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青云宗后山，薄雾像层薄纱似的裹着整片竹林。空气里飘着竹叶和泥土的清新味儿，还带着点露水的湿意。阳光刚翻过山头，透过密密麻麻的竹叶，洒下一片一片铜钱大小的光斑，落在地上闪啊闪的。
林凡挑了个最偏的竹林空地，左右看了又看，跟做贼似的。确认四周没人，他兴奋地搓了搓手，心里那叫一个激动。昨天刚解锁的系统商城中级权限，想想都让人睡不着觉。
"系统，打开商城！"林凡在心里默念。
眼前立刻弹出一个半透明的蓝色界面，比之前初级权限那会儿花哨多了。上面分了好几个标签：【功法区】、【身法区】、【技能区】、【道具区】，还有个亮闪闪的【新品推荐】。
林凡眼睛瞪得溜圆，先点进【功法区】。
《金刚不坏神功》：售价100000沙雕值\
《独孤九剑》：售价80000沙雕值\
《摩擦摩擦步法》：售价500沙雕值\
《铁头功（加强版）》：售价300沙雕值\
《霸道总裁语录》：售价1000沙雕值（备注：可小幅提升异性好感度）
林凡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嘴角抽了抽。"我靠，抢钱啊这是！"他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他现在总共才110沙雕值，连最便宜的功法零头都不够。
"看看身法区。"林凡安慰自己，身法不行就看身法，昨天那个《社会摇身法》不是挺好用的嘛。
结果一点进去，更离谱。
《凌波微步》：售价50000沙雕值\
《幻影迷踪步》：售价30000沙雕值\
《社会摇身法（中级）》：售价1000沙雕值\
《帕金森手抖剑法》：售价800沙雕值（备注：迷惑敌人专用）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林凡差点跳起来。他踢飞脚边一颗小石子，石子"嗖"地一下飞出去，砸在旁边的竹子上，弹回来差点打中他的脑门。
"妈的，"林凡躲过石子，忍不住爆粗口，"完成个任务累得半死，才给100沙雕值，买个屁啊！"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竹子，感觉人生一片灰暗。
别人穿越都是龙傲天，神功秘法随手拈来。他倒好，摊上这么个沙雕系统，功法名字一个比一个离谱，价格还贵得要死。这日子没法过了！
【叮！检测到宿主情绪低落，触发"新手限时特惠活动"！】
突然弹出的系统提示音吓了林凡一跳。他抬头一看，界面上出现一个金光闪闪的弹窗，上面写着"新手福利，仅此一次，错过再等一年！"
林凡眼睛瞬间亮了。"福利？什么福利？"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这系统该不会又坑他吧？但转念一想，他现在穷得叮当响，好像也没什么可被骗的。
"看看就看看，反正不要钱。"林凡嘀咕着，伸手点了一下弹窗。
【恭喜宿主获得新手大礼包！是否立即打开？】
"打开！"林凡毫不犹豫。
【叮！获得任务：《情圣的眼泪收集计划》！】
【任务要求：在宗门大比前，收集99片不同修士的眼泪（喜怒哀乐悲恐惊皆可，同一人眼泪不可重复收集）】
【任务奖励：随机金色品质功法一本，沙雕值+500，系统积分+100】
【失败惩罚：抹除系统绑定，恢复原身体质（炼气三层巅峰，五行杂灵根，终身无法突破）】
林凡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盯着任务面板看了足足半分钟，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收集眼泪？99片？"林凡猛地站起来，气得在原地转圈，"系统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是来修仙的，不是来当哭丧的！还有这失败惩罚是什么鬼？抹除系统绑定？你玩我呢！"
系统界面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回应，仿佛在嘲讽他的无能狂怒。
林凡抓着自己的头发，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宗门大比还有不到一个月，99片不同修士的眼泪，这不是要他的命吗？谁没事天天哭啊？
不行，得冷静。林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坐下来。系统是绑定在他身上的，要是真被抹除了，他就真成那个五行杂灵根的修炼废柴了，这辈子都别想出头。
"喜怒哀乐悲恐惊..."林凡掰着手指头数，"喜极而泣？怒极而泣？恐惧的眼泪？悲伤的眼泪？好像也行..."
