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医生的话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砸在洗胃室门外每个人心上。“昨天刚走了一个”，这话里的沉重让空气都凝固了

（蓝天画爸爸）蓝沐阳医生，您的意思是… 要是不重视，真的会…

任何人（医生）（点了点头，笑了笑）这种事每天都有上演，有的人，人走了才知道后悔，哪有什么后悔药？这次艾司唑仑，说不定下一次就有可能是安乐……（看了一眼又走了进去）

医生再次从洗胃室出来时，脸上的疲惫又重了几分。东方明几乎是瞬间冲上去，抓住医生的胳膊

（东方末爸爸）东方明医生，我儿子… 他怎么样了？

任何人（医生）（擦了擦汗）剂量太大，洗胃过程很艰难，但目前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不过后续… 还得看他能不能挺过药物的后续反应

这话让东方明的腿一软，差点栽倒，蓝沐阳赶紧扶住他

（东方末爸爸）东方明医生，求您… 一定要救救他，无论多少钱都可以

任何人（医生）我们会尽力，但你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无论你给多少钱，也得看他自己，这我们可做不了什么主意，另外，等孩子脱离危险，一定要重视他的心理问题，别让悲剧真的发生

洛小熠医生您放心！我们一定会陪东方末走出来，以后不管他遇到啥，我们都在！

凯风东方叔，您别太着急，东方末他那么坚强，肯定能挺过来

蓝天画（强忍着泪水）东方末，一定会没事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洗胃室的红灯终于熄灭。东方末，装作没事人的样子走了出来，所有人都围了上去。东方末面色惨白，却还努力睁着眼睛，看向身边的人

东方末（沙哑）真是的洗都没洗都一个样，浪费这个时间干嘛（感觉气氛不对）怎么了，都怎么了

洛小熠（第一个绷不住，扑过去抱住他）你个笨蛋！知不知道我们多害怕！

这一抱，像触发了开关，凯风也凑上来，三个男生挤在走廊里，画面说不出的狼狈，却又无比温暖

蓝天画咬着嘴唇，眼泪终于决堤，她冲过去，拳头一下下砸在东方末肩膀

蓝天画你还说风凉话！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们… 我们怎么办呀！

东方末被这阵仗弄得不知所措，想推开又舍不得，只能僵硬地站着，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东方明站在一旁，看着儿子故作坚强的样子，心里又疼又暖。他缓缓走上前，张开双臂，把东方末和孩子们都圈进怀里

（东方末爸爸）东方明（下定了某种决心，拽住东方末就往精神科那边走去）走！

东方末（一脸懵逼，刚想疑问，看到前方是精神科）爸！我没病！我只是最近没睡好，你别这样！

可东方明脚步不停，眼神坚定得让东方末心慌。洛小熠和凯风对视一眼，赶紧跟上去，蓝天画也抹着眼泪，小跑着追上，百诺和沙曼也赶紧跟了上去

蓝天画东方叔，您别太急，东方末他… 他就是嘴硬

走廊里，东方末的挣扎声、东方明的脚步声、伙伴们的小跑声混在一起，像一场匆忙的奔赴

（东方末爸爸）东方明（回头，看着儿子通红的眼，放缓语气）小末，爸爸知道你觉得自己没病，但有些事儿，藏在心里会发芽，咱们得把它挖出来，晒晒太阳

卡维力说的对，有阳光就会有好心情

进了精神科诊室，东方末还别着脑袋，不肯看医生。东方明陪他坐下，自己也搬了把椅子，紧挨着东方末

任何人（林医生）（看见是东方末）又是你孩子，这次终于不是一个人来了，又来拿药吗？

（东方末爸爸）东方明林医生，这次不是来拿药！是孩子压力太大，做家长的不懂怎么帮，想请您给看看心理上的事儿

蓝天画东方末，你说句话

东方末就是睡不着

任何人（林医生）睡不着的背后，是不是藏着很多事儿呀？

东方末（别过头）不知道

任何人（林医生）你看看，我说中了吧，上次你来也是这样回答我

洛小熠东方末，有事快说，说完咱三去喝酒，放松放松

凯风对对对，东方末，看完咱三就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