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文件袋在严浩翔手中沉甸甸的，他缓缓抽出里面的资料，泛黄的照片上，父亲严远海正与三名陌生男子站在一艘游艇甲板上，照片角落的日期显示，那是十五年前的夏天。

严浩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声音异常冷静)

严远山重新坐回茶台前，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你父亲接手严氏的第二年，那时集团资金链几乎断裂，东南亚的投资项目全部亏损。"

严浩翔翻到下一张照片——父亲与那几人正在签署文件，背景隐约可见"城东开发"的字样。

严浩翔他们是谁？

"中间那个是当时负责城东规划的副市长。"严远山指向照片，"左边是银行行长，右边..."他顿了顿，"刘家的上一任掌权人，刘耀文的伯父。"

茶杯与托盘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严浩翔的指尖微微发凉。

严浩翔所以，城东开发从一开始就是个局？

严远山长叹一口气："起初不是，你父亲是真的想打造新金融区，但资金缺口太大，刘家提出合作，条件是..."老人突然咳嗽起来，脸色变得苍白。

严浩翔（起身倒了杯温水递过去)条件是什么？

用虚假规划抬高周边地价，套取银行dai kuan。"严远山苦笑，"你父亲一开始拒绝了，但后来..."

严浩翔后来怎样？

"后来他发现刘家早已布局多年，连副市长都是他们的人。"严远山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你父亲本想及时抽身，但已经陷得太深。"

严浩翔沉默地翻看银行流水单，那些巨额转账记录像一条条毒蛇，缠绕着父亲的过去。

严浩翔三年前重启城东规划，是刘家的主意？

"不，是我的。"严远山突然激动起来，"那些地皮必须重新规划！只有这样才能洗清当年的..."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右手紧紧按住胸口。

严浩翔叔父！（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

严远山颤抖着从口袋里取出药瓶，吞下两片药丸后才渐渐平静："老了，不中用了。"

书房外传来脚步声，宋亚轩推门而入。

宋亚轩哥，刘耀文刚...（目光落在散落的照片上，顿时僵在原地)

严浩翔来得正好（收起文件袋)送叔父回房休息

严远山却抓住他的手腕："浩翔，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刘家这潭水深不可测，你父亲就是..."

严浩翔我不是我父亲（轻轻挣脱)亚轩，照顾好叔父

走出书房时，严浩翔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张真源发来的消息：查到了，当年参与城东项目的还有一个人——沈语的父亲。

夜色已深，严浩翔站在老宅庭院里，点燃了一支烟，父亲去世前的画面突然浮现——病床上的男人紧紧抓着他的手，嘴唇蠕动着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留下一句"对不起"。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刘耀文：见一面，有重要发现。

严浩翔回复：一小时后，码头见。

他掐灭烟头，最后看了眼二楼书房的灯光，宋亚轩的身影映在窗帘上，正在照顾虚弱的叔父。

十五年前的秘密，父亲的愧疚，叔父的隐瞒，刘家的布局，沈家的参与...所有的线索像一张无形的网，而他现在终于触碰到了网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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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第十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