他眼睛一转，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主意。远处好像有人声，要不找个人试试？
林凡悄悄拨开竹子，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眼睛顿时亮了。只见不远处的空地上，王胖子正背对着他，蹲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个油纸包，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
"天助我也！"林凡心里一喜。王胖子这吃货，心软还好骗，搞点眼泪应该不难。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努力挤出一副悲伤的表情，悄咪咪地绕到王胖子身后。
"咳。"林凡故意咳嗽一声。
"靠！"王胖子吓了一跳，手里的包子都差点掉地上。他猛地回过头，看到是林凡，松了口气，"凡哥你吓死我了！大清早的不去修炼，跑这来干嘛？"他嘴里塞满了包子，说话含糊不清。
林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努力让眼角挤出点湿润的感觉。他微微低下头，肩膀轻轻颤抖，做出一副受到巨大打击的样子。
王胖子被他看得有点发毛，咽了咽口水，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凡哥，你...你咋了？"
"胖子..."林凡声音哽咽，带着哭腔，"我心情不好..."
王胖子愣了一下，凑近了点，小心翼翼地问："咋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楚长老又骂你了？"
林凡摇摇头，叹了口气，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楚长老骂我算什么...我就是觉得...觉得自己太没用了..."他说着，还用力挤了挤眼睛，可就是挤不出眼泪。
妈的，平时看电视剧里演员哭那么容易，怎么到自己这就这么难？林凡心里骂了一句，表面上还是维持着悲伤的表情："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修仙？大家都说我是废物...五行杂灵根...练了这么久还是炼气三层...我...我对不起我爹娘啊..."
王胖子看着林凡"悲痛欲绝"的样子，眼神慢慢变了。他伸出手，拍了拍林凡的肩膀，叹了口气："凡哥，你别这么说，谁还没遇到过挫折呢..."
林凡心里一喜，有戏！他赶紧趁热打铁，声音更哽咽了："可是...可是我真的...真的..."
"我懂了！"王胖子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凡哥，你是不是跟外门那个张翠花表白被拒了？"
林凡："？？？"
他一脸懵逼地看着王胖子，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张翠花？外门那个两百斤的女弟子？他什么时候跟她表白了？
王胖子见他不说话，还以为被说中了心事，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张翠花算啥，她不要你是她眼瞎！等回头哥带你去坊市，那边的姑娘个个水灵！"
林凡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胖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
"哎，我懂我懂，"王胖子打断他，一脸"我都懂"的表情，"失恋嘛，正常。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来，把眼泪哭出来就好了！"他还特意挤了挤眼睛，示范给林凡看。
林凡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刚才那点悲伤的情绪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他深吸一口气，放弃了："行吧，你懂就好。"
王胖子见他"情绪稳定"了些，把手里剩下的两个包子塞到他手里："凡哥，这两个酱肉包你拿着，就当是兄弟我安慰你的。吃点东西心情就好了！我先走了，还得去伙房帮工呢。"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就走。
林凡拿着两个热乎乎的包子，站在原地，心情复杂。他低头看了看系统面板，任务进度还是0/99。
"我真没有失恋啊！"林凡对着王胖子的背影大喊。
王胖子回头挥了挥手，大声说："知道了凡哥！天涯何处无芳草！"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凡："......"
他看着手里的包子，叹了口气，算了，至少没白来，还混了两个包子。他咬了一口包子，酱汁的香味在嘴里弥漫开来，味道还真不错。
"看来卖惨这条路是行不通了。"林凡一边吃包子一边想，"得换个思路..."
