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是被一阵颠簸弄醒的。
后脑勺磕在坚硬的石板路上，疼得他"嘶"了一声，眼冒金星。他撑着胳膊坐起来，发现自己半趴在一辆装满干草的板车旁边，身上盖着层脏兮兮的粗布。
"操，这是哪儿？"林凡揉着后脑勺环顾四周。
入眼是条热闹的街道，两旁的房子都是飞檐翘角的古建筑，可仔细一看又透着诡异——有的屋檐下挂着会发光的红灯笼，有的店铺门口摆着"太虚观快递驿站"的木牌，还有个穿长袍的伙计正大声吆喝："御剑飞行体验！新客户首单半价！只要五块下品灵石！"
空气中飘着股奇怪的味儿，有香烛味，有尘土味，还有点像中药混合着劣质香水的味道，闻着让人头晕。
林凡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是那身打满补丁的外门弟子服，背后被啼笑猿抓出的伤口已经结痂，就是脏得不成样子，还沾着几根干草。
"药老头？"他试探着喊了一声，没人答应。
"系统？沙雕系统？在不在？"林凡在心里呼唤，脑海里只有滋滋的电流声，跟收音机没信号似的。
他猛地站起来，差点又栽倒——腿麻了。周围的路人停下来看他，眼神跟看傻子似的。有穿粗布短打的凡人，也有穿着道袍、腰佩长剑的修士，甚至还有个踩着滑板似的东西从天上飞过去，边飞边骂："妈的又堵车！空域管制能不能管管这群菜鸟！"
林凡懵了。他走上前拉住一个路边要饭的乞丐："大爷，问一下，这儿是哪儿啊？今年是什么年份？"
乞丐上下打量他一番，撇撇嘴："你小子睡糊涂了？这儿是青阳城啊，玄天历3021年。赶紧走开，别挡着我做生意。"
"玄天历3021年..."林凡倒吸一口凉气，"我靠，真穿越到别的时空了？"他记得青云宗所在的世界是天元历，这下麻烦大了。
他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忽然看到街角有个告示栏，上面贴着花花绿绿的纸。挤进去一看，居然有张"青云宗招收外门弟子"的海报，上面还画着个Q版小人御剑飞行的样子。
"青云宗？"林凡眼睛一亮，刚想仔细看，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噪音。
"滋啦——警告——时空乱流——系统核心受损——滋啦——"
林凡抱着头蹲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周围的人都躲开他，嘴里嘟囔着"神经病""疯子"。
"系统你他妈赶紧给我好了！"林凡在心里怒吼。
就在这时，三个穿着青色道袍的年轻人朝他走过来。为首的紫头发青年个子最高，嘴角挂着倨傲的笑，看林凡的眼神跟看地上的泥似的。他旁边两个跟班也一脸嚣张，正对着林凡指指点点。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妈的，刚到新地方就碰到这种标准反派配置，能不能换个花样啊。"
紫发青年走到林凡面前，故意撞了他一下。林凡没站稳，后退两步。
"哪来的野狗，挡路不知道？"紫发青年抱着胳膊，下巴抬得老高。
他旁边那个瘦高个跟班嗤笑一声："赵师兄你看他穿的那破衣服，补丁摞补丁，怕是连饭都吃不饱吧？还敢来青阳城？"
另一个矮胖子跟着起哄："我看他这样子，怕是来要饭的。王师兄，咱们要不要赏他两个子儿？"
林凡皱紧眉头。他现在没工夫跟这些人废话，只想赶紧找个地方弄清楚状况，再想办法联系系统和找药老。
"让开。"林凡冷冷地说。
紫发青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哟呵？还挺横？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我管你们是谁。"林凡不想惹事，只想绕开他们。
"站住！"紫发青年伸手拦住他，"撞了人就想走？懂不懂规矩？"
矮胖子嚣张地说："我们可是玄天宗内门弟子！小子，给赵师兄磕三个头，这事就算了，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林凡气笑了。玄天宗？没听过。内门弟子很了不起？
"我再说一遍，让开。"林凡攥紧了拳头。
瘦高个脸色一沉："妈的给脸不要脸是吧？赵师兄，教训教训他！"
紫发青年冷笑一声，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折扇，"唰"地打开。那扇子是玉做的扇骨，扇面上画着只开屏的孔雀，还冒着淡淡的灵光。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小爷就教教你怎么做人。"紫发青年说着，折扇一指林凡，一股灵力波动朝他袭来。
林凡心里大骇，这小子是要来真的！他现在系统坏了，修为低微，根本挡不住！
"系统！救命啊！快出来！"林凡在心里狂喊。
就在这时，他脑海里的系统界面突然炸开一道刺眼的白光，紧接着是一阵杂乱的警报声。
【紧急错误！检测到时空紊乱！系统文件损坏！】
