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辞抿了抿唇,他尽力地在克制自己接过来一饮而尽的欲望,继续给砚缺上药。
砚缺眉头一挑,他维持着递血水的动作,那股诱人的香气从瓶盖与瓶口的缝隙处丝丝溜出来,钻进谢景辞的鼻腔。
那股诱惑,对于谢景辞而言,是致命的。
但他还是强忍着,用微微颤抖的手给砚缺上药后一层一层缠上绷带,才接过砚缺手中的瓶子,扭开瓶盖,喝了一口。
他有些不舍地盖上瓶盖,舌尖舔过唇边残留的鲜血。
他摇了摇手中还剩下十之九左右的血液,一双担忧的眸子注视着砚缺。
砚缺的脸色有些惨白。
“嗐,我没事,你想喝就喝吧,这些血罢了,我还是很相信我的造血干细胞的,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目前来看,你只能靠茹毛饮血为生喽”
砚缺眸中生起一丝笑意,他的话虽如此,从砚缺有些虚浮的声音中,能知道砚缺这次轻度失血对他还是有一定的影响的。
谢景辞沉默了。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又分别移开目光。
出乎谢景辞的意料,砚缺仅仅只是休息了半小时左右,他的面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谢景辞盯着砚缺,仿佛要把他看出一个洞。
砚缺唇角上扬。
“谢景辞,现在是件好事,不是吗?以我那微不足道的伤痛,就摸清了你的副作用。”
“茹毛饮血,并且疑似嗜杀,就是这么简单。”
“并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当……也获得了某些力量……”
就是不知……力量是什么了。
要不然跟他打一场探探底?
砚缺思索着,谢景辞却轻轻后退了一步,冷着个脸开口。
“砚缺,我可不欺负病号,更何况是为我而负伤的病号,别像之前那样跟我俩干架,我怕伤着你,然后某人再说我谢景辞欺负人。”
砚缺皱了皱眉,他转头看着砚缺的眼睛,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了,现在我砚缺要跟你谢景辞干架?”
“就刚刚啊,砚缺,你要承认自己说出的话。”
砚缺盯着谢景辞,没有说话。
心中之念,我绝对没有宣之于口。
“砚缺,你刚才……说什么?”
砚缺顿了顿。
我说,心中之念,我断然不会宣之于口。
这一次,谢景辞看清了,砚缺的嘴唇甚至没有张开。
“砚缺,你,什么时候学了腹语?”
砚缺闻言,对于谢景辞有些无语,他礼貌微笑道:
“谢景辞,不就一晚上没见吗?你脑子里到底被那个鬼东西塞了什么?你怎么会这样想?”
“那不然是什么?”
砚缺下意识用右臂去拍了一下谢景辞的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顺手就给右臂上的绷带给扯下来了,露出想出的新肉。
“你啊……咱就是说,有没有可能这不是腹语,而是你的能力,就类似看的小说的那种读心术呢?”
谢景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目光看向砚缺的右臂,眼中有惊奇。
“砚缺,你的手臂好了啊?”
“嗯。”砚缺点了点头,他轻轻抚摸着正在快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的皮肤,“这或许是【无相】祂赐予我的能力吧。”
砚缺沉默了一下,然后从包中拿出了一瓶水,一饮而尽后,他摇了摇空瓶,笑嘻嘻道:
“谢景辞啊……你看这瓶子空了,要不要我给你再来一瓶啊?”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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