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晨光透过纱帘洒进病房，林小满正趴在马嘉祺床边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啄米的小鸡。突然感觉头顶一沉——马嘉祺修长的手指正轻轻揉着她睡乱的头发。

"醒了？"她猛地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

马嘉祺脸色仍有些苍白，病号服领口敞着，露出锁骨处的"1121"纹身。他指尖还缠着她一缕发丝："梦见什么了？流我一手口水。"

"才没有！"林小满慌忙擦嘴角，突然发现无名指上的钻戒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顿时耳根发热，"这个...我暂时保管..."

马嘉祺挑眉："我昏迷时有人偷偷给我戴了戒指？"他晃了晃左手，同款男戒赫然在目，"看来是两情相悦。"

"谁、谁跟你两情——"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护士推着餐车进来："马先生，您的..."话音戛然而止，护士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和同款戒指，眼睛瞪得溜圆。

林小满触电般缩回手，打翻了床头柜上的草莓蛋糕。奶油蹭在马嘉祺袖口，他居然低头舔了一下："甜度刚好。"

这动作暧昧得让林小满头顶冒烟，抓起包包就逃："我去给你买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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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品店里，林小满对着玻璃柜发呆。

"推荐提拉米苏哦。"熟悉的女声响起，王梦瑶不知何时站在身后，脖子上还贴着创可贴，"上次辣条事件的赔罪礼。"

林小满瞪大眼睛："你的伤..."

"被你小叔叔的保镖拎去'谈话'了。"王梦瑶吐吐舌头，突然压低声音，"不过我发现个好东西..."

她从手机相册调出一张图——是马嘉祺大学时期的日记截图！

「2013.11.21」

「今天看到林老师家的小丫头跳《胡桃夹子》，摔跤哭鼻子的样子真可爱。送了她郁金香，希望长大后还记得我...」

林小满心跳漏了一拍。所以那年冬天的花是他送的？

"你小叔叔的博客我黑进去的，"王梦瑶得意洋洋，"从你十二岁起，他每年你生日都写日记，跟打卡似的..."

手机突然被抽走。两人抬头，马嘉祺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西装外还套着病号服，手里拎着林小满落下的外套。

"王同学，"他慢条斯理地删除照片，"听说A大计算机系最近有个瑞士交换生名额..."

王梦瑶瞬间立正："我这就去写三万字的保密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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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车上，林小满偷瞄驾驶座的男人。

"想问什么？"马嘉祺单手打方向盘，袖口还沾着奶油。

"你...为什么从那么早就..."

"因为某个小哭包。"他嘴角微扬，"摔得膝盖淤青还坚持谢幕，像只倔强的兔子。"

阳光透过天窗洒在他侧脸，勾勒出温柔的轮廓。林小满突然发现，褪去"小叔叔"的威严，此刻的马嘉祺更像大学日记里那个会为女孩送花的青年。

车停在红灯前，马嘉祺突然倾身过来。林小满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他越靠越近——

"安全带。"他"咔嗒"一声扣好她松开的卡扣，鼻尖几乎擦过她脸颊，"以为我要做什么？"

林小满气鼓鼓地别过脸，却瞥见后座放着个眼熟的糖果盒——是她从银行保险柜取出的那个！

"你翻我东西！"

"监护人有权检查危险物品。"马嘉祺目视前方，"比如某些人藏起来的婚戒。"

"那根本不是..."

"嗯，不是求婚。"他突然变魔术似的摸出个小绒盒，"这才是。"

盒子里躺着枚草莓造型的钻石戒指，果蒂处刻着小小的"满"字。

红灯转绿，马嘉祺淡定地踩下油门："等你准备好再回答。"

林小满盯着戒指发呆，没注意到车子开去的方向根本不是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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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游乐园空无一人。

马嘉祺牵着她的手走到摩天轮前，工作人员竟然递来钥匙："按您吩咐清场了。"

"你这是滥用职权！"林小满被他抱进轿厢，手里还攥着那枚草莓戒指。

轿厢缓缓升高，整个城市的灯火在脚下铺开。马嘉祺忽然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十二岁那年，你问我要不要当你真的小叔叔。"

林小满心跳如雷："我...我不记得了..."

"我记得。"他收紧手臂，"我说不要。"

温热呼吸拂过耳垂，林小满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那...现在呢？"

马嘉祺轻笑一声，变戏法似的又摸出个草莓蛋糕，奶油上写着：【可以当新郎】

"马嘉祺！"她转身要打，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玻璃上。

暮色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戒指可以不戴，但蛋糕..."他舀起一勺喂到她唇边，"总要尝尝甜不甜。"

林小满鬼使神差地张口，下一秒——

马嘉祺低头吻住了她。草莓的甜香在唇齿间蔓延，他舔着她唇角轻笑："果然很甜。"

摩天轮升至最高点，夜**然绽放漫天烟花。林小满在他怀里转身，发现每朵烟花都炸开成兔子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