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回来了。
他站在门口,目光扫过病房里这一屋子“奇形怪状”的兄弟,最后落在被围在中间、显得有些茫然的吴昭妍身上。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座沉默的山,瞬间让病房里所有的声音都低了下去。
严浩翔收敛了锋芒,刘耀文也下意识站直了些,贺峻霖削梨的手顿住了,宋亚轩松了口气,马嘉祺微微颔首,连张真源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丁程鑫的目光只在吴昭妍脸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更深沉的东西,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言简意赅:
丁程鑫“都挤在这做什么?让病人休息。”
一句话,像按下了暂停键。
刚刚还热(吵)闹的病房,瞬间安静得只剩下朱志鑫均匀的呼吸声。
吴昭妍看着门口风尘仆仆、仿佛刚从硝烟中走出的丁程鑫,再低头看看自己手里那瓣已经有些氧化发黄的梨,心里莫名地一酸,又涌上一股奇异的安定感。
这乱糟糟的、让她无所适从的局面,似乎只有他出现,才能瞬间镇住场子。
她悄悄地把那瓣梨放下了。
严浩翔捏了捏鼻梁,率先开口,语气恢复了公事公办:
严浩翔“丁哥回来了。正好,有笔‘账’,想跟你和刘耀文一起算算。”
刘耀文立刻梗着脖子:
刘耀文“算就算!谁怕谁!”
刘耀文:怕啥子怕,胆子要放大!
丁程鑫没理会他们,他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封刺眼的、印着樱花的请柬上,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他抬眼看向吴昭妍,眼神带着询问。
吴昭妍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解释。
藤原的请柬,严浩翔的逼迫,弟弟的安危,还有眼前这七个心思各异的男人……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而她对丁程鑫那份悄然滋生的依赖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这纷乱的时局下,又能如何安放?
她看着他沉静如水的眸子,忽然觉得,手里这没吃下去的酸梨子,大概就是她现在心情最好的写照了。
酸涩,无奈,还有点噎得慌。
丁程鑫一句“让病人休息”,效果拔群。
严浩翔那副“全上海滩我最精”的表情收敛了点,刘耀文也把撸起的袖子默默放了下来,连贺峻霖削梨的刀都停下了。
丁程鑫身上那股子刚从外面带回来的、裹着硝烟味儿的低气压,配上他那张没什么表情但压迫感十足的脸,瞬间让病房里的“菜市场”切换成了“图书馆自习室”模式。
吴昭妍悄悄松了口气,感觉空气都流通了。
她看向丁程鑫,他军装风衣的肩头似乎还沾着点没拍干净的灰尘,眉宇间是藏不住的疲惫,但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沉得像寒潭的水,又让她莫名地觉得……安心?这感觉来得有点不讲道理,却实实在在。
宋亚轩“丁哥!”
宋亚轩第一个开口,语气带着点见到主心骨的放松。
宋亚轩“你可算回来了!这俩……”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严浩翔和刘耀文。
宋亚轩“再待下去,我镇静剂都不够用了!”
刘耀文“喂!宋亚轩!”
刘耀文不满地嚷嚷。
刘耀文“我这是关心则乱好不好!哪像某些人,假惺惺拎个果篮,一看就没安好心!”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严浩翔那个华丽丽的果篮。
严浩翔推了推他的金丝眼镜,冷笑一声:
严浩翔“总比某些人,兄弟受伤了只会堵在门口跟斗鸡似的强。”
严浩翔“哦,还差点把医院走廊点了。”
他指的是刘耀文刚才在门口的火爆脾气。
刘耀文“你再说一遍试试?!”
刘耀文拳头又硬了。
丁程鑫“行了!”
丁程鑫声音不高,但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目光扫过两人,眉头微蹙:
丁程鑫“码头的事,晚点去我那儿说。现在,”
他看向吴昭妍,语气缓和了些:
丁程鑫“昭妍,阿志需要静养,你也累了。贺儿,”
他转向贺峻霖,
丁程鑫“你安排个稳妥的地方,送昭妍和明月回去休息。”
他直接跳过了严浩翔和刘耀文这两个不稳定因素。
贺峻霖笑眯眯地收起小刀,把削得完美无瑕的梨递给旁边看戏的周明月。
贺峻霖“乐意效劳。正好,我那有处清净的小院,离这儿不远。”
吴昭妍想拒绝,她放心不下弟弟。
但丁程鑫的眼神很坚持,带着一种“听我的”的笃定。
她张了张嘴,看到病床上朱志鑫熟睡的小脸,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吴昭妍“…谢谢贺先生。”
贺峻霖“不客气。”
贺峻霖笑容不变,眼神却飞快地在丁程鑫和吴昭妍之间转了一圈。
马嘉祺“我也……”
马嘉祺刚开口。
丁程鑫“嘉祺,”
丁程鑫打断他。
丁程鑫“晚点想请你过去一趟,有些事请教。”
他指的是藤原的请柬和可能的“文物”。
马嘉祺会意,点点头。
马嘉祺“好。”
张真源抱着他的速写本,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悄悄挪到宋亚轩身后,小声问:
张真源“亚……亚轩,我能留下来画会儿画吗?”
张真源“就画弟弟睡觉,保证安静!”
他眼神巴巴地望着宋亚轩,又飞快地瞟了一眼吴昭妍。
宋亚轩被他看得没办法,无奈道:
宋亚轩“行吧,小声点啊,别吵醒他。”
一场探病风波,在丁程鑫的强势控场下,暂时偃旗息鼓。
严浩翔冷着脸带着阿牧走了,刘耀文虽然不忿,但看着丁程鑫那张“别惹我”的脸,还是嘟囔着“丁哥你偏心!”,一步三回头地去看他的“新兄弟”阿强了。
贺峻霖像个优雅的管家,带着吴昭妍和周明月离开。
马嘉祺对丁程鑫点点头,也先行离开。
病房里终于只剩下宋亚轩、张真源和睡着的朱志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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