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的夜色比记忆中更加深沉。
我们连夜赶路，抵达时已是子夜时分。谷中废墟在月光下如同巨兽骸骨，那座曾救过我们性命的古老神庙静立谷底，门前的石莲泛着幽幽冷光。
"就是这里。"我从楚墨宸怀中抬头，虚弱地指向神庙，"禁地入口在神像下方。"
黑甲卫迅速布防，墨七带人先进去探查。楚墨宸坚持抱着我行走，尽管我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些许。
"放我下来吧。"我轻声道，"你伤势刚好。"
"无妨。"他手臂收紧，"你轻得像片叶子。"
神庙内部比上次更加破败。中央神像——那位被药王囚禁的雪山神女——已经半倾塌，露出下方黑黝黝的洞口。墨七举着火把在洞口等候：
"王爷，下面有阶梯，但空气稀薄，不宜多人同行。"
"你们守在上面。"楚墨宸接过火把，"无论发生什么，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下来。"
墨七欲言又止，最终抱拳领命。楚墨宸抱着我，小心翼翼地步下阶梯。石阶湿滑陡峭，通向深不可测的黑暗。
"怕吗？"他低声问。
我摇头，反而更贴近他的胸膛。那里传来的心跳稳健有力，胸前莲花纹透过衣料散发出微弱暖意。
阶梯尽头是一扇锈迹斑斑的玄铁门，门上雕刻着与我一模一样的莲花印记。当我们靠近时，我掌心的印记突然发烫，铁门随之发出沉闷的轰鸣，缓缓开启。
门后是一个圆形石室，四壁刻满壁画，中央则是一口透明的水晶棺——与我在北狄见过的那具一模一样，只是里面空无一物。
"这是......"
"你的'原身'所在。"楚墨宸轻声道，"或者说，曾经所在。"
他放我下地，我踉跄着走到水晶棺前。棺盖上有几行小字，借着火把光芒，我勉强辨认：
"灵肉相合，魂归其所。苏氏阿璃，永眠于此。"
苏氏阿璃？我的手指颤抖着抚过那个名字。这是我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全名——姜璃的"姜"是随母亲苏夫人的夫姓，而"阿璃"才是她给我的本名。
"看墙上。"楚墨宸指向四周壁画。
这些壁画比神庙上层的更加古老，讲述着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昭华长 药王谷的夜色比记忆中更加深沉。
我们连夜赶路，抵达时已是子夜时分。谷中废墟在月光下如同巨兽骸骨，那座曾救过我们性命的古老神庙静立谷底，门前的石莲泛着幽幽冷光。
"就是这里。"我从楚墨宸怀中抬头，虚弱地指向神庙，"禁地入口在神像下方。"
黑甲卫迅速布防，墨七带人先进去探查。楚墨宸坚持抱着我行走，尽管我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些许。
"放我下来吧。"我轻声道，"你伤势刚好。"
"无妨。"他手臂收紧，"你轻得像片叶子。"
神庙内部比上次更加破败。中央神像——那位被药王囚禁的雪山神女——已经半倾塌，露出下方黑黝黝的洞口。墨七举着火把在洞口等候：
"王爷，下面有阶梯，但空气稀薄，不宜多人同行。"
"你们守在上面。"楚墨宸接过火把，"无论发生什么，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下来。"
墨七欲言又止，最终抱拳领命。楚墨宸抱着我，小心翼翼地步下阶梯。石阶湿滑陡峭，通向深不可测的黑暗。
"怕吗？"他低声问。
我摇头，反而更贴近他的胸膛。那里传来的心跳稳健有力，胸前莲花纹透过衣料散发出微弱暖意。
阶梯尽头是一扇锈迹斑斑的玄铁门，门上雕刻着与我一模一样的莲花印记。当我们靠近时，我掌心的印记突然发烫，铁门随之发出沉闷的轰鸣，缓缓开启。
门后是一个圆形石室，四壁刻满壁画，中央则是一口透明的水晶棺——与我在北狄见过的那具一模一样，只是里面空无一物。
"这是......"
"你的'原身'所在。"楚墨宸轻声道，"或者说，曾经所在。"
他放我下地，我踉跄着走到水晶棺前。棺盖上有几行小字，借着火把光芒，我勉强辨认：
"灵肉相合，魂归其所。苏氏阿璃，永眠于此。"
苏氏阿璃？我的手指颤抖着抚过那个名字。这是我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全名——姜璃的"姜"是随母亲苏夫人的夫姓，而"阿璃"才是她给我的本名。
"看墙上。"楚墨宸指向四周壁画。
这些壁画比神庙上层的更加古老，讲述着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昭华长公主并非单纯私通药王谷主，而是带着重病的女儿前来求医；女孩不幸夭折，悲痛的长公主恳求苏夫人用秘术保存女儿身体；苏夫人冒险将雪山神女的分灵与女孩遗体结合，创造了第一个"药灵"......
