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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松栋娶妇·双喜临门盛相府

知否:盛家盛世

(两年后、 长松18岁、长栋16岁、嫣然16岁、如兰15岁、明兰14岁。)

距离卫恕意晋封“宁国公主”的盛大典礼已过去两年,那份皇家恩宠带来的无上尊荣,依旧如同春日暖阳,融融地笼罩着整个盛家相府。而今日,盛府的荣光与喜庆,又攀上了一个新的高峰——盛琮与卫恕意的嫡长子盛长松、嫡次子盛长栋,将同日迎娶新妇入门!

两年前,长松以未及弱冠之龄连中三元,状元及第,震动朝野;次年,年仅十五的长栋竟紧随兄长步伐,同样以连中三元的惊世之才,再夺状元桂冠!“一门双六元,父子皆魁首”的传奇,早已传遍大江南北,成为本朝文坛乃至朝堂上最耀眼的星辰。盛家权势之盛,一时无两。

如今,长松年已十八,长栋亦满十六,正是缔结良缘之时。盛琮亲自为两子择定的佳偶,亦非寻常——长松聘娶的是当朝申阁老的嫡幼孙女申玉玲,家世清贵,书香门第;长栋则与江宁赫赫有名的将门萧家联姻,迎娶其嫡长女萧姝妍。一文一武,相得益彰,更显盛家根基深厚,枝叶繁茂。

天还未亮透,盛府内外已是张灯结彩,人声鼎沸。朱红的大门敞开,门楣上高悬着御赐的“敕造宰相府”金匾,在晨曦和无数大红灯笼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府内处处铺设着崭新的红毡,从正门一路绵延至正堂、内院,宛如两条赤龙游弋。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酒香、以及喜庆的炮竹硝烟气息。

今日的主角,新郎官盛长松与盛长栋,皆身着大红色簇新的状元吉服(虽已授官,但今日大婚特赐穿状元袍以示荣耀),头戴金花乌纱帽,更衬得长松身姿挺拔如松,气度沉凝端方;长栋虽年岁稍小,但经历科场磨砺与官职历练,眉宇间亦褪去稚气,英姿勃发,眼神明亮锐利,与兄长的沉稳形成鲜明对比,却同样光彩照人。

“吉时已到——!迎亲——!”

随着礼官一声高亢悠长的唱喏,喧天的鼓乐骤然响起。两顶规制相同、却装饰略有差异的八抬鎏金大红花轿,在各自庞大的迎亲队伍簇拥下,浩浩荡荡地驶离了盛府大门。长松的队伍前往申阁老府,长栋的队伍则直奔驿馆(萧家远道而来,暂住官驿)。那队伍之盛,仪仗之隆,几乎堵住了整条街巷,引得万人空巷,百姓争相围观,无不赞叹盛家之煊赫。

盛府正堂,宁国公主卫恕意身着公主品级的翟衣常服,头戴九翚四凤冠,雍容华贵,端坐于主位之上。盛琮则是一品宰辅的紫袍玉带,面带矜持而欣慰的笑容,陪坐一旁。盛老太太身着超一品国夫人的诰命服色,精神矍铄,满眼慈爱地看着满堂的喜庆。盛紘、王若弗夫妇以及长柏、清兰、如兰、明兰等一众盛家子弟、女眷,皆身着盛装,喜气洋洋地按序排列。

宾客更是冠盖云集。申阁老亲临,满面红光;江宁萧家老将军虽未能亲至,也派了族中位高权重的子侄为代表;镇国公府、英国公府、清远侯府、周国公府、齐国公府……京中顶级勋贵几乎悉数到场。新晋探花郎盛长柏作为兄长,与海家结亲后更显稳重,正有条不紊地帮着招待文官同僚。华兰携夫婿赵允早已回府帮忙,她如今气度越发雍容,指挥着仆妇安排内务,游刃有余。嫣然作为卫恕意的义女、明兰最亲近的姐妹,也早早过来,安静地陪在明兰身边,看着这泼天的富贵与热闹,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对未来的憧憬。

