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花洒的水流声掩盖了开门声。

严浩翔闭眼冲着后颈的腺体，热水暂时缓解了灼烧感。直到龙舌兰的气息混着蒸汽漫上来，他才猛地转身——刘耀文倚在磨砂玻璃门边，白衬衫被水汽浸得透明，隐约露出腰腹的肌肉线条。

严浩翔出去（抹了把脸上的水)

刘耀文（反而向前一步)检查

严浩翔什么？

刘耀文你的腺体（抬手调低水温)SN-70的副作用包括腺体敏感度下降30%

严浩翔想反驳，却见刘耀文从浴室柜取出医用放大镜。专业设备让他迟疑了一秒，就这一秒，刘耀文已经扣住他手腕按在瓷砖上。冰凉的不锈钢镜圈贴上后颈，激得他浑身一颤。

刘耀文别动（呼吸喷在耳后)有淤血

水流顺着两人紧贴的身体蜿蜒而下。严浩翔能感觉到刘耀文的胸膛贴着他的脊背，胯骨抵着他的臀，这姿势比昨晚在酒吧洗手间还要命。放大镜的冷金属在腺体周围移动，而刘耀文的犬齿离他致命弱点不到三公分。

刘耀文这里（指尖突然按住某个点)三年前的旧伤？

剧痛炸开的瞬间，严浩翔眼前闪过记忆碎片——边境实验室的白色灯光，束缚带勒进手腕的触感，穿白大褂的人拿着针管靠近...

刘耀文军方采集过你的样本（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腺体左下角有注射痕迹，呈等边三角形排列

严浩翔挣开钳制转身，水流冲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透明水幕。刘耀文的白衬衫彻底湿透，黑发垂在额前，金丝眼镜上蒙着雾气，镜片后的灰眸却亮得惊人。

严浩翔你怎么知道？（压着嗓子问)

刘耀文摘下眼镜，缓慢地解开衬衫纽扣。水流冲过他的锁骨、胸膛，最后在右肩的疤痕处形成小小漩涡——那是个与严浩翔腺体上一模一样的三角形印记。

刘耀文因为我也被采集过（抓住严浩翔的手按在自己伤痕上)同一天，同一间实验室

严浩翔的指尖发颤。三年前那场联合行动，他和刘耀文分属不同小队，却在同一区域失联了72小时。记忆像被水泡过的胶片，只剩零碎画面：刘耀文满脸是血地踹开实验室门，束缚带被军刀割断的瞬间，还有...

刘耀文你背着我走了八公里（突然说)雪地里

花洒的水突然变冷。严浩翔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盯着那道疤看了太久，掌心下的皮肤烫得吓人。他想抽手，却被刘耀文按住：

刘耀文SN-70不是改良版，是专门为我们研制的

严浩翔我们？

刘耀文双A信息素配对实验体（拇指摩挲着他腕内侧的血管)代号'北极星'

浴室镜上的雾气凝结成水滴滑落。严浩翔在模糊的镜面里看见两人交叠的身影——同样湿透的黑发，同样绷紧的下颌线，连后颈腺体的位置都对称得可怕。雪松与龙舌兰在蒸汽中纠缠，形成一种奇异的和谐。

严浩翔证明给我看

刘耀文（关掉花洒，扯过浴袍裹住他)保险箱

刘耀文的公寓卧室有面照片墙。严浩翔擦着头发走近，发现那些不是风景或家人，而是密密麻麻的剪报——每张都有严氏集团的新闻，最早追溯到五年前他刚接手家族企业时。

严浩翔变态跟踪狂（评价道，嘴角却不受控地翘了翘)

刘耀文没反驳，径直走向嵌入式保险箱。电子锁"滴"的一声解开，他取出个乌木匣子。严浩翔以为会看到枪支或机密文件，却是一串珍珠项链——真正的刘家传家宝，189颗南洋珠在灯光下泛着虹彩。

刘耀文第97颗（递给他)用力按

严浩翔照做。珍珠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弹开露出微型暗格。里面是两张泛黄照片：第一张是军校时期的他们，在格斗课后浑身是伤地勾肩搭背；第二张...严浩翔的手抖了起来。

严浩翔婴儿足印？（抬头)这是...

刘耀文实验记录（声音罕见地不稳)我们被采集的不只是腺体样本

严浩翔突然觉得冷。浴袍下的皮肤起了一层细栗，他想起边境实验室那些闪着冷光的仪器，穿白大褂的人拿着针管说"优质基因必须延续"...

门铃突兀地响起。

刘耀文迅速收好项链。监控屏上，林晚棠一袭白裙站在公寓楼下，手里捧着文件袋。

刘耀文别出声（按下通话键)林小姐？

林晚棠阿文，军方研究所的初步报告（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关于双A信息素融合的...可行性分析

严浩翔的后颈刺痛起来。刘耀文的龙舌兰信息素突然变得锋利，像出鞘的军刀。他伸手想按住对方，却见刘耀文已经恢复平静：

刘耀文放物业吧，我待会儿取

林晚棠伯母让我亲自交给你（指尖抚过文件袋上的火漆印)特别是...北极星计划那部分

刘耀文的指节泛白。严浩翔无声地摇头，却被拽过去咬住腺体——不是标记，是警告。龙舌兰信息素汹涌注入，暂时压制了他躁动的雪松气息。

刘耀文十分钟后下楼（结束通话，转向严浩翔)卧室等我

严浩翔我也...

刘耀文不（扣住他后脑勺重重一吻)你现在的信息素会直接引发Omega发情

严浩翔被锁在卧室。他听见刘耀文下楼的声音，电梯运行的嗡鸣，还有...宋亚轩的嚷嚷。

宋亚轩哥！出大事了！我男朋友分析了你们的信息素样本...

严浩翔扒着猫眼看见宋亚轩跌跌撞撞冲进走廊，手里挥舞着化验单。刘耀文刚好从电梯出来，一把捂住弟弟的嘴拖进隔壁房间。门关上前，宋亚轩的醉话还是飘了出来：

宋亚轩匹配度98%！比AO还高！他问你们是不是从小...

剩下的话被门隔绝。严浩翔转向床头柜上的珍珠项链，鬼使神差地按下第103颗珍珠——又一张照片弹出：两个婴儿并排躺在保温箱里，手腕上系着编号手环：A-07和A-08。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彩信：林晚棠与军方高层在餐厅握手的照片，配文是「想知道你的腺体为什么疼吗？明晚八点，海湾酒店2807」。

严浩翔正要删除，第二条消息紧接着进来：「带上刘耀文的传家宝，换你的完整档案」。

浴室传来水声。严浩翔把项链放回保险箱，却在转身时撞上刘耀文的胸膛。那人刚洗完澡，发梢滴着水，灰眸锁定他握着的手机：

刘耀文谁的消息？

严浩翔垃圾广告（熄灭屏幕)你弟呢？

刘耀文灌醉了（视线扫过保险箱)他男朋友是信息素研究所的，刚确认了件事

严浩翔什么？

刘耀文我们...（喉结滚动)能自然形成****

严浩翔想起保温箱照片，胃部一阵绞痛。他该质问北极星计划，该警告林晚棠的威胁，可身体却背叛意志地前倾，额头抵上刘耀文的肩膀。那里还带着水汽，混着龙舌兰的气息，让他腺体的疼痛奇迹般缓解。

刘耀文睡吧（把他按进羽绒被)明天...

严浩翔在龙舌兰的包围中沉入梦乡前，听见刘耀文对着手机说："妈，项链我明天亲自还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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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第五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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