轻咬唇:“那皇上回来后……还来吗?”
他眸光一暗,翻身将她压下:“你说呢?”
五更鼓响时,弘历已起身更衣。
扶光披着纱衣为他系上玉佩,忽听他淡淡道:“咸福宫的事,你怎么看?”
她指尖微顿,抬眸时笑意温婉:“贵妃娘娘怕是魇着了,臣妾抄了经送去,但愿能安抚一二。”
弘历深深看她一眼,终是没再多言,只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今天朕先赏你,等朕回来后再补偿你”
待龙辇远去,扶光敛了笑意,转身对星罗道:“去库房取些安神的香料,明日……送去咸福宫。”
星罗垂首:“是,娘娘。”
窗外,晨曦微露,承乾宫的琉璃瓦上镀了一层金边。
而远处的咸福宫,依旧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殿内静谧,唯有铜漏滴答作响。
扶光懒懒翻了个身,红纱滑落,露出半边雪白的肩颈,上头还缀着几处暧昧的红痕。
她睡得正熟,青丝散乱铺在锦衾上,衬得肌肤如脂。
“啪——”
一声脆响打破宁静。
她伸手去够床头的青玉杯,却因浑身酸软失了力道,杯子滚落在地,水渍洇开一片深色。
殿外的进忠本垂首候着,闻声心头一跳。
星罗去了库房未归,他犹豫片刻,终是轻手轻脚推开了殿门。
“娘娘?可要奴才……”话音戛然而止。
透过层层红纱帐,女子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
红纱半挂在大腿间,露出一截如玉的小腿,足尖点地,踝骨精致如瓷。
那圆润肩头上点点红梅,分明是昨夜帝王留下的印记。
进忠喉结滚动,慌忙低头。
虽未被完全净身,但宫中规矩森严,这般景象于他而言,无异于烈火烹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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