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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金銮殿上的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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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金銮殿上的并肩

金銮殿的龙涎香混着朝珠的檀木味,压得人喘不过气。南珩站在殿中,手里举着那卷母族卷宗,指腹按在“高氏一族三百七十三口冤死”那行字上,指节泛白如石。

“父皇,”他声音不高,却像块冰砸进沸水,“晟丰十三年冬,您借外族和元典之手构陷高家,只因外祖父手握兵权,不肯参与您废长立幼、坑杀娆疆难民的计划——那些难民手中握有您心腹贪墨军粮的账册,这才是您要灭口的真正原因。”

御座上的南煦猛地拍案,龙纹玉带扣撞在案上,发出刺耳的响:“逆子!竟敢污蔑朕!”

南珩从袖中抽出另一份卷宗,是江淮带回的高将军副将证词,墨迹还带着点潮意:“副将亲眼看见,当年带队抄家的是您的心腹侍卫,而非元典的人。”他抬眼时,目光扫过阶下垂首的朝臣,“诸位大人中,不乏当年见过外祖父的,他是否会通敌叛国,自有公论。”

人群里一阵骚动,户部尚书张大人往前挪了半步,手抖着扶住朝服玉带,喉间滚了滚——他袖中藏着当年高将军救他独子时赠的“忠勇”玉佩,是独子的救命信物,此刻被指腹攥得发烫。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敢出声。南珩认得他,外祖父曾在瘟疫中救过他独子的命。

“一派胡言!”礼部侍郎突然从队列里冲出来,朝服下摆扫过金砖地,发出“沙沙”响,“七殿下私德败坏,与那江湖伶人上官鹤厮混,日夜不离,早已罔顾人伦!如此伤风败俗之辈,怎配在此议论朝政!”

这话像根毒刺,扎得殿内瞬间死寂。连御座上的南煦都顿了顿,显然没料到会有人替他递这把刀,眼角的皱纹里淌过一丝阴狠。

南珩的指尖收紧,卷宗边缘被捏出褶皱。他望着阶下的礼部侍郎,昨夜在上官鹤掌心划“金銮殿见”时的触感又漫上来——那时对方正给他肩头的刀伤换药,药膏凉得像雪,指尖却在他掌心按出“放心”二字,没按住眼里的火。

“谁说我是伶人?”上官鹤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清朗里带着点竹笛的清越,“侍郎大人怕是看漏了——我腰间这笛,既能护人,也能定邦,比您日日捧着的《礼记》更能定国安邦。”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上官鹤穿着件月白锦袍,腰间悬着那支曾刺穿卫兵咽喉的竹笛,笛身还留着落马坡的箭痕,是护南珩时被射中留下的,此刻在晨光里泛着浅白的光。他缓步走进来,殿外侍卫并未阻拦,其中两个暗递了个眼色——是夜游神的人,昨夜南珩已用海棠玉佩为信物安排妥当。晨光顺着殿门的缝隙漫进来,在金砖地上淌出条金路,连空气里的龙涎香都被染得暖了些,他走得稳,每一步都踩在金砖的凹痕上,那是百年朝臣踏出来的印记。

“我与南珩,”上官鹤在殿中站定,与南珩隔着三步远,目光却牢牢锁着他,“是共过生死的伴侣。”他顿了顿,扫过阶下目瞪口呆的朝臣,声音陡然扬高,“若他日南珩登基,我便是要与他并肩站在这里,共治天下的人。”

南珩的喉间猛地发紧。他望着上官鹤的眼睛,那本册子上“孤独终老”四个字,此刻被对方的声音一吹,竟像落了场雪,化得无影无踪。

“七哥和上官公子说得对!”南瑞从侧殿跑出来,双鱼玉佩在腰间晃得厉害,他跑到南珩身边,鞋尖蹭着金砖地的凹痕——那是他小时候追着南珩跑,总被门槛绊倒磨出的印子。“七哥与上官公子的情谊,胜过许多同床异梦的夫妻!当时火场里,是上官公子把七哥从房梁下拖出来的;落马坡,是他带着人劫囚车的——这样的人,怎能叫‘伶人’?”

