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严远山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天空阴沉，厚重的云层压得很低，仿佛随时会坠落下来。严氏墓园内，黑白两色的人群沉默地站立着，只有牧师肃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严浩翔站在最前排，黑色西装衬得他面容愈发冷峻。宋亚轩站在他身侧，眼圈通红。刘耀文和张真源站在不远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人群。

"……尘归尘，土归土，愿他的灵魂得到安息。"

牧师合上圣经，众人依次上前献花。当最后一位宾客离开后，严浩翔仍站在原地，凝视着墓碑上叔父的照片。

宋亚轩哥，该回去了（轻声提醒)

严浩翔微微点头，转身时目光扫过墓园边缘——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身影正悄然离去。

严浩翔沈语（低声道)

刘耀文（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她果然来了

刘耀文真源，跟上她，看她去哪里

张真源点头，不动声色地离开。

宋亚轩（不安地看着他们)哥，你们要做什么？

严浩翔解决一些旧事（整理了下袖口)你先回公司，董事会那边需要有人坐镇

宋亚轩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刘耀文（走到严浩翔身边)录音笔带了吗？

严浩翔（拍了拍西装内袋)走吧，该做个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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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语的车驶向城郊一处僻静的茶室。严浩翔和刘耀文尾随其后，保持着安全距离。

刘耀文她选的地方很有意思（看着导航)这家茶室背后是沈家的产业

严浩翔她想要一个安全的环境谈话（淡淡道)说明她也有顾忌

茶室隐藏在竹林深处，古朴的木门上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沈语推门而入，似乎早料到他们会跟来。

室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古式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沈语已经坐在茶台前，正在沏茶。

沈语严总，刘总，请坐（头也不抬地说)

严浩翔在她对面坐下，刘耀文则站在门边，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那里藏着一把枪。

沈语录音听完了？（将两杯茶推到他们面前)

严浩翔（没有碰茶杯)为什么要杀我叔父？

沈语我没有杀他（抬起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楚)我只是告诉他，我找到了当年事故的真相

沈语（从包里取出一叠泛黄的文件)这是我叔叔的日记复印件，他在失踪前一天写道，发现城东项目的地基数据被篡改，而签字批准的人（停顿了一下)是你父亲

严浩翔接过文件，上面确实有父亲的签名，但令他震惊的是，签名旁边还有一个熟悉的笔迹——严远山的批注：已处理。

沈语你叔父销毁了原始数据，我叔叔因此丧命（声音冰冷)十五年后，我父亲想揭露真相，结果也遭遇'意外'

刘耀文（突然开口)所以你认为严家害死了你全家？

沈语不全是（冷笑)刘总，你伯父在这件事上也不清白（转向严浩翔)我今天约你们来，是想给你们一个机会

严浩翔什么机会？

沈语公开真相的机会（从茶几下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这里有完整的证据链，证明当年城东项目的黑幕，三天后，我会召开记者发布会

严浩翔和刘耀文对视一眼，如果这些资料公开，严氏和刘氏的声誉将毁于一旦。

刘耀文你想要什么？（直截了当地问)

沈语（合上电脑)第一，两家集团联合声明，承认当年的错误并赔偿受害者家属；第二，城东项目永久搁置；第三...（看向严浩翔)我要你父亲和你叔父的墓碑上，刻上对我叔叔的道歉

茶室陷入死寂，严浩翔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严浩翔如果我拒绝呢？

沈语那么这些资料会出现在各大媒体的头条上（微笑)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现在就杀了我，就像你们的长辈当年做的那样

刘耀文的手在口袋里握紧了枪，严浩翔却突然笑了。

严浩翔沈律师，你的证据里有一个漏洞

沈语（挑眉)哦？

严浩翔我父亲签名的时间（指向文件)根据记录，那天他正在国外参加会议，根本不可能签字

沈语（脸色微变)这不可能...

严浩翔而且（继续道)我叔父的笔迹是伪造的，他从来不用红色墨水批注文件

沈语（猛地站起来)你在撒谎！

严浩翔不，撒谎的是给你这些资料的人（平静地说)有人在利用你的仇恨，沈律师，而这个人，很可能才是杀害你父亲的真凶

茶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张真源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张真源查到了！那个伪造文件的IP地址来自——

一声枪响打断了他的话，张真源的肩膀爆出一团血花，他踉跄着倒在地上。

刘耀文真源！（立刻拔枪还击)

严浩翔子弹穿透纸窗，外面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迅速拖过茶台挡在沈语面前)趴下！

又是几声枪响，茶室的灯笼被打灭，室内陷入黑暗。

刘耀文（借着掩护冲到张真源身边)坚持住！

严浩翔（摸出手机，快速拨通了宋亚轩的电话)启动紧急预案，有人要灭口！

沈语（蜷缩在茶台下，声音颤抖)这...这不可能...

严浩翔现在你明白了吗？（在枪声中喊道)，"真正的凶手一直在监视你！

外面的枪声突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警笛声，袭击者似乎已经撤离。

刘耀文（撕开自己的衬衫给张真源包扎伤口)撑住，救护车马上到！

沈语（呆滞地看着地上的血迹，喃喃自语)我竟然被人利用了十五年...

严浩翔（扶她起来)现在，你愿意和我们一起找出真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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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第十三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