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砚缺再次试图用刀划破自己的手臂给谢景辞放血时,谢景辞给砚缺把刀抢了。
怎样才能让砚缺抢不到刀,一劳永逸呢……
让刀不出现在砚缺的面前?
念头升起,谢景辞手中的刀轻轻一捏,就在他的手中化为粉末消散。
砚缺看着在空气中逐渐纷飞的细小粉尘,嘴角一抽,但是这也并不是件坏事。
起码,谢景辞的被不知是谁赐予的能力,是被又发现了一个,就是不知道是哪方面的……
谢景辞张了张嘴,他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面色一钝,一股眩晕涌上心头,他直接坐在地上,身体前倾,依靠手肘支撑身体。
砚缺见谢景辞大口大口喘气,他顾不得什么其他的,直接把谢景辞轻轻放倒在地上。
砚缺把手指轻轻搭在谢景辞的手腕往下处,细细感受着他停滞的脉搏跳动,又看了一眼谢景辞明显是在起伏的胸膛,陷入沉思。
这并不符合正常的人体生物学。
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哦不,现在学过初一的学生,都能知道。
胸膛所发生的起伏,并不是因为你在呼吸,而是因为你的胸廓肌肉收缩(我应该没记错)而吸气呼气。
而被吸收进身体的氧气,会通过红细胞在血浆中运输往身体各处。
而现在,砚缺他摸谢景辞的手臂动脉,却没有丝毫血液流过的脉动。
这很不正常。
可是,他们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又有多少是正常而言的?
砚缺有些不知所措。
他心中,有股信念,那是想要让谢景辞,这个替他去死的少年恢复几分钟之前的感知。
忽的,一股眩晕从脑海深处传来。
晕倒前,砚缺隐约听到了一声叹息。
“唉……这么搞的?罢了罢了,就再帮你一次罢。”
醒来时,已经时近傍晚。
落日那橙黄的余辉洗洗漱漱地通过黄昏殡葬场的门撒在砚缺的眼前,让他感到有些刺目。
他轻轻用手挡了挡自己对于那刺目阳光的视线,转头看向了砚缺。
只见,砚缺他平躺在地上,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
砚缺静静摸过去,他用自己的手指搭在谢景辞的手腕下方,眼神暗了暗。
还是没有脉动起伏的。
不过这次,砚缺都能明显地感觉出来,谢景辞现在的状态,比起之前,要好得多。
砚缺收回手,余光瞥到地上飘着一张纸条,是用工整秀丽的字迹写下的一段话。
砚缺拾起纸片,查看。
“砚缺,你的朋友谢景辞并无大碍,只是祂给谢景辞的能力太多,对于谢景辞现在身体里的力量是还无法正常使用的。”
“你醒来看到这张字条,我会为你解答一些疑问。”
“首先,谢景辞的能力是由祂赐予的,祂是【月神】,被污染之源。”
“谢景辞的力量不止这两个,他的力量得到了提升,但是他提升的契机,是血月之夜。”
“刚开始,你们可以发现,血月只会出现在这座殡葬场之中,你现在还不够强,你的力量是随谢景辞的变化而变化,以免你无法承受力量。”
“谢景辞的力量,记得提醒他最好平时就不用被赐予的力量,要学会有意识收束,他的力量使用是有限制的,使用过多就会这样。”
“我在他的体内留下了「锚点」,他如果过度,会陷入疲惫状态,但是不会像现在这样直接失去反抗力量,并且可以自主恢复,嗯,你也是一样的。”
“噢对了,我在殡葬场二楼留下了一件黑色西装和三副眼镜,你前期弱小无法抵抗血月,就用穿戴它们即可,记得随时观察月亮。”
“最后,在一切出现转机快要结束时,命运,会指引你去找人的,他是破局的关键,你一定能认出他来的。”
“此致,【无相】万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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