【正在尝试紧急更新...10%...30%...70%...更新失败！错误代码：666】
【警告！主战斗模块丢失！正在启动备用方案...】
【检测到未知文明语言数据包...正在解析...临时战斗模式激活！】
林凡懵了："什么情况？更新失败？错误代码666？有没有搞错！"
紫发青年看林凡站在那儿不动，还以为他吓傻了，狞笑着加大了灵力输出："受死吧！"
林凡下意识地张口就骂："我靠你吗飞了！"
话音刚落，金光一闪，三个大字"你吗飞了"凭空出现在林凡面前，像三道金色的利箭，"嗖"地射向紫发青年。
紫发青年根本没反应过来，那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就击中了他的胸口。他"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滑落在地，口吐白沫，抽搐不止。
他那两个跟班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周围的路人也都停下了脚步，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林凡自己也傻了，他看看倒在地上的紫发青年，又看看自己的手："我...我刚才做了什么？"
【祖安战斗模式已激活！所有功法已临时替换为语言攻击模块】
【基础技能包已加载："你吗飞了"、"你算什么东西"、"多读点书吧弟弟"】
【技能效果：通过语言文字能量冲击对手精神，造成"道心受损"、"心态崩了"、"认知失调"等效果】
林凡："......"
他现在的心情无法用言语形容。系统更新失败就算了，居然还给弄出来个"祖安战斗模式"？用骂人的话打人？这他妈是什么沙雕设定！
"师...师兄！"那个瘦高个跟班反应过来，指着林凡，声音都在发抖，"你...你对我们赵师兄做了什么？你用的是什么妖术？！"
矮胖子也反应过来，祭出一把拂尘，色厉内荏地喊道："妖徒！竟敢在青阳城行凶！兄弟们，一起上！为赵师兄报仇！"
林凡看着他们两个，心里有点慌。刚才那句话是下意识骂出来的，现在让他再骂，他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他可是个文明人，从小到大没跟人这么骂过街。
可看着那两个气势汹汹的跟班，再想想倒在地上抽搐的紫发青年，林凡一咬牙："妈的，事到如今，只能不要脸了！"
瘦高个和矮胖子一起朝林凡扑过来，嘴里还嚷嚷着："受死吧！"
林凡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宗门是怎么教你们的？不好好修炼整天出来欺负人？你们爹妈没教过你们怎么做人吗？！"
金光闪烁，"你们算什么东西"几个大字飞出，精准地击中了两人。
"噗——"
两人同时喷出一口鲜血，像是被无形的拳头打中，蹬蹬蹬后退几步，一脸惊恐地看着林凡。
"噗——"又一口血喷出来，两人直接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喃喃自语："我算什么东西...我算什么东西..."
林凡："......"
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林凡。
"那...那是什么功法？"
"不知道啊，没见过能用说话伤人的..."
"难道是失传已久的'言出法随'？可那咒语也太奇怪了..."
"'你吗飞了'？这是什么咒语？听着一点都不霸气..."
"不管是什么，反正很厉害就对了！你看那三个玄天宗的弟子，都被骂吐血了！"
林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他妈丢人了！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优秀青年，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骂街，还是用这么粗俗的话！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触发隐藏成就任务：祖安之王】
【任务要求：30分钟内用语言羞辱10名修士】
【任务奖励：系统基础修复、祖安语录扩展包】
【任务失败惩罚：祖安模式永久绑定，每日强制骂街100句】
林凡："......"
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个系统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羞辱10名修士？还限时30分钟？失败了还要永久绑定这个破模式，每天骂100句？这是人干的事吗？
"不行，我不能这样。"林凡在心里对自己说，"我是个有素质的现代人，怎么能靠骂街过日子..."
可是...看着系统面板上那个30分钟的倒计时，再想想系统要是一直坏下去的后果...