突然，他眼睛一亮。喜极而泣太难，悲伤的眼泪不好弄，那愤怒的眼泪呢？这个好像比较容易！
林凡朝外门弟子的练拳场走去。那里人多，是非也多，最容易激发别人的怒火了。
果然，刚走到练拳场边缘，就听到一阵嚣张的嚷嚷声。
"都给我用力点！一个个跟没吃饭似的！"
林凡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外门弟子正站在场子中央，手里拿着根藤条，时不时抽一下旁边偷懒的师弟。那人他认识，叫李虎，炼气四层的修为，仗着自己入门早，平时最喜欢欺负新来的师弟。
林凡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就是他了！
他溜溜达达地走进练拳场，故意站在李虎旁边不远处，装作看热闹的样子。
李虎正骂得兴起，看到林凡，眼睛一斜："看什么看？废物，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林凡本来想找点茬，没想到对方先开口了。他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装作害怕的样子，往后退了两步，小声嘀咕："某些人啊，修为不怎么样，嗓门倒是挺大..."
"你说什么？"李虎耳朵尖，听到了林凡的话，眼睛一瞪，手里的藤条指着林凡，"你这废物敢再说一遍？"
周围的外门弟子都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这边。有人认出了林凡，就是昨天在执法堂跳怪舞的那个，顿时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林凡见效果达到，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装作不屑的样子，故意提高了声调："我说有些人啊，练了三年还是炼气四层，还好意思当师兄？我看你这脑子，还不如回家养猪呢！"
"你找死！"李虎气得脸都红了，扔掉藤条，撸起袖子就朝林凡冲了过来，"我今天非废了你不可！"
林凡早就做好了准备，看到李虎冲过来，转身就跑。他一边跑一边回头喊："来追我呀！追不上我吧！笨蛋！"
"你给我站住！"李虎气得哇哇大叫，在后面紧追不舍。
林凡把初级《社会摇身法》发挥到了极致，身体扭来扭去，步伐飘忽不定。他在前面跑，李虎在后面追，两人就像猫捉老鼠似的在练拳场里绕圈子。
周围的外门弟子都看傻了，这林凡跑得也太诡异了吧？明明看着很慢，李虎却怎么也抓不到他。
林凡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嘲讽："哎哟，炼气四层就这点速度？吃什么长大的？"
李虎肺都要气炸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被林凡耍得团团转。他怒吼一声，全身灵力爆发，速度猛地快了几分。
林凡眼看就要被追上，心里一急，慌不择路，一头冲进了旁边的药圃区域。
药圃是宗门专门种植草药的地方，周围用竹子围了起来。林凡没注意脚下，被一根藤蔓绊了一下，"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他这一摔不要紧，正好撞翻了旁边一排晾晒草药的木架。
"哗啦——"
木架倒了一片，上面晾晒的各种草药散落一地，有的还掉进了旁边的泥坑里。
"哪个小兔崽子敢闯老夫的药圃！"一个愤怒的咆哮声从旁边的草屋里传来。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他挣扎着爬起来，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灰布衣衫、头发花白的老者从草屋里冲了出来。那老者手里还拿着一个铜制的喷水壶，看到满地狼藉的草药，气得胡须都翘了起来。
"你...你..."老者指着林凡，气得说不出话来。
林凡一看这情况，撒腿就想跑。可还没跑出两步，就被老者一把抓住了衣领。
"小兔崽子，还想跑！"老者怒吼一声，举起手里的喷水壶，对着林凡的脸就一顿猛呲。
冰冷的水喷了林凡一脸，头发都湿成了落汤鸡。他一边躲闪一边求饶："老人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人追..."
"还敢狡辩！"老者根本不听他解释，越骂越生气。他看着满地被糟蹋的草药，那可都是他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有些甚至是稀有品种，就这么被林凡毁于一旦。
"哇——"
老者突然张开嘴，大哭起来。那哭声洪亮，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一滴晶莹的眼泪正好滴落在林凡的手背上。
林凡愣住了，这...这是...
【叮！成功收集到"愤怒的眼泪"×1，任务进度1/99】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林凡看着手背上那滴眼泪，又看了看眼前哭得伤心的老者，心里五味杂陈。他这算是...误打误撞？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李虎嚣张的声音："那废物在那边！大家快过来，堵住他！"
林凡回头一看，只见李虎带着四五个外门弟子朝这边冲了过来，个个手里都拿着家伙，凶神恶煞的。
"完了完了..."林凡心里一紧，这下麻烦大了。
他看着眼前哭得伤心的老者，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李虎等人，再低头看看系统面板上那个刺眼的【1/99】，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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