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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奏折与情书

综影视之天机同好

南珩回府时,西天的云正燃着,红焰漫过檐角,把青砖地映得一片暖赭。刚跨进书房,就见上官鹤盘腿坐在书案上,手里捏着几张纸,眉梢眼角都漾着笑,连耳尖都透着点雀跃。

“七殿下回来了?”上官鹤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指尖敲着纸页,“你那赈灾折子,我替你拾掇了两笔,比南瑞递的那堆废话强。”

南珩眉峰微蹙着走过去。那是他刚从朝堂带回的奏折底稿,早上殿上,十八弟南瑞捧着支缠丝玉如意,垂手站在父皇身边,半天挤不出句整话,末了才讷讷道:“皇兄的法子好是好,就是……国库怕支应不起。”当时他只当这弟弟又在犯憨,此刻听上官鹤提起,心口莫名坠了坠,像压了片潮云。

“你还能写些什么了?”南珩伸手去拿奏折,上官鹤往后一缩,清了清嗓子念起来:“……离十六与上官鹤情投意合,愿抛却荣华,共赴江湖……择日启程,望陛下恩准……”

“上官鹤!”南珩的声音沉下去,下颌线绷得紧了。这哪是拾掇,分明是把赈灾策改成了胡闹戏文。他想起早上南瑞捧玉如意的样子,眼尾垂着,看似懵懂,落在他奏折上的目光却似有若无地顿了顿——那眼神,不像反对,倒像在递什么话。再看眼前这张嬉皮笑脸,一股火气顺着后颈往上蹿。

“哎哎,别动手!”上官鹤从书案上跳下来,绕着柱子躲,手里还举着那几张纸,“我瞧你在朝堂憋着气,给你松快松快。你看南瑞那模样,嗑着瓜子就把话递了,你不窝火?”

南珩抄起案边的镇纸扔过去,没往人身上落,擦着上官鹤耳边砸在地上,“咚”一声闷响。“窝火也轮不到你瞎闹!你安生点儿就行!”他追上去,两人在书房里绕着书架转圈,带起的风掀得窗纸哗啦响,案上的烛火都晃了晃,结了点烛花。

上官鹤跑得急,肩膀撞在书架上,顶上的青瓷笔洗晃了晃,眼看要砸脚背上,南珩伸手一把捞住。就这片刻停顿功夫,上官鹤已跳至门口,笑得直不起腰,手里的笛子都滑出来半截:“老大,我不闹了不闹了,给你看正经的。”他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扔过来,“刚琢磨的法子,对付眼下这泥潭,你看看行不?”

南珩接住油纸包,拆开见几张素笺,字迹潦草却字字戳在要害——比如查河道工程账时,特意提句“十八皇子曾督办此处”;比如把赈灾粮发放权交地方乡绅,里头挑了几个跟楚家(南瑞母族)沾亲带故的名字。

“这还像话。”南珩气消了些,指尖划过笺纸,触到片硬东西。抽出来看,是张糙麻纸,炭笔歪歪扭扭画着两人并肩站在廊下,头顶悬着轮圆月亮,旁边写着行小字:“残江月会馆扩建计划:把皇宫西角那片拆了,种满竹。”

南珩的指尖顿在纸页上。炭笔道深,有些地方戳破了纸,显见得画时用了力。他想起昨夜枕下那枚母妃留的月牙玉佩,想起破庙里缠成一团的披风下摆,耳尖悄悄漫上点热意。

“画的什么鬼东西。”他把画往怀里一塞,语气硬邦邦的,却没像刚才那样扔开。抬眼时,正对上上官鹤的目光,那人眼里的笑淡了些,仿若蒙了层薄雾,见他看来,忙别过脸去够桌上的茶壶,指尖碰倒了茶盏,发出轻响。

“顺手画的,”上官鹤给自己倒了杯茶,声音闷闷的,“不爱看,撕了便是。”

南珩没接话,低头翻着那些计策。纸页边缘毛糙,像从什么本子上撕下来的。他知道上官鹤看着散漫,心却细,这些法子既绕开了明面上的冲突,又暗暗把南瑞扯了进来——若南瑞真全然倒向父皇,那些沾亲带故的乡绅,总能让他多些顾忌。只是那句“种满竹”,像根细竹尖,轻轻扎在心上。

他怎会不知?父皇看南瑞时那副“慈爱”模样,赏赐的物件总刻着“祥瑞”二字,句句不离“我儿南瑞是福星”,字字都在说:这弟弟是朕的爱子,也是制衡你南珩的棋子。别说拆皇宫种竹,便是想安安稳稳站在上官鹤身边,都像踩在薄冰上。

“这法子能用。”南珩把素笺折好塞进袖袋,指腹蹭过袋里的月牙玉佩,“怎么想到的?”

