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女生宿舍楼下，林小满抱着纸箱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王梦瑶蹲在灌木丛后疯狂招手："这边！马总派的保镖在正门查岗呢！"

纸箱里装满泛黄的信封，每封都标注着日期，从她初中到大学从未间断。最上面那封火漆印都还没拆，上面龙飞凤舞写着：【18岁成人礼·给小兔子的胡萝卜】

"卧槽！"王梦瑶手抖着拍视频，"马总这什么复古操作？现在谁还写情书啊！"

林小满耳朵红得滴血，赶紧捂住她手机："别发微博！"

"怕什么，你俩现在可是校园CP顶流。"王梦瑶贼笑着戳开热搜，#马总追妻流水账#话题后面跟着个爆字，"知道为什么你从来没收过情书吗？全被你家'小叔叔'截胡了！"

正说着，最底下那封突然响起音乐声——是《胡桃夹子》的八音盒旋律！林小满手忙脚乱拆开，里面飘出张糖纸做的芭蕾舞娘剪影，背面写着：【12岁的小天鹅，什么时候飞回我怀里？】

"啊啊啊这男人太会了！"王梦瑶原地蹦跶，"等等...这邮戳日期不是你高二那年..."

"林、同、学。"

阴森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林小满一哆嗦，纸箱差点脱手。马嘉祺不知何时出现的，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手臂青筋暴起。

"解释一下。"他拎起箱子里那叠粉红色信封，"为什么我每周派人送来的信，原封不动堆在宿管阿姨仓库？"

林小满心虚地缩脖子："我...我不知道是你写的..."

"哦？"马嘉祺冷笑，"那每封都标注'M'是摆设？"

王梦瑶突然举手："报告马总！她初中时以为'M'是麦当劳优惠券！"

"王！梦！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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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氏集团顶层办公室，林小满被按在真皮沙发上"审问"。

"所以。"马嘉祺单手撑在她耳侧，另一手指着茶几上摊开的信件，"高二的文艺汇演，你明明看到我坐在第一排..."

"我以为那是校领导席位！"

"高三运动会，那箱功能饮料..."

"班长说是他买的！"

"大学开学典礼..."

"王梦瑶说那是变态跟踪狂送的！"

马嘉祺气笑了，捏着她下巴转向电脑屏幕："那这些呢？也是变态拍的？"

屏幕上赫然是她从小到大的获奖照片合集，最早甚至追溯到幼儿园"最佳吃饭乖宝宝"奖状。每张照片右下角都有个小小的兔子水印——和马嘉祺私人印章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林小满看呆了："你...你那时候不是在美国吗？"

"时差算什么。"他低头咬她耳垂，"我家小兔子第一次演讲比赛，我飞回来躲在礼堂最后一排。"

这个认知让林小满心脏砰砰直跳。她突然想起大一那年感冒，第二天桌上莫名出现的手工柠檬膏...

"那个..."她绞着手指，"现在补看还来得及吗？"

马嘉祺眸色一暗，突然把她拦腰抱起走向休息室："不如先算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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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里有个保险柜。

马嘉祺握着她的手按指纹，"滴"的一声柜门弹开——满满一柜子未送出的礼物！

"十五岁该收到的天文望远镜，十六岁的限量版画具，十七岁的..."他取出个丝绒盒子，"成人礼项链。"

盒子里是蓝钻小兔吊坠，耳朵上镶着碎钻拼成的"18"。林小满突然鼻子发酸："那现在补送算什么..."

"聘礼。"马嘉祺给她戴上项链，指尖在锁骨流连，"虽然某人连情书都不拆。"

林小满不服气地翻出手机："那这个呢！"

屏幕上是马嘉祺博客最新动态：「她偷吃冰淇淋的样子像只仓鼠，想捏脸」配图是她昨天在便利店舔甜筒的侧影。

"侵犯肖像权！"

"监护人特权。"马嘉祺夺过手机，三两下调出相册——全是她各种偷拍照，最新一张是今早她抱着纸箱的蠢样，"再说..."他忽然压低嗓音，"是谁先偷看我博客的？"

林小满顿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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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校时，林小满脖子上多了条项链，嘴唇微微发肿。王梦瑶在宿舍门口堵住她，举着平板电脑狂笑："快看你们家马总的新操作！"

马氏集团官微最新公告：【关于林小满同学长期拒收董事长信件的声明】

附图是那箱情书的公证清单，最下方盖着鲜红的公章。配文：【即日起改为电子版，每日零点准时推送】

评论区炸了：

「这什么霸道总裁行为艺术？」

「每日零点...马总您生物钟是跟着林同学走的吗？」

「只有我注意到每封信都有律师见证吗？」

林小满正要哀嚎，手机突然震动。特别关注推送：【M的电子情书·Day1】

点开是封动画邮件，星空背景下跳出一行字：【五岁的小新娘，今天愿意拆我的信了吗？】

王梦瑶凑过来一看，尖叫着捶床："他连电子情书都做特效！这男人该死的胜负欲！"

林小满把脸埋进枕头，却摸到个硬物——枕头下不知何时多了个奶嘴钥匙扣，挂着张字条：【下次抓周，只能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