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的鹿不知归处万般皆苦无人远渡,皆自渡”
………………………………………………………………………………………………………………………………
“樱儿!死哪儿去了?”贞淑尖利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魏嬿婉跌跌撞撞跑回去,迎面被泼了一盆冷水。
金玉妍倚在铺着白虎皮的贵妃榻上,护甲捏着块杏仁糕:“举好了,若敢掉一滴渣......”
她被迫高举点心站在廊下,来往宫女故意撞她手肘。
寒风里,她看着糕点上的糖霜一点点融化,黏在结痂的指缝里。
这日扶光告假,嘉妃特意带魏嬿婉来请安。
如懿瞥见那酷似自己的脸上挂着泪,忍不住道:“何苦这般磋磨人......”
海兰突然轻笑:“姐姐心善,却不知有些人偷偷勾搭皇上呢。"她转着茶盖
如懿脸色骤变
她想起凌云彻那些日的失魂落魄,又想起弘历,“原来是这样”
扶光懒懒倚在紫檀木雕花椅上,指尖拨弄着茶盖,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她今日未施粉黛,只随意挽了个慵妆髻,衬得脸色愈发苍白,却平添几分病弱之美。
嘉妃金玉妍笑得殷勤:“妹妹难得来我这儿,正好前日内务府新进了血燕,已经让贞淑去取了。”她转头对星罗笑道,“姑娘也跟着去挑些,给你们娘娘补补身子。”
星罗福身应下,跟着贞淑往后院库房去。
转过回廊时,忽听角落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魏嬿婉蜷在井台边,看着自己淤青的手
突然一方绣着兰花的绢帕递到眼前,她抬头就撞见星罗探究的目光。
“姑娘怎么独自在这儿哭?”星罗蹲下身,瞥见她袖口露出的鞭痕,眉头微蹙。
魏嬿婉慌忙拉下袖子:“没、没什么......”她认得这是承乾宫掌事宫女的服制,心跳突然加快。
星罗从荷包里取出个珐琅小盒:“这是活血化瘀的玉容膏,我们娘娘赏的。”话未说完,远处传来贞淑的呼唤。
魏嬿婉攥着药膏,看着星罗匆匆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承乾宫殿内鎏金香炉吐着袅袅青烟,扶光斜倚在贵妃椅上,一袭绛红色缂丝牡丹纹旗装衬得肌肤如雪,发间金凤步摇垂下细碎的流苏,随着她抬眸的动作轻轻晃动。
进忠捧着锦盒踏入内殿,目光不敢乱瞟,只盯着自己靴尖:“奴才奉皇上之命,来给娘娘送赏赐。”
扶光指尖轻点扶手,唇角微勾:“进忠公公倒是稀客。”她示意他将锦盒放在案几上,却不急着看赏赐,反而撑着下巴打量他,“怎么?上次的事,还没想明白?”
进忠喉结微动,额头渗出细汗:“奴才......不敢妄自揣测娘娘的意思。”
“不敢?”扶光轻笑,忽然倾身向前,鎏金护甲挑起他的下巴,“本宫瞧你胆子大得很。”她指尖顺着他的下颌滑到喉结,“连本宫的脚都敢碰,现在倒装起老实了?”
进忠呼吸一滞,被她指尖的温度烫得浑身僵硬:“娘娘恕罪!奴才那日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