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宇,你疯了?”池骋的声音冷了下来,“他不是你们郭家的筹码。”
“那他是你的?”郭城宇反问,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酸意,“五年前你为了那个姓白的跟我翻脸时,怎么没想过这话?”
林卿这才明白,原来传说是真的。
他出国前,这两人还是穿一条裤子都嫌肥的关系,怎么也想不到,再见面竟成了这副剑拔弩张的模样。
林卿忽然觉得有意思,指尖在杯沿轻轻划着圈,笑了,“赌约我应了。不过——”
林卿端起酒杯,站起身,走到两人中间,“这罚酒,得喝得有诚意点。”
他没看郭城宇递来的醒酒器,反而倾身靠近池骋,几乎是把杯子递到了对方嘴边,“池少,帮我扶一把?我怕站不稳。”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带着林卿身上特有的柑橘香,池骋的喉结动了动,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入手一片温热,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摸到紧实的肌理。
林卿仰头,将第一杯酒灌了下去。
威士忌的烈意在喉咙里炸开,烧得他眼眶发红。
他没换气,又倒了第二杯,这次却没直接喝,而是转身凑到郭城宇面前,酒杯递到对方唇边时,故意晃了晃,酒液溅出几滴,落在郭城宇的手背上。
“郭总,赏脸陪我喝一口?”他笑眼弯弯,睫毛上仿佛沾了酒气,湿漉漉的,像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猫。
郭城宇盯着他泛红的眼角看了两秒,低头含住了杯沿。
唇瓣不经意擦过林卿的指尖,两人都像被烫了下,却谁也没躲开。
第三杯酒下肚,林卿的脸颊彻底染上绯色,连脖颈都泛着层薄红。
他松开池骋的手,脚步微晃地后退半步,正好撞进郭城宇怀里。
对方的手立刻扶住他的腰,力道比池骋重些,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
“看来,我这酒量还是没长进。”林卿笑着说,声音里带着点酒后的微哑,像羽毛搔在心尖上。
他抬起手,似乎想推开郭城宇,指尖却不经意地划过对方的喉结,引来一声极轻的闷哼。
“计时开始。”
郭城宇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目光却死死盯着玻璃缸里的赤练。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过去。那条金红色的蟒蛇正盯着栏杆上的活扣,蛇信子快速吞吐着,鳞片在灯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
林卿被郭城宇半抱在怀里,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胸膛的起伏,还有隔着衬衫传来的心跳,又快又重。
他侧过头,正好对上池骋的目光。
对方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离得很近,近到能闻到他身上冷冽的雪松味。
池骋的视线落在他被郭城宇攥着的腰上,眼神暗得像深潭,里面翻涌着浓烈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
“池少好像很紧张?”林卿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两人听见。
他微微挣了挣,从郭城宇怀里退出来,往前走了半步,正好站在两人中间,“还是说,怕输?”
池骋没说话,只是伸手,指尖擦过林卿的下巴,带着点冰凉的触感。“你觉得我会输?”
“不好说。”林卿笑了,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毕竟,郭总的运气一向比你好。”
这话像是戳中了池骋的痛处,他猛地用力,将林卿往自己怀里带。
林卿没站稳,直接撞进他胸膛,鼻尖磕在对方的锁骨上,有点疼,却又带着种奇异的亲昵。
“放开他!”郭城宇的声音沉得能滴出水来,伸手就去拉林卿。
池骋侧身避开,将林卿护在怀里,眼神冷得像冰,“郭城宇,赌约还没结束。”
就在这时,玻璃缸里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赤练已经松开了口,栏杆上的活扣掉落在地。
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