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辞在看到还在挣扎的白鸭之后，眼底闪过一抹红光，他毫不犹豫地就伸手拧下了白鸭的脖子，血溅了猝不及防的砚缺一脸。
砚缺嘴角微微抽搐，他有些无语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谢景辞身上白衬衫大半已经被染成血红。
砚缺看了一眼在杀了白鸭后就对白鸭明显没了兴趣，而把目光转向那些肉片的谢景辞。
不出所料地，他伸出手指轻松抓起了快半斤重的肉，张口就咬了下去。
“嗤”。
谢景辞的牙齿非常顺利地咬穿约一厘米厚的了肉片，撕扯下一部分肉，独属于生血肉的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就这样，谢景辞又吃了快两斤的生肉，才有些满足地放下手中的肉块，接过砚缺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唇边的血。
放下纸巾，谢景辞很明显地愣了一下，才猛的回过神来自己刚才吃了什么。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在一旁还有被他唇齿咬过的痕迹的生肉块，又把头转向了砚缺，目光落在刚被砚缺简单包扎好的手臂上。
“怎么……会这样……”
谢景辞的声音带有很明显的颤音，他开始进食没想太多，现在回过神，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吃了什么。
看着谢景辞的样子，砚缺点了点头，他安慰地拍了拍谢景辞的后背。
“都出现血月，你死而复生了，那你吃血肉为生是你复活成长的代价……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
“只是什么？”
砚缺瞟了一眼毫无生机倒在地上的白鸭，幽幽开口。
“你似乎受到了一个精神上的影响……你开始毫不犹豫地杀死了地上的这只白鸭，但是你却并没有对这只白鸭产生进食的欲望。”
“要么证明，你现在是因为有了更好的食物而不吃它的尸体，要么是因为你杀它，只是单纯的被影响的精神使然，无任何目的性。”
“那么现在……”砚缺轻轻收拾起肉片，将它们装进塑料袋，尽可能地不泄露一点气息，放在外面的角落，在把死去的白鸭摆在谢景辞面前。
“你闻一闻，有没有什么让你产生了进食的欲望？”
谢景辞闻言，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他咽了口唾沫，砚缺就知道他是有想吃的了，眼神示意谢景辞跟自己说。
谢景辞看着砚缺，苦笑一声。
“白鸭对我的吸引力感觉只能算聊胜于无……砚缺，比它更吸引我的，是你的血肉。”
“从你身上传来的香味……远胜过开始我吃的那堆东西。”
砚缺歪了歪头，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谢景辞，轻轻“嗯”了一声。
砚缺招呼谢景辞去拿了一个瓶子作为容器，随后在谢景辞诧异的目光下，扯开了开始绑在手臂上的渗血绷带。
看着愈合的伤口，砚缺微微惊讶了一下，就用刀轻轻一划，丝丝血液渗出。
“砚缺你……”
“别管我。”
砚缺把伤口扩大之后，迅速用开始的那个瓶子接住滴落下来的血液。
血液一滴两滴快速流出，砚缺很幸运地没有割到动脉，不然血就是直接飙出来了并且没有那么好止住。
接满那个五百毫升容量的瓶子后，谢景辞慌忙翻找出消毒止血用品给砚缺上药缠绷带。
砚缺嘴唇微微发白，把瓶子递给谢景辞。
“喏，给你的，省着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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