林凡咬了咬牙："妈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活命，脸皮算什么！"
他看向还在地上抽搐的紫发青年和那两个失魂落魄的跟班，心想："先拿你们几个开刀！"
林凡走到紫发青年面前，蹲下身，看着他。紫发青年还在抽搐，嘴里小声嘟囔着："我妈...我妈飞了...呜呜呜..."
林凡清了清嗓子，开始酝酿情绪："喂，那个紫毛。"
紫发青年慢慢抬起头，眼神涣散地看着林凡。
"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林凡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凶狠一点，"抱着个破扇子到处装X，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紫发青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噗"地又喷出一口血。
【叮！成功羞辱1名修士，剩余9名】
林凡眼睛一亮，这都行？他再接再厉："看你这怂样，被我说两句就吐血，你这修为是充话费送的吧？还是你宗门看你可怜，给你发的内门弟子名额？"
"噗——"紫发青年又吐一口血，直接晕了过去。
林凡满意地点点头，转向那两个跟班。
瘦高个和矮胖子看到林凡看过来，吓得连连后退，惊恐地摇着头："别...别过来...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惹你..."
"错了就完了？"林凡学着电视剧里反派的样子，冷笑一声，"刚才你们不是很横吗？不是要我磕头吗？现在怎么跟孙子似的？"
瘦高个嘴唇哆嗦着："我们...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们？"林凡挑眉，"可以啊，给我磕三个头，喊我三声爷爷，我就放过你们。"
瘦高个和矮胖子对视一眼，为了活命，咬咬牙，真的"噗通"一声跪下了。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爷爷饶命！"两人一边磕头一边喊。
周围的路人都看傻了，心想这小子也太狠了，把玄天宗的内门弟子都逼成这样了。
林凡心里其实也在打鼓，这可是他第一次让别人给自己磕头喊爷爷，还有点小紧张。但为了完成任务，他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
"哼，算你们识相。"林凡故作高傲地说，"滚吧，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两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连晕过去的紫发青年都顾不上管。
【叮！成功羞辱2名修士，剩余7名】
林凡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么顺利。他看了看系统倒计时，还有20分钟，得赶紧找剩下的7个人。
他站起身，在人群里扫视。周围的路人看到他看过来，都吓得往后退，生怕被他盯上。
林凡有点犯难了，这谁还敢让他"羞辱"啊？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修从旁边走过，脸上浓妆艳抹，走路一扭一扭的，下巴抬得老高，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林凡眼睛一亮，就是她了！
他快步走过去，拦住了那个女修。
女修被拦住，很不高兴地皱起眉头："你干什么？有事？"
林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啧啧有声："这位道姑，我看你印堂发黑，双目无神，脚步虚浮，怕是修炼岔了气，伤了根基吧？"
女修脸色一变："你胡说八道什么！"
林凡故作惊讶："我胡说？你自己摸摸，是不是晚上睡觉总盗汗？修炼的时候是不是感觉灵力运转不畅？我劝你还是别用那些旁门左道的法子修炼了，伤身体。回去多喝热水，好好调理调理，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你！"女修气得脸都红了，指着林凡，"你竟敢如此羞辱我！我要杀了你！"
她说着就想去掏法宝，可刚一抬手，就"噗"地喷出一口血，软软地倒了下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多喝热水...多喝热水..."