明兰已满十四岁,身量抽高,容颜愈发清丽绝伦。她身着县主规制的华服,安静地坐在卫恕意下首不远处,仪态无可挑剔。那双清亮的眸子扫过满堂宾客的奉承笑颜,掠过父亲盛琮沉稳面容下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再看向主位上母亲卫恕意端庄中透出的喜悦与隐隐的疲惫,心中思绪微动。她已是钦定的太子妃,未来的国母,眼前的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让她比同龄人更早地体会到“盛极”背后的深意。她悄悄握紧了身边嫣然的手,嫣然回以她一个安抚的微笑。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再次鼓乐喧天,鞭炮齐鸣,人声鼎沸如潮水般涌来。

“新娘子到——!”

“双喜临门,迎新人入府——!”

在震耳欲聋的欢呼与祝福声中,两顶华丽的花轿几乎同时稳稳地落在了盛府大门前。

盛长松率先下马,动作沉稳,走到申家的花轿前,依照古礼,三请新妇。轿帘掀开,新娘子申玉玲身着繁复华丽的大红嫁衣,头戴沉重的龙凤呈祥金冠,珠帘垂面,在喜娘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她身姿窈窕,举止端庄,即使隔着珠帘,也能感受到那份源自书香世家的娴静气质。长松接过红绸一端,引着新妇跨过火盆,步履坚定。

另一边,长栋的动作则显得更为利落洒脱。他走到萧家的花轿前,同样三请,动作间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当轿帘掀开,新妇萧姝妍出现时,虽同样凤冠霞帔,红绸覆面,但她跨出轿门的步伐却隐隐透着一股飒爽之气,身形笔挺,毫无寻常新嫁娘的娇怯。长栋将红绸递到她手中时,两人指尖短暂相触,长栋似乎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引着她跨过火盆,动作干净利落。

两对新人,一沉稳娴雅,一朝气飒爽,并肩踏着红毡,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缓缓步入正堂。鼓乐声、祝福声、赞叹声几乎要将屋顶掀翻。

盛琮与卫恕意看着眼前这对出色的儿子和他们引来的新妇,眼中满是欣慰与感慨。盛琮捋须含笑,卫恕意则悄悄用帕子按了按微湿的眼角。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随着礼官的高唱,两对新人完成了最庄严的仪式。长松与申玉玲,长栋与萧姝妍,在震天的喝彩与纷飞的彩屑花瓣中,被簇拥着分别送入东西两处精心布置的新房。

正堂内,盛宴开席。觥筹交错,笑语喧阗,盛家的权势与荣耀在这一刻达到了肉眼可见的顶峰。卫恕意作为主母,仪态万方地接受着内外命妇的恭贺,她特意将新妇萧姝妍唤至身边,亲手将一支通体由赤金打造、镶嵌着硕大东珠的“万胜刀”造型金簪插入她的发髻——这是萧家祖传的象征,亦是卫恕意对这位将门虎女的认可与期许。

盛琮则被众多勋贵重臣围在中央,酒酣耳热之际,他目光扫过满堂繁华,最终落在窗外沉沉的暮色上。盛老太太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低声道:“琮儿,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今日之盛,当思来日之艰。”盛琮神色一凛,举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沉声道:“母亲放心,儿子省得。” 那眼中的清明与深邃,与他此刻身处繁华中心的身份,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张力。

明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看着两位兄长意气风发的背影,看着两位新嫂嫂娇羞或英气的侧脸,看着父母眼中交织的喜悦与隐忧,再望向这满堂朱紫、富贵无极的景象,心中那份关于“盛衰”的思虑,悄然沉淀。她端起一杯清茶,以茶代酒,向着这鼎沸的盛家,无声地敬了一杯。属于盛家最辉煌的时代,在这一日,随着两对新人的结合,被牢牢铸就,却也预示着新的篇章与无形的挑战,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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