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训练赛依旧紧绷，但流淌在左奇函和杨博文之间的空气，已不再是昨日那般尖锐窒息。指挥与回应间多了几分斟酌与试探，像初融的冰河，带着冷意却已开始流动。左奇函的目光仍会下意识追随着杨博文的操作，但不再是全然的掌控，而是多了一丝克制的关注。一场训练赛有惊无险地结束，数据算不上顶尖，但许清艳微微颔首，没再苛责沟通问题。
傍晚时分，陈浚铭抱着一堆桌游兴冲冲地闯进训练室，“休战休战！聂老板说劳逸结合，今晚集体活动！”
别墅顶层的露天阳台被暖黄色的串灯和落地防风灯点亮。晚风轻柔，远处城市灯火如星河铺陈。KE一众人围坐在柔软的地毯和懒人沙发中间，中间散落着卡牌和狼人杀道具。
张桂源（法官）：“天黑请闭眼——狼人请睁眼。”
左奇函和杨博文同时睁开了眼（狼人同盟）。两人在昏黄的灯光下对视一眼，都愣了一下。左奇函眼底迅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对着杨博文做了一个极其隐蔽的抹脖子手势，目标直指对面正侃侃而分析逻辑的陈奕恒。杨博文抿了抿唇，压下一点笑意，轻轻点头。
接下来的游戏里，两人默契得惊人。无需言语，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能完美配合，误导、栽赃、掩护，将其他队员耍得团团转。
陈浚铭被票出局，悲愤地说道：“不对！这俩狼肯定作弊了！他们怎么可能这么默契？！”
陈奕恒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隔着一个坐垫、看似毫无交流的左杨二人：“或许…是某种我们不懂的频道呢？”
左奇函挑眉，带着点小得意看向杨博文，却见杨博文正低头整理卡牌，侧脸在灯光下显得异常柔和，嘴角却悄悄勾着一个浅淡的弧度。左奇函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几轮游戏后，大家散开些许。张桂源和张函瑞凑在一起研究新卡牌，陈奕恒和陈浚铭在争论刚才的局。左奇函不知何时挪到了杨博文身边的懒人沙发旁，也学他一样靠着，仰头看天。城市的夜空看不到太多星星，只有几颗特别明亮的倔强地闪烁着。
几轮游戏后，大家散开些许。张桂源和张函瑞凑在一起研究新卡牌，陈奕恒和陈浚铭在争论刚才的局。左奇函不知何时挪到了杨博文身边的懒人沙发旁，也学他一样靠着，仰头看天。城市的夜空看不到太多星星，只有几颗特别明亮的倔强地闪烁着。
“看那边，”左奇函忽然低声说，手臂不经意地抬起，越过杨博文身前，指向天际某处，“那颗最亮的。”
他的指尖划过夜幕，距离杨博文的侧脸只有几厘米，温热的体温似乎都能感受到。杨博文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呼吸微滞。
“嗯。”他轻声应道，声音融在晚风里。
左奇函的手并没有立刻收回。他的指尖微微动了动，像是无意识，又像是鼓足了勇气，极其轻柔地、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杨博文散落在额前的发丝。触感轻得像羽毛拂过，一触即分。
杨博文整个人微微一僵，却没有躲开。脖颈泛起一层不易察觉的薄红，幸好夜色深沉，无人看见。他能感觉到左奇函的手臂还横在他身侧，那片空气都变得滚烫起来。
左奇函收回手，指尖蜷缩进掌心，仿佛要留住那一点细微的触感。他喉咙有些发干，没话找话：“…明天天气应该不错。”
“…嗯。”杨博文的回应依旧很轻，目光还望着那颗星，心跳声在耳边轰鸣，盖过了所有的嘈杂。
夜渐深，众人嬉笑着收拾东西下楼。左奇函和杨博文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最后。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
走到杨博文房门口，他停下脚步，手搭上门把。
“那…我进去了。”杨博文低声道，依旧没完全转过身。
“好。”左奇函站在他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
沉默了一秒。
“晚安，博文。”左奇函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温柔许多。
杨博文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
“晚安。”
他顿了顿，极快地、几乎听不清地补了两个字：
“…左奇函。”
说完，他迅速拧开门把闪身进去，门“咔哒”一声轻响关上，隔绝了走廊的光线，也隔绝了左奇函瞬间亮起来的目光。
左奇函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板，他再也抑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抬起手，看着刚才碰过杨博文发丝的指尖，傻笑了两声。他几步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肩膀因为无声的笑而轻轻颤动。空调运转良好，送出凉爽的风，但他心里却是一片滚烫的甜。
杨博文同样背靠着房门，脸颊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他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刚才被左奇函触碰到的那缕头发，心跳依旧很快。他走到床边坐下，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小小的电池包装袋上，这次眼底没有怒气，反而闪过一丝复杂的、柔软的情绪。他拿起它，看了一会儿，最终没有扔掉，只是把它塞进了抽屉最里面。
然后他拿起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最终没有发任何消息，只是躺下，闭上了眼睛。嘴角却带着一个清浅的、安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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