"这不是真的......"我踉跄后退，"我是用药材塑造的......赫连骁说......"
"他也不知道全部。"楚墨宸扶住我，"继续看。"
最后一幅壁画显示，初代药灵虽然成功苏醒，却因记忆混乱陷入狂暴，最终被苏夫人封印。直到十五年前，苏夫人改良配方，用同样的方法创造了我——第二代，也是最后的药灵。
"所以我是......"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一个死而复生的怪物？"
"不。"楚墨宸扳过我的肩膀，强迫我直视他的眼睛，"你是姜璃，是我爱的人。无论你从哪里来，我爱的都是现在的你。"
他胸前的莲花纹透过衣料发着光，与我掌心的印记呼应。我忍不住伸手触碰，就在指尖接触的瞬间，整间石室突然大亮！
水晶棺迸发出耀眼光芒，在空中投射出一段影像——是苏夫人！年轻了许多，正对着一个躺在冰榻上的小女孩施针。
"阿璃，再坚持一下。"影像中的苏夫人柔声道，"娘一定会救活你......"
小女孩约莫七八岁，面容与我惊人地相似，只是更加苍白瘦弱。她胸口几乎没有起伏，显然已经濒死。
"这是......"
"昭华长公主的女儿。"楚墨宸轻声道，"我的......表妹。"
影像变换，显示苏夫人将一滴金光液体滴入女孩眉心。液体渗入的瞬间，女孩身体剧烈抽搐，随即归于平静。苏夫人泪流满面地抱起不再呼吸的女孩，将她放入水晶棺中。
"灵肉未能相融......"她痛苦地喃喃，"必须改良......"
影像再次变换，这次是十五年前的场景。苏夫人站在同样的位置，但水晶棺中空空如也。她手中捧着一个小巧的玉瓶，瓶中有一团柔和的金光。
"神女分灵已备，只欠载体......"她对着空气说话，仿佛在向谁汇报，"长公主的遗体是最佳选择......"
"不......"我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所以我的身体是那个夭折女孩的？我的灵魂是雪山神女的分灵？我究竟是什么？
影像中的苏夫人继续道："这次加入了宁王的血作为稳定剂，应该能避免初代的悲剧......"
宁王的血？我猛地看向楚墨宸："你早就知道？"
"只知道部分。"他苦笑，"十岁那年我重病垂死，苏夫人秘密入宫为我医治，取了我的血说是配药。后来我才猜到与药灵有关，但没想到......"
影像突然闪烁起来，显示出最后的片段：苏夫人将金光注入一具少女躯体，那躯体渐渐有了血色和呼吸。当"我"睁开眼时，苏夫人喜极而泣：
"成功了！阿璃，我的女儿......"
画面戛然而止，石室重归黑暗，只有火把还在燃烧。我瘫坐在地，脑中一片混乱。我是苏夫人用逝者身体和神之灵魂创造的"怪物"，是她对亡女的执念产物......
"姜璃。"楚墨宸跪在我面前，"看着我。"
我抬头，看到他眼中没有丝毫恐惧或厌恶，只有一如既往的坚定。
"记得我们在北狄冰河边的话吗？双生莲的意义不是掠夺，而是给予。"他轻触我掌心的印记，"无论你的身体来自何处，灵魂如何构成，现在的你就是完整的姜璃。我爱的是这个会救人、会生气、会为了他人牺牲自己的姜璃。"
泪水模糊了视线。他说得对，无论起源如何，这些年的经历和选择都是真实的。我是姜璃，这就够了。
"谢谢。"我抹去眼泪，"那么接下来......"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石室顶部簌簌落下尘土，远处传来墨七的呼喊：
"王爷！不好了！北边天空出现异象！"
我们急忙冲出禁地，刚踏出神庙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北方天际一片血红，乌云如活物般翻滚扩散，所过之处草木肉眼可见地枯萎凋零！
"赫连煜......"楚墨宸脸色铁青，"他竟敢开启皇陵禁制！"
"那是什么？"我指向乌云中心若隐若现的黑影，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成形。
"北狄传说中的'荒芜之主'，沉睡在皇陵深处的远古邪灵。"楚墨宸快速解释，"赫连煜一定是仪式失败后孤注一掷了！"
