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消暑包里的星光与未改的约定

第五章 消暑包里的星光与未改的约定

训练室门口堆着十几个纸箱，粉丝送的消暑包像小山似的冒尖，透明袋里露出冰袖、小风扇和手写的便签，被正午的阳光晒得泛着暖光。王源蹲在箱子前翻找，手指抚过一张画着三只卡通猫的贴纸，忽然“呀”了一声：“这是初三（2）班的粉丝团送的！去年她们送的饼干上，就画了这个猫爪印。”

王俊凯正把冰镇酸梅汤往每个人的保温杯里灌，听见这话抬头笑：“记得挺清楚，上次你说‘猫爪印比千玺画的简笔画可爱’，被他追着敲了三节课。”

易烊千玺从纸箱里抽出个蓝色布袋，里面是三瓶手工柠檬蜜，标签上写着“每天一勺，润喉防中暑”。“是广东的粉丝寄的，”他拧开一瓶倒在杯子里，蜂蜜的甜香混着柠檬的酸气漫开来，“上次见面会她们举的灯牌上，就写着‘柠檬虽酸，你们够甜’。”

粉丝的便签铺了满满一桌子，字迹娟秀或稚嫩，却都透着滚烫的心意。“‘海边风大，记得穿长袖’，”王源念着一张粉色便签，眼眶有点热，“‘知道你们爱踢被子，特意塞了三个暖宝宝’，她们怎么比我妈还操心？”

“因为她们把我们的话都记在心里了啊。”王俊凯拿起一张泛黄的便签，是三年前收到的，上面写着“十年很长，我们慢慢等”，边角已经被他磨得发毛，“那次签售会，送便签的姐姐说‘等你们开万人演唱会，我带全家来’，现在海边体育馆能坐三万人，她肯定在里面。”

服装师推着衣架进来时，粉丝的笑声从走廊飘进来——几个举着“十年之约”灯牌的姑娘正踮脚往训练室里看，被保安笑着拦住：“放心吧，小子们正试衣服呢，保管让你们眼前一亮。”

演出服是淡蓝色的，像洗过的天空，袖口绣着细闪的海浪纹。王源套上外套转了个圈，衣摆扫过纸箱，带落一片晒干的梧桐花：“这料子会不会太厚？海边下午三十多度呢。”

“里面有透气网，”易烊千玺拽着他的袖口看标签，“设计师说‘风吹过时，海浪纹会跟着晃，像真的在海边走’。”他忽然指着王俊凯的领口，“你的徽章歪了，上次粉丝说‘别在左胸口，离心脏近点’。”

王俊凯低头把“十年之约”徽章别正，指尖触到布料上的海浪纹，忽然想起去年在江边，王源把贝壳贴在他T恤上，说“这样就像把大海穿在身上了”。那时的贝壳早被晒得发白，却像此刻的针脚，把零碎的夏天缝在了一起。

试完衣服，三人坐在地板上拆消暑包。王源翻到个装着薄荷糖的铁盒，突然想起什么，往易烊千玺手里塞了两颗：“上次你说‘薄荷糖能提神’，练舞累了就含一颗。”他又给王俊凯递了包润喉糖，“声乐老师说这个牌子的蜂蜜味最护嗓子，比胖大海甜。”

“你倒还记得挺牢。”王俊凯笑着接过来，却看见王源偷偷把最酸的柠檬糖揣进自己兜里——这小子总说“酸的能提神”，其实是怕他们俩不爱吃酸，自己悄悄解决。

窗外的风扇转得沙沙响，把便签上的字迹吹得轻轻颤动。易烊千玺忽然指着一张便签念：“‘希望你们永远像现在这样，吵吵闹闹，闪闪发光’。”他抬头时，正对上另外两人的目光，三个人忽然都笑了，像三年前第一次在舞台上鞠躬时，灯光落在脸上的温度。

“对了，”王源从书包里掏出个笔记本，是粉丝送的“夏天记事簿”，“昨天整理应援名单，发现有个粉丝从我们出道就在，每次见面会都送手写日记，这次她写‘看着你们从穿校服的小孩，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少年，突然觉得夏天真的没走’。”

王俊凯接过笔记本翻了翻，纸页上贴着他们不同时期的照片：第一次上综艺时歪歪扭扭的领带，第一次获奖时沾着蛋糕的嘴角，第一次巡演时被汗水打湿的发梢。“她把我们的夏天，都记下来了啊。”他的声音轻轻的，像怕惊扰了什么。

傍晚收拾东西时，王源把没拆的消暑包往车上搬，忽然指着天边的火烧云喊：“像不像去年烧烤摊的炭火？”王俊凯和易烊千玺抬头看，橘红色的云絮铺在天上，真的像那晚没灭的炭火，把三人的影子烤得暖暖的。

“明天去海边体育馆彩排，”王俊凯把最后一箱应援物塞进后备箱，“记得带粉丝送的小风扇，听说场馆里的空调不太够用。”

“还要带柠檬蜜！”王源扒着车门喊，“刚才试唱时，含着它唱高音，比平时稳多了。”

易烊千玺锁上车门，手里捏着那枚贝壳徽章，夕阳把“十年之约”四个字照得发亮。“走吧，”他往训练室看了一眼，门口的纸箱空了大半，只剩几张便签被风吹得轻轻飘，“明天的太阳，肯定比今天还暖。”

车开过街角时，王源从后视镜里看训练室的窗户，灯还亮着，像颗悬在夏天里的星星。他忽然想起粉丝便签上的话：“夏天会过去，但你们的约定不会。”

确实不会。就像此刻吹过车窗的风，带着柠檬蜜的甜，带着梧桐花的香，带着三个人没说出口的话——这个夏天，和所有属于他们的夏天一样，都在往前走，却永远没打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