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林小满是被手机震醒的。

屏幕显示99+条微信，置顶群聊【A大八卦突击队】疯狂刷屏：「惊天大瓜！马氏总裁私人博客泄露！」

她迷糊着点开链接，页面跳转到熟悉的蓝色界面——是马嘉祺那个被她偷偷关注的小号！最新动态发布于凌晨三点：

「她戴着戒指睡着了，像只偷到奶酪的小老鼠。想吻醒她又舍不得。」

配图是她在病床边打瞌睡的侧脸，无名指上的钻戒闪闪发光。

"马！嘉！祺！"林小满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发现罪魁祸首正倚在门边喝咖啡，西装革履人模狗样。

"早。"他放下杯子，袖口蓝宝石袖扣晃得人眼晕，"王梦瑶十分钟后到，带你去挑礼服。"

"什么礼服？"

"今晚的校庆晚宴。"马嘉祺弯腰给她系睡袍带子，指尖若有若无擦过锁骨，"作为明德学院最大捐赠人的女伴。"

林小满这才发现他领带夹是只小兔子造型——和她十二岁舞蹈服上的胸针一模一样！

"你先把博客删了！"她扑过去抢他手机，"现在全校都..."

马嘉祺轻松举高手机，顺势把她搂进怀里："合法秀恩爱有什么问题？"他低头嗅她发香，"还是说...林同学不想负责？"

玄关传来王梦瑶的咳嗽声："那什么...我是不是该改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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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VIP室里，王梦瑶举着两条裙子憋笑："你家'小叔叔'真行啊，万年冰山突然变情话博主..."

"谁是他家的！"林小满抓起鹅黄色礼服往身上比，"再说他根本就是故意的！那个博客..."

"早就只对你一人可见了。"王梦瑶突然正色，"其实是我表哥黑进去发现的——他就在马氏IT部上班。"她神秘兮兮地凑近，"你猜怎么着？那些日记从你十二岁起就没断过，但访问记录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人的IP。"

林小满手一抖，衣架咣当砸在地上。

更衣帘突然被拉开，马嘉祺单手插兜站在外头，身后跟着满脸歉意的店员："这件也试试。"

他递来条雾蓝色星空裙，正是林小满多看了两眼的那款。王梦瑶倒吸凉气："读心术实锤了！"

"监控镜头。"马嘉祺面不改色地指指天花板，"另外，王同学。"他递出张烫金名片，"下周一去马氏报道，网络安全部。"

王梦瑶手抖得像帕金森："我我我还没毕业..."

"实习工资三万。"

"老板好！"王梦瑶九十度鞠躬，"需要我现在黑掉学校论坛吗？"

林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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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前化妆时，林小满收到个陌生包裹。

拆开是本泛黄的图画册，扉页贴着她幼儿园的大头照。翻到第三页突然愣住——蜡笔画《我的家人》里，除了爸爸妈妈，还有个穿黑西装的火柴人，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小马哥」。

背面有行新鲜墨迹：【现在信了？你五岁就给我起过绰号】

落款是遒劲的「M」。

"马嘉祺！"她提着裙摆冲进衣帽间，正撞见他换衬衫。精瘦腰腹上那道疤在灯光下格外刺目，她瞬间忘了要说什么。

"来得正好。"马嘉祺转身，掌心躺着条蓝钻项链，"搭配你的裙子。"

他手指擦过她后颈时，林小满突然按住他手腕："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

"比你以为的早。"马嘉祺扣好项链，突然从西装内袋摸出张照片——五岁的她坐在他肩膀上摘桃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你爸介绍时说'这是小满，特别皮'。"他低头蹭蹭她鼻尖，"结果你一见面就喊我小马哥，还要骑大马。"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林小满隐约想起有个总给她带糖果的"小马哥哥"，后来突然消失了...

"那年我父亲破产自杀。"马嘉祺语气平淡，"被债主追着跑的时候，是你爸偷偷资助我出国。"他抚过项链吊坠，"现在这颗蓝钻，就是用第一笔分红买的。"

林小满眼眶发酸："所以你对我是报恩？"

"恩情早还清了。"马嘉祺突然把她抱上化妆台，双手撑在两侧困住她，"剩下的都是..."

"小满！"王梦瑶风风火火推门而入，"校长说要见...呃你们继续！"

门又被砰地关上。马嘉祺叹气，额头抵住她的："现在知道为什么我总想没收你手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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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林小满发现自己的座位牌写着「马太太」。

"手滑。"马嘉祺面不改色地切着牛排，把最嫩的那块叉到她盘里，"吃吧，小祖宗。"

周围响起善意的起哄声。林小满红着脸在桌下踩他皮鞋，反被勾住脚踝。正闹着，校长突然上台："下面请马总展示捐赠品！"

马嘉祺优雅起身，大屏幕亮起——居然是那本幼儿园图画册的高清扫描图！

"这是二十年前，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送我的礼物。"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台下，"今天我想问她..."

画面切换到博客界面，最新置顶动态：

「可以永远当你的小马哥吗？」

聚光灯突然打在林小满身上。她慌得打翻果汁，被马嘉祺笑着拉上台。众目睽睽之下，这人居然从口袋里摸出个奶嘴挂坠！

"你周岁抓周抓的就是这个。"他俯身耳语，"现在重新选一次..."

"选什么？"

"选继续叫小叔叔，还是..."他变魔术似的又摸出个丝绒盒，里面躺着对珍珠耳环，"叫老公。"

珍珠上赫然刻着「五岁的小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