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熟练地支起三脚架，调试设备。宋书妤帮忙递镜头和滤镜，动作比上次熟练多了。
严浩翔"你对器材很上手。"
严浩翔评价道。
宋书妤"昨晚看了些教程。"
宋书妤不好意思地承认
宋书妤"不想再像上次那样笨手笨脚。"
严浩翔停下手中的工作，认真地看着她
严浩翔"你不必勉强自己成为专家。你的价值在于..."
他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
严浩翔"你的眼睛和感受力。"
夜幕完全降临，繁星如钻石般缀满天幕。严浩翔专注地拍摄着星轨，而宋书妤则裹着借来的外套，坐在一旁的折叠椅上仰望星空。
严浩翔"小时候，父亲常带我来这里观星。"
严浩翔突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严浩翔"他说星星是逝去亲人注视我们的眼睛。"
宋书妤转头看他
宋书妤"所以你母亲..."
严浩翔"是的，我有时会对着猎户座拍照，那是她最喜欢的星座。"
严浩翔按下快门，长时间曝光的光点在他脸上投下变幻的阴影。
宋书妤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严浩翔"你知道吗，"
严浩翔继续道，语气变得轻松了些，
严浩翔"我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项目顾问。需要具备艺术敏感度，又了解城市文化的人。"
宋书妤眨了眨眼
宋书妤"你在暗示什么？"
严浩翔"不是暗示，是正式邀请。"
严浩翔转身面对她
严浩翔"宋书妤，你愿意担任《城市呼吸》的艺术顾问吗？当然，会有相应的报酬和署名权。"
宋书妤瞪大眼睛
宋书妤"我？可我是记者，不是摄影师..."
严浩翔走近几步，
严浩翔"我需要一个圈外人的视角，一个不被技术束缚的观察者。就像你一眼就看出我作品的问题所在。"
夜风吹乱了宋书妤的发丝，她感到心跳加速。这无疑是个难得的机会，但...
宋书妤"我需要和杂志社确认一下，避免利益冲突。"
严浩翔点点头
严浩翔"理解。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
严浩翔"李飞可能会反对。"
宋书妤"为什么？"
严浩翔"他喜欢可控的合作关系，而记者..."
严浩翔耸耸肩，
严浩翔"太独立了。"
回程路上，车内安静了许多。宋书妤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黑暗，思绪万千。严浩翔的邀请让她既兴奋又忐忑，这意味着他们将会有更多时间相处
周一早晨，宋书妤刚走进杂志社，就被陈立叫进了办公室。
万能人物"听说严浩翔邀请你当他的项目顾问？"
陈立开门见山，眼睛闪着精明的光。
宋书妤握紧了手中的咖啡杯
宋书妤"您怎么知道？"
万能人物"这圈子很小，书妤。"
陈立靠在真皮椅背上，
万能人物"我不仅知道这个，还知道他正在申请文化基金会的资助。《艺术前沿》如果能拿到这个项目的独家报道..."
宋书妤"我会保持专业距离的。"
宋书妤打断他，
宋书妤"不会让个人关系影响报道客观性。"
陈立意味深长地笑了
万能人物"谁说我要你保持距离了？相反，我希望你尽可能接近核心。"
他推过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万能人物"带上这个，录下你们的讨论过程。"
宋书妤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看似普通的钢笔，但笔夹处有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小孔——录音设备。
宋书妤“这…”
万能人物"职业记者的基本工具而已。"
万能人物"想想看，如果能拿到严浩翔创作过程的第一手资料，对你的职业生涯意味着什么。"
宋书妤盯着那支钢笔，胃部一阵绞痛。她知道这样做是错误的，但陈立的话又让她动摇——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
宋书妤"我...考虑一下。"
走出办公室，宋书妤发现同事刘倩正倚在她的工位旁，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万能人物"听说你和严浩翔走得很近？"
刘倩压低声音
万能人物"小心点，艺术家最擅长利用崇拜者了。上个月有个自由撰稿人被他用完就丢，连署名权都没拿到。"
宋书妤皱起眉头
宋书妤"我们只是工作关系。"
万能人物"当然，当然。"
刘倩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的肩
万能人物"只是提醒你，别让私人感情影响判断。毕竟，我们这行声誉就是一切。"
一整天，宋书妤都无法集中精力工作。下班后，她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一家位于小巷中的独立书店。这是她心情烦乱时常来的地方，书架上那些泛黄的旧书总能让她平静下来。
严浩翔"《光影与存在》？不错的选择。"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书妤猛地转身，差点撞上书架——严浩翔就站在她身后不到一米的距离，手里拿着一本哲学论著。
宋书妤"你...你怎么在这里？"
严浩翔指了指书店角落的咖啡区
严浩翔"这家店是我朋友开的，偶尔来喝杯咖啡。"
严浩翔"你对摄影理论感兴趣？"
宋书妤低头看着自己无意中拿起的书
宋书妤"只是随便看看。"
他们一起走到咖啡区坐下。严浩翔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
严浩翔"出什么事了？"
在热咖啡的雾气中，宋书妤几乎要脱口而出关于录音笔的困扰，但最终只是摇摇头
宋书妤"工作上的琐事。"
她转移话题，
宋书妤"关于顾问的事，我考虑好了。我愿意试试，但有两个条件。"
严浩翔挑眉示意她继续。
宋书妤"第一，我要完全的创作自由，不会只说你想听的话；第二，我们的合作不能影响我在杂志社的本职工作。"
严浩翔嘴角上扬
严浩翔"正合我意。"他伸出手，"合作愉快，宋顾问。"
握手的那一刻，宋书妤感到一股电流从接触点蔓延至全身。她迅速抽回手，假装整理头发以掩饰泛红的脸颊。
严浩翔从包里拿出一张邀请函
严浩翔"下周五有个小型展览，展出我早期的街头摄影。如果你有兴趣..."
宋书妤"我会去的。"
宋书妤接过邀请函，指尖不小心擦过他的手背，两人同时微微一颤。
——
离开书店时，宋书妤的手机响了。是父亲发来的短信
万能人物"周末回家吃饭吗？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她回复了肯定的答案，心中却升起一丝不安。父亲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豪华公寓里，李飞正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发火
经纪人"我说过多少次，不要擅自做决定！那个记者是什么背景？你调查清楚了吗？"
电话那头，严浩翔的声音冷静而坚定
严浩翔"她是合适的人选，李飞。这事我已经决定了。"
李飞挂断电话，走到窗前俯视城市夜景。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档案，翻开第一页——那是宋书妤的简历，右上角贴着她的证件照。李飞的指尖在"家庭成员"一栏停留，那里写着"父亲：宋志明，市立美术学院教授"。
经纪人"有意思。"
李飞喃喃自语，合上档案
经纪人"非常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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