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只存在我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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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妃金玉妍摇着团扇,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痛快!本宫还是头一回见娴妃这般狼狈模样。”她眼尾轻挑,看向扶光,“妹妹今日可真是替咱们出了一口恶气。”
扶光唇角微勾,指尖轻轻抚过姚黄牡丹的花瓣:“姐姐说笑了,臣妾不过是见不得有人僭越罢了。”她抬眼看向富察琅嬅,笑意盈盈,“皇后娘娘,这盆花……臣妾瞧着极衬长春宫的气派,不如就留在这儿?”
富察琅嬅眸光微动,心中自然明白扶光的用意,今日这场风波,赢的是富察氏的脸面,这盆花便是胜利的象征。
她颔首微笑:“妹妹有心了,本宫正想着这花儿该摆在哪儿才不辜负它的品相。”
她抬手示意素练:“去,把花摆在正殿最显眼的位置,让来往的嫔妃们都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花中之王'。”
魏嬿婉低着头退出长春宫,一路疾步回到花房。
待确认四下无人,她才猛地攥紧手中的花篮,指节发白。
“娴妃娘娘……竟被当众羞辱……”她喃喃自语,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慌忙收敛神色,转身福身:“奴婢参见……”
魏嬿婉刚踏出长春宫,迎面便撞见了嘉妃。
嘉妃目光一扫,见她眉眼间竟有几分娴妃的影子,心中顿生不快,当即冷笑一声,命人将她带去了启祥宫。
更令人难堪的是,嘉妃还特意为她改了名字,唤作“樱儿”。
众人都心知肚明,这分明是在嘲讽娴妃的本命,青樱,简直赤裸裸地打脸。
到了启祥宫,魏嬿婉的日子如同坠入深渊。
这里人人可欺,而嘉妃更是变本加厉,把对娴妃的厌恶全数发泄在她身上。
宫里的奴才们也得了暗示,个个对她百般刁难,唯一的禁忌便是不能伤及她的面容。
日复一日,魏嬿婉被迫忍受着无尽的羞辱与委屈,唯有夜深人静时,才能偷偷掩面哭泣,以泪洗面,却始终无力挣脱这场噩梦般的困境。
魏嬿婉端着沉重的烛台从启祥宫出来,手指被蜡油烫得通红。
寒风卷着枯叶刮过宫道,她突然在拐角处撞见巡逻的凌云彻。
“云彻哥哥!”她哑着嗓子喊出声,眼泪瞬间涌出来。
凌云彻猛地停住脚步,见她瘦得脱相的手腕上满是淤青,喉结滚动:“嬿婉,你......”
“救救我......”她扑通跪下,烛油泼在裙摆上,“嘉妃娘娘她......”
远处传来太监的咳嗽声,凌云彻慌忙后退半步,拳头攥得咯咯响:“我......我现在自身难保。”他声音发苦,“上次升职还是求了娴妃娘娘的恩典......”
魏嬿婉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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