墨七慌张跑来："斥候回报，北狄大军正向药王谷进发，赫连煜亲自领军！那些士兵......那些士兵眼睛发红，像不知疼痛的野兽！"
"被邪灵腐蚀了。"楚墨宸下令，"全军备战！护送姜姑娘先撤！"
"不！"我抓住他的手臂，"我留下来帮忙。药灵之力或许能对抗那种腐蚀。"
"太危险了！"
"双生莲的力量需要两人同在。"我坚持道，"你刚才还说，是'给予'而非掠夺。"
楚墨宸还想反对，北方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乌云中那道黑影更加清晰了，隐约可见巨大的爪子和无数扭动的触须。
"来不及了......"我看向迅速逼近的黑暗，"必须现在准备！"
楚墨宸咬牙点头，立刻下令黑甲卫在谷口布防，同时派墨七带小分队去接应可能赶来的援军。
"需要我做什么？"他转向我。
"信任我。"我踮脚吻了吻他的唇角，"无论发生什么。"
我走到神庙前的空地上，盘膝而坐，双手按在地面。闭上眼睛，感受药王谷每一寸土地中蕴含的生命力——那是千百年灵药生长积累的能量。
药灵之力从掌心涌出，如金色涟漪般向四周扩散。所过之处，枯萎的草木重新抽芽，干涸的溪流泛起水光。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罩逐渐成形，将整个药王谷笼罩其中。
"这能挡多久？"楚墨宸站在我身旁问。
"不知道。"我实话实说，"我从没试过这么大范围的屏障。"
乌云已经压到谷外，黑暗与金光相接处发出刺耳的滋滋声，仿佛冷水浇在热铁上。黑雾中隐约可见无数红眼士兵，为首的赫连煜骑在一匹同样眼睛血红的战马上，手持那把诡异的七弦琴。
"姜璃！"他的声音透过黑雾传来，扭曲得不似人声，"把药灵交出来，否则让你们尸骨无存！"
"做梦！"楚墨宸拔剑出鞘，"黑甲卫，准备迎敌！"
赫连煜狂笑起来，琴声骤然响起。那声音比以往更加刺耳，即使有金光屏障过滤，仍让我头痛欲裂。更可怕的是，琴声似乎能控制黑暗力量，乌云中的触手疯狂抽打屏障，每次撞击都让我浑身一震！
"姜璃！"楚墨宸担忧地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没事......"我强忍痛苦，"屏障还能坚持......"
话音刚落，一声巨响震撼山谷！屏障东北角被撕开一道裂缝，几个红眼士兵冲了进来！黑甲卫立刻上前截杀，但更多的裂缝正在出现。
"力量不够......"我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需要更多能量......"
楚墨宸突然单膝跪地，将手掌覆在我的手上："拿去吧，我的一切。"
"不行！这可能会——"
"给予，记得吗？"他微笑，"双生莲的意义。"
不再犹豫，我引导他的力量融入屏障。两股力量交汇的瞬间，金光暴涨！屏障上的裂缝迅速愈合，甚至向外扩张，将部分黑雾逼退！
赫连煜发出愤怒的咆哮，琴声更加急促。乌云中的触手集结成一股，如巨矛般刺向屏障中央——正对我们的位置！
"小心！"
巨矛撞击的冲击波将我们掀飞数丈！我重重摔在地上，眼前发黑，耳中嗡鸣。屏障虽然没有破裂，但已经暗淡了许多。
"楚墨宸......"我艰难地爬起，寻找他的身影。
他倒在神庙台阶旁，胸前一片血红。我踉跄着跑过去，发现是旧伤崩裂了。
"没事......"他试图站起，却踉跄了一下，"继续维持屏障......"
"不行，你需要——"
一阵比先前更加剧烈的震动打断了我。谷口方向，黑甲卫的防线被冲破，红眼士兵如潮水般涌来！更可怕的是，天空中的乌云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那只恐怖的巨爪正缓缓探出......
我们陷入了绝境。屏障摇摇欲坠，守军节节败退，而我和楚墨宸都已力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南方突然传来整齐的马蹄声和号角声！
"是援军！"墨七惊喜地大喊，"朝廷的援军到了！"
一支浩浩荡荡的军队出现在山脊上，黑压压如潮水般涌来。为首的旗帜上赫然绣着"周"字和龙纹——是小皇帝御驾亲征！
"皇兄？"楚墨宸难以置信，"他怎么......"