【叮！成功羞辱3名修士，剩余6名】
林凡心里乐开了花，这招还真好用！他发现这些修士都特别在意自己的修为和道貌，只要往这方面攻击，一攻一个准。
他继续在人群里寻找目标。看到一个穿着华丽，但眼神倨傲的中年修士，林凡走过去："这位道友请留步。"
中年修士不耐烦地回头："干什么？"
林凡指着他腰间挂着的玉佩说："道友，你这玉佩是假的吧？看起来光泽暗淡，灵气稀薄，明显是人工合成的劣质品。你花了不少钱买的吧？被骗了都不知道，真可怜。"
中年修士脸色铁青："你懂个屁！这是我花了一千块上品灵石买的'暖玉温心佩'！"
"一千块上品灵石？"林凡故作惊讶，"我的天，你这是被人坑得底朝天啊！这种地摊上十块下品灵石就能买到的假货，你居然花了一千上品？我说道友，你这脑子是被门夹了吧？还是你修炼把智商修没了？"
"噗——"中年修士喷出一口鲜血，指着林凡："竖子敢尔！"然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叮！成功羞辱4名修士，剩余5名】
周围的路人已经惊呆了，他们看着林凡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怪物。没人敢靠近他，都离得远远的，小声议论着。
林凡可不管这些，他现在一心只想完成任务。他又接连找到了几个看起来比较嚣张的修士，用同样的方法"羞辱"他们。
"这位道友，你这飞行法器是拼多多九块九包邮的吧？飞这么慢，还摇摇晃晃的，不怕掉下来摔死？"
"这位大师，你这胡子是假的吧？染得这么不均匀，看起来跟营养不良似的。"
"这位小兄弟，你这剑法练得也太烂了，跟广播体操似的，我家隔壁的狗都比你练得好。"
"这位长老，你这皱纹也太多了吧？看起来比我奶奶还老，是不是修炼的时候把驻颜丹吃错了？"
【叮！成功羞辱5名修士，剩余4名】
【叮！成功羞辱6名修士，剩余3名】
【叮！成功羞辱7名修士，剩余2名】
【叮！成功羞辱8名修士，剩余1名】
林凡看了看系统倒计时，还有5分钟。他心里有点着急，最后一个目标在哪儿呢？
他四处张望，突然看到街角有个摆摊卖丹药的老者。那老者鹤发童颜，看起来仙风道骨，面前摆着不少瓶瓶罐罐，上面贴着"大力金刚丸""九转还魂丹"之类的标签。
林凡眼睛一亮，走了过去。
老者看到林凡，微微一笑："小友，要买丹药吗？老夫的丹药，品质保证，童叟无欺。"
林凡拿起一个药瓶，打开闻了闻，然后皱起眉头："老人家，你这丹药不对劲啊。"
老者脸上的笑容不变："哦？小友何出此言？"
林凡故作高深地说："这丹药闻起来气味不纯，颜色也不对，明显是炼制的时候火候没掌握好，还掺杂了不少杂质。我看这哪是什么'九转还魂丹'，分明是'九转回魂散'——吃了能让你九转回魂的毒药！"
老者脸色微变，但还是强装镇定："小友说笑了，老夫炼药多年，怎么会出错..."
"出错？"林凡打断他，"我看你是故意的吧？拿这些劣质丹药出来骗人，良心不会痛吗？我劝你还是别卖了，赶紧收摊回家养老吧，免得在这里祸害人。"
老者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死死盯着林凡，眼神里闪过一丝厉色。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只是那平静中带着一丝诡异。
"有趣的小家伙..."老者低声说，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容。
【叮！成功羞辱10名修士，任务完成！】
【系统基础修复中...10%...30%...50%...】
林凡松了口气，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他终于完成任务了！系统也开始修复了！
他高兴得叉起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真是太厉害了！祖安之王就是我！哈哈哈！"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林凡？你在这里做什么？"
林凡的笑声戛然而止，身体瞬间僵住。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
他缓缓地转过身，心脏砰砰直跳。
只见不远处，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正站在那里，容颜绝世，气质清冷，不是苏沐雪是谁？
苏沐雪也正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疑惑。她的目光在林凡身上扫过，又看了看周围倒在地上呻吟的修士，还有那些远远围观、指指点点的路人。
而林凡，正保持着叉腰大笑的姿势，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容，表情要多傻有多傻。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两人身上。
林凡的大脑一片空白，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叉腰骂街，还被自己宗门最厉害、最高冷、最好看的大师姐撞见了。
林凡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希望了。
苏沐雪的裙摆扫过青石板路，带起细碎的尘烟。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踏在林凡绷紧的神经上。白衣下的手指悄然抚上腰间佩剑，剑穗上的银铃却诡异地没有发声——她在压抑情绪。
"大师姐..."林凡的舌头突然打了结，叉腰的手像触电般缩回，粘在裤缝上擦了又擦。贴在背后的粗布衣早被冷汗浸得发僵，结痂的伤口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刺痛起来。
人群中突然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不是因为苏沐雪的绝世容颜，而是她停在倒地的紫发青年面前时，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泛起的寒意。赵虎的紫发凌乱地铺在地上，嘴角还挂着血沫，昏迷中仍在含糊嘟囔："我妈...真飞了..."
苏沐雪转身时，衣袂带起的风卷着香烛味扑到林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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