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柳刃出鞘
北邙山巅的雪水融化第七日,年彻尧心口的柳枝突然开出猩红的花。花瓣坠入砚台,竟将墨汁染成《镇水典》的鎏金文字。
"大人!"哑女撞开书房门时,年彻尧正用柳枝蘸金墨在左臂书写。那些被剜去的"鞘"字笔画,正随着墨迹一点点重生。"沧溟的名簿..."她比划着山崩的手势,"今早巡山军发现..."
年彻尧突然折断开花的柳枝。汁液喷溅在窗纸上,映出河心异象——都歌卉站在水面上,脚下踩着三百六十五枚旋转的柳叶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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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名簿暴动
青铜名簿的残页铺满了墨河下游。每片铜页都立起如刀,其上"都歌卉"三字正渗出黑血。渔民捞起的铜页上,惊现更骇人的文字:
「刃归鞘日,万傀苏醒时」
年彻尧赶到河神庙时,目睹了诡异的一幕:庙中镇水兽雕像的第三只眼正在流血泪,而都歌卉的官袍虚影立在香案上,手中捧着颗青铜心脏——正是他当年换给她的那颗!
"名簿在召唤所有契约者。"都歌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包括你父亲..."
话音未落,庙后古井突然喷出浊浪。一具身着宗主服饰的骷髅踏水而出,指骨间捏着半片名簿,上面赫然写着"年崇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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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父子刀兵
老宗主的骷髅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冷笑:"尧儿,为父教你第一课..."骨爪突然插入自己肋骨,抽出一柄柳叶形的青铜剑,"...真正的断水斧,是父杀子的刀!"
年彻尧格挡的瞬间,发现剑身刻满"歌卉"二字——这竟是三百名契约者的姓名熔铸而成!
"看井底!"都歌卉的虚影突然实体化,玉笄挑开古井封印。井水映出的不是倒影,而是当年真相:老宗主为保儿子性命,自愿在名簿签下"年彻尧",替子为傀!
骷髅的剑势突然滞涩。年彻尧趁机劈开其头骨,里面滚出一枚发黑的柳叶镖——镖身刻着「父赠子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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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双生镇水
所有名簿残页突然向都歌卉聚拢,在她周身形成青铜铠甲。她心口的窟窿开始吞噬铜页,每吞一页,墨河就有一段改道。
"现在!"她朝年彻尧伸出双手。他心口的柳枝猛然伸长,缠住她手腕。两人魂魄在金光中短暂交融,共同看到终极秘密:
- 柳弄影当年咬断的是名簿锁链
- 沧溟剜胎记实为解除"鞘印"
- 真正的《镇水典》需要双生者同葬
河水突然分成两道。一道托起三百具苏醒的名傀,另一道则凝成巨型柳叶镖的形状——正是初代断水斧的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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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幕:新契
都歌卉抓住年彻尧的手,共同握住柳叶镖柄。镖尖刺入河心时,整条墨河瞬间透明。河底现出三百六十五座新坟,每座墓碑都刻着契约者的本名。
"这才是治水。"都歌卉抹去他脸上的水珠,"葬其傀名,还其本我。"
年彻尧发现心口柳枝已化作翡翠簪。当他为都歌卉绾发时,北邙山突然传来钟声——山巅的积雪尽数融化,露出上古时期的镇水钟,钟身刻着:
「双生归位
水脉永固」
都歌卉将翡翠簪掷向巨钟。钟声回荡中,两人的名字在青铜名簿上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株并蒂莲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