他抬头时眼里闪着光,袖中还藏着落马坡捡到的箭簇,上面有禁军副统领的印记,正是假南瑞手下的。“七哥,弟弟支持你。你外祖父的冤屈该昭雪,这皇位,也该由你坐。”

南珩看着弟弟泛红的眼眶,鼻尖微酸。幼时南瑞总追在他身后喊“七哥”,摔了跤就扑进他怀里哭,鼻涕蹭得他衣襟都是。原来这孩子,早已不是需要人护着的小不点了。

“还有谁有异议?”南珩的声音沉了沉,抬手摘下面上的人皮面具——是离十六身份的最后一点伪装。面具落地的瞬间,露出他原本的面容,与御座上那张日渐苍老的脸有三分相似,却多了几分锐如刀锋的清明。

他迈开步子,走到上官鹤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上官鹤的指腹带着竹笛磨出的薄茧,蹭过他的掌心,与机械臂残留的凉意交织,竟生出种熨帖的暖。上官鹤忽然偏头,用竹笛尾端轻轻碰了碰他手背——那是他们在残江月约定“共进退”时的暗号,当时上官鹤的竹笛刚削好,还带着青竹的潮气。

“朕若为王,”南珩的目光扫过御座上脸色铁青的南煦,扫过阶下或震惊或动容的朝臣,最后落回上官鹤眼里,那里盛着比晨光更亮的光,“他便是唯一的伴侣,是这天下的共主之一。”

礼部侍郎还想争辩,却被张大人拉住了。老尚书颤巍巍地往前站了站,声音带着哭腔:“高将军当年……确是忠良啊……”他袖中那枚“忠勇”玉佩硌着掌心,烫得像团火。

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当年受过高家恩惠的几位老臣陆续站出来,或是呈上当年的书信,或是复述外祖父的功绩。晨光又往前挪了挪,照在南珩与上官鹤交握的手上,连指缝里都淌着金。

南煦看着阶下倒戈的群臣,突然笑了,笑声嘶哑得像破锣:“好,好一个‘共治天下’……你们以为,扳倒了朕,就能如愿?”他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身,腰间的玉带崩开一颗玉扣,玉扣滚落在金砖地上,发出“咚”的脆响——那玉扣上刻着的“煦”字,还是当年高将军亲手为他刻的。“南珩,你母妃的毒酒,是楚家的人端的;上官鹤,你火场里的救命恩人,早被朕赐了白绫——”

“父皇。”南珩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母妃的毒酒,楚家已交出当年的经办人。楚家当时是受胁迫,楚老夫人的独孙被您扣在御花园的暖阁里,日日灌药。”他侧过身,与上官鹤交换了个眼神,“至于林伯,火场救上官鹤的那位,此刻正在偏殿候着。您说的那些,早已不是结局了。”

上官鹤的拇指在南珩手背上轻轻蹭了蹭,像在说“我就知道”。竹笛在腰间晃了晃,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倒成了胜利的调子。

南瑞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摸出半块海棠玉佩,与南珩怀里的那半块拼在一起,严丝合缝。玉佩断面的磨损处正好嵌合,像生来就该是一体。“七哥,”他抬头笑,眼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母后说,这玉佩合起来的时候,就是高家沉冤得雪的日子。”

晨光彻底漫过金銮殿的门槛,照在两块拼合的玉佩上,海棠花纹在光里流转,像活了过来。南珩望着殿外湛蓝的天,忽然明白——所谓并肩,从来不是一方站在另一方身后,而是像此刻这样,手牵着手,踩着同一片光,往同一个方向走。

前路或许还有风雨,但他偏过头,看见上官鹤眼里的自己,笑得比晨光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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