“睡不着,瞎琢磨的。”上官鹤灌了口茶,喉结滚了滚,笛子在指间转了个圈,“对了,你那赈灾原折,最好再抄份存着。南瑞今天在殿上那眼神,我瞧着……有点门道。”

南珩心里一动。他也觉南瑞今天的话不对劲,那句“国库支应不起”说得太板正,像背过的戏文。正想说什么,门外侍从通传,宫里送了批复的奏折来。

拆开一看,南珩的脸沉了下去。他亲手写的赈灾方案改得面目全非,原“开仓放粮,以工代赈”的条目,变成了“暂缓赈灾,严查流民”,落款盖着鲜红的御印,旁边添了行小字:“七皇子年少识浅,着由十八皇子协同办理。”

“又是这样……”南珩把奏折拍在桌上,纸页震得发颤。他不是头回被父皇这么拿捏,每次都借南瑞的名头。江淮水患拖不起了,再这么折腾,不知要多死多少人。他盯着“十八皇子协同办理”几个字,他又想起早上南瑞捧玉如意时,飞快往他这边瞥的那一眼,快得像风掠水面,里头似有什么,怕是……无奈吧?

上官鹤凑过来看了眼,脸上的笑全敛了。“我去趟南瑞府。”他说得干脆,指尖叩了叩案上的原折底稿,“你这底稿该还留着吧?我去偷份他改过的证据,或是……找找他被陛下逼着干的把柄。”

“胡闹!”南珩皱眉,“南瑞府看着松散,父皇的眼线指不定藏在哪处梁上。你怎么进?”

“这你就别管了。”上官鹤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往外走,竹笛在腰间晃了晃,“等着我的好消息。”

南珩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像堵了块湿棉絮。他知道上官鹤有本事,可南瑞那府,看着是草包皇子的玩乐地,实则处处是绊子。他抓起桌上的佩刀,快步跟了出去,袖袋里的月牙玉佩硌着掌心,是母妃留给他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听得一段话语:“遇事别慌,心定了,路就稳了”。

三更天的风带着潮气,刮在脸上凉丝丝的。南珩隐在南瑞府后墙的暗影里,看上官鹤扮成小太监,低着头混在送夜宵的队伍里,顺顺当当进了角门。府里的侍卫松松散散,有的靠在廊柱上打盹,有的凑堆聊哪家的点心铺子新出了芙蓉糕,与其说是守卫,不如说是摆样子给外人看的。南珩的手不自觉握紧刀柄——这到底是南瑞真憨,还是……故意留的空子?

等了约莫一炷香,府里突然起了喧哗,跟着是兵刃相击的脆响。南珩心一紧,纵身跃上墙头,就见上官鹤从一间偏房冲出来,手里攥着个布包,身后跟着十几个侍卫。那些侍卫看着凶,动作却慢半拍,刀光剑影里总留着寸许空隙,像是故意追不上。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有人喊着,箭矢嗖嗖追着上官鹤的影子,却都擦着衣袍飞过去。

南珩没多想,从墙上跃下,正落在上官鹤身边,一把将他往身后拉。这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力道比先前那些狠得多,直取上官鹤后心。南珩侧身挡过去,箭尖噗地扎进肩胛,力道之大,让他踉跄了两步,袖袋里的月牙玉佩硌得更疼了。

“南珩!”上官鹤惊呼,伸手扶住他,竹笛不知何时已握在手里,笛尾抵着地面,稳住两人的身形。

“走!”南珩咬着牙推开他,挥刀挡开追上来的侍卫。肩胛的疼一阵紧过一阵,像有团火在烧。他瞥见那些侍卫见他受了伤,动作更迟疑了,有人甚至悄悄往旁边挪了挪。他看见上官鹤的眼红了,却没空想这些,只知道得把人安全送出去。

两人且战且退,好不容易冲出后门,夜游神兄弟团的人已在巷口接应。阿豹驾着马车等在那里,见他们出来,赶紧掀开车帘。

“快上车!”阿豹喊着,手里的鞭子在半空打了个响。

上官鹤把南珩推上车,自己也跟着跳上来,反手抽出腰间的竹笛,敲晕了追在最前面的侍卫。马车“驾”地一声冲出去,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急促的声响,像敲在人心上。

车厢里,上官鹤解开南珩的衣襟,看着扎在肉里的箭,指尖有些发颤。“你逞什么能!”他的声音发哑,带着点说不清的火气,竹笛被他攥在手里,指节都泛了白。

南珩靠在车壁上,疼得额角冒汗,却扯了扯嘴角:“总不能让你……比我先走。”他想起刚才那支箭,角度刁钻,不像是南瑞府里那些“草包”侍卫能射出来的,倒像是……父皇派来的人?南瑞他,到底知不知道府里有这样的人?

上官鹤没说话,从怀里摸出伤药,小心翼翼清理伤口。他的动作很轻,指尖偶尔碰到南珩的皮肤,烫得像火。南珩看着他低垂的眼,睫毛在烛光下投出淡淡的影子,想起那张画——画里的竹影摇摇晃晃,像此刻车厢外掠过的树影。

原来“种满竹”的念想,从来都不是荒唐。

上官鹤感觉到南珩的目光,手顿了顿,没抬头,只低声说:“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你的奏折改成‘七皇子勇救小太监’,贴满皇城根,让卖糖葫芦的都给你吆喝吆喝。”

南珩低低笑了声,牵动了伤口,疼得倒抽口冷气。车厢外的风声呼啸而过,像是谁在耳边低语。他闭上眼,闻到上官鹤身上熟悉的竹香,混着淡淡的药味,心里竟奇异地安定下来。

不管前路多险,至少此刻,他们还在一起。只是那个看似草包的十八弟,还有父皇那深不见底的算计,像两团迷雾,笼在前面的路上,而袖袋里的月牙玉佩,还在静静硌着掌心,像母妃在说“别急,路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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