援军如神兵天降，迅速加入战局。有了生力军的支援，黑甲卫士气大振，开始反攻。但最令人惊讶的是，军队中央有一辆特殊的马车，车上站着个白衣女子，正高举双手吟唱着——是水晶棺中的初代药灵！
"她怎么会......"我瞠目结舌。
"皇兄带她来的？"楚墨宸同样震惊。
初代药灵双手间凝聚着耀眼的金光，随着她的吟唱，那光芒化作无数光箭射向乌云中的巨爪。怪物吃痛，发出震天怒吼，缩回了乌云深处。
赫连煜见状大怒，亲自策马冲来，七弦琴弹奏出刺耳的音符。初代药灵似乎受到干扰，动作变得迟缓。
"她的力量不稳定！"我看出端倪，"必须帮她！"
楚墨宸扶我起来："一起？"
"一起。"
我们手牵手走向战场中央。每走一步，掌心的莲花印记就亮一分。初代药灵看到我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但很快点头示意。
赫连煜已经冲到阵前，琴声如刀，所过之处士兵纷纷抱头倒地。他看到我们三人站在一起，眼中闪过一丝恐慌：
"不可能！双生莲只能两人......"
"你错了。"我高声道，"双生莲不是数量，而是羁绊！"
楚墨宸、初代药灵和我同时举起手，三股力量在空中交汇，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球。光球升入乌云漩涡，轰然炸开！
耀眼的白光笼罩了整个战场。当光芒散去时，乌云不见了，怪物消失了，赫连煜的琴断成两截，他本人则跪在地上，满脸难以置信。
"不......这不可能......荒芜之主是无敌的......"
小皇帝在侍卫簇拥下走来，稚嫩的脸上满是威严："逆贼赫连煜，擅启禁制，祸乱苍生。今奉天命，诛此妖孽！"
赫连煜还想反抗，初代药灵一挥手，金光如锁链将他牢牢捆住。
"结束了......"我长舒一口气，腿一软倒在楚墨宸怀中。
"不。"他紧紧抱住我，看向远方，"才刚刚开始。"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北方天际虽然恢复了蓝色，但地平线上仍有一丝黑线挥之不去。荒芜之主没有被消灭，只是暂时退却。
初代药灵走到我们面前，第一次开口，声音如冰雪相击："必须彻底封印它。而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你是谁？"我忍不住问，"真的是......"
"昭华长公主之女，第一代失败的药灵。"她平静地说，"你可以叫我......姐姐。"
楚墨宸倒吸一口冷气。我则怔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这个与我有着相同面容的女子，竟真是我这具身体的"原主"？
"别担心。"她似乎看出我的疑虑，"这具身体已经是你的了。我只是残存的一缕意识，被小皇帝从北狄水晶棺中唤醒。"
小皇帝走过来，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皇弟，姜姑娘，多亏你们拖住赫连煜，朕才能及时带援军赶到。"
"陛下为何亲自......"
"因为只有朕能启动皇室秘宝。"小皇帝指向初代药灵手腕上的金镯，"这是昭华长公主留下的，能暂时容纳药灵意识。"
初代药灵——现在该称她为阿璃了——点头道："时间有限，我们必须尽快商议对策。荒芜之主只是暂时退却，三个月后月蚀之夜，它会卷土重来。"
小皇帝在侍卫簇拥下走来，稚嫩的脸上满是威严："逆贼赫连煜，擅启禁制，祸乱苍生。今奉天命，诛此妖孽！"
赫连煜还想反抗，初代药灵一挥手，金光如锁链将他牢牢捆住。
"结束了......"我长舒一口气，腿一软倒在楚墨宸怀中。
"不。"他紧紧抱住我，看向远方，"才刚刚开始。"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北方天际虽然恢复了蓝色，但地平线上仍有一丝黑线挥之不去。荒芜之主没有被消灭，只是暂时退却。
初代药灵走到我们面前，第一次开口，声音如冰雪相击："必须彻底封印它。而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你是谁？"我忍不住问，"真的是......"
"昭华长公主之女，第一代失败的药灵。"她平静地说，"你可以叫我......姐姐。"
楚墨宸倒吸一口冷气。我则怔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这个与我有着相同面容的女子，竟真是我这具身体的"原主"？
"别担心。"她似乎看出我的疑虑，"这具身体已经是你的了。我只是残存的一缕意识，被小皇帝从北狄水晶棺中唤醒。"
小皇帝走过来，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皇弟，姜姑娘，多亏你们拖住赫连煜，朕才能及时带援军赶到。"
"陛下为何亲自......"
"因为只有朕能启动皇室秘宝。"小皇帝指向初代药灵手腕上的金镯，"这是昭华长公主留下的，能暂时容纳药灵意识。"
初代药灵——现在该称她为阿璃了——点头道："时间有限，我们必须尽快商议对策。荒芜之主只是暂时退却，三个月后月蚀之夜，它会卷土重来。"
"如何彻底消灭它？"楚墨宸问。
"需要三样东西。"阿璃竖起手指，"药王谷的千年雪莲心，北狄皇陵的封印石，以及......"
她看向我和楚墨宸：
"双生莲的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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