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严浩翔按下发送键时，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停顿了三秒。

「今天回公司处理舆论危机，别来找我。——Y」

谎言。他要去的地方是莫云山给的坐标——九龙塘某栋私人医疗中心。出租车后视镜里，黑眼圈在苍白脸色上格外明显。自从看到刘耀文的医疗报告，他就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连吞咽都困难。

"到了。"司机指了指计价器。

医疗中心比想象中低调。严浩翔推开玻璃门，消毒水味混着某种甜腻的Omega信息素扑面而来。前台的护士抬头看他一眼，仿佛早已知晓他的到来："莫教授在B2实验室。"

电梯下降的三十秒里，严浩翔反复检查手机——刘耀文没回复。这反常的沉默像把钝刀，一点点磨着他的神经。昨晚那人发烧到39度，却还坚持用电脑处理公司危机，最后被他强行按在床上灌了退烧药。

万能人物莫云山：严先生（站在实验室门口，白大褂下露出考究的西装袖口)单独前来，明智的选择

实验室冷得像停尸房。严浩翔注意到墙角堆着印有刘氏logo的医疗箱——SN-70抑制剂的包装盒。莫云山顺着他的视线微笑：

万能人物莫云山：严总不知道这批药物的真正用途吧？

严浩翔解药（单刀直入)什么条件？

莫云山按下遥控器，投影仪亮起刘耀文的脑部扫描图：

万能人物莫云山：腺体坏死从海马体开始，七十二小时后将不可逆（画面切换，出现个分子结构模型)需要你的腺液提取物中和毒素

严浩翔的后颈隐隐作痛。边境实验室的记忆碎片闪回——针管刺入腺体的冰冷触感，束缚带勒进手腕的疼痛，还有...刘耀文踹开门时满身的血。

严浩翔抽我的腺液？

万能人物莫云山：800ml，分四次（推去同意书)当然，有风险

严浩翔扫了眼风险告知栏：腺体萎缩、信息素永久性紊乱、Omega化...最下方用极小字体标注着「北极星计划最终阶段：双A生殖实验」。

笔尖在纸上悬停的刹那，手机震动。刘耀文的回复只有三个字：「别胡来」。严浩翔的手指一颤，墨水在纸上晕开个小圆点。刘耀文怎么知道的？他明明关闭了位置共享...

万能人物莫云山：签字前有个小惊喜（打开侧门)林小姐？

林晚棠踩着高跟鞋走进来，月下香信息素浓烈得令人作呕。她今天没戴珍珠项链，反而换了条镶满钻石的choker，像给猎物做的华丽项圈。

林晚棠录音笔关了？

万能人物莫云山：当然

林晚棠（这才看向严浩翔)你以为刘耀文真喜欢你？（打开平板，播放一段视频——刘耀文在病房外对医生说"先保住他的腺体，北极星计划不能中断")

严浩翔剪辑的（说着，却控制不住声音里的动摇)

林晚棠那这个呢？（划到下一张照片：刘耀文书房的保险箱，里面整齐码放着数十个标注日期的腺液样本瓶，最早可追溯到三年前)

严浩翔的胃部绞痛起来。那些日期...全是他的易感期。

万能人物莫云山：签字吧（递去钢笔)除非你想看刘耀文变成植物人

笔尖触及纸面的瞬间，警报突然尖锐响起。莫云山皱眉看向监控屏，脸色骤变——停车场画面里，刘耀文的宾利正撞开道闸直冲电梯间。

林晚棠不可能！（夺过平板)我给他的抑制剂里加了...

严浩翔抄起手术托盘砸向莫云山，趁对方躲闪时冲向侧门。林晚棠的高跟鞋绊了他一下，他踉跄着撞上墙壁，后颈腺体传来尖锐疼痛。走廊尽头是闪着绿光的紧急出口，但眩晕感已经如潮水般涌来...

黑暗吞噬意识前的最后画面，是刘耀文踹开安全门的背影。那人没穿西装外套，白衬衫上沾着血迹和机油，金丝眼镜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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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严浩翔发现自己被绑在手术台上。天花板的无影灯刺得眼睛流泪，耳边是离心机运转的嗡鸣。莫云山的声音从远处飘来："...海马体损伤不可逆，必须立即..."

剧痛从后颈炸开。严浩翔在模糊视野中看到针管抽出的腺液——不是常见的透明液体，而是带着金丝的琥珀色。这就是北极星计划的目标？变异腺液？

刘耀文放开他

这声音让整个实验室瞬间冻结。严浩翔艰难地转头，看见严刘耀文站在通风管道入口，手里握着消防斧。龙舌兰信息素如实质般填满空间，几个助理已经跪地干呕。

万能人物莫云山：刘总！（举起装满腺液的试管)再给我十分钟就能完成解毒剂...

刘耀文的斧头擦着莫云山耳边飞过，将离心机劈成两半。玻璃碎片和腺液四溅，林晚棠的尖叫被警报声淹没。严浩翔想说话，却咳出一口血——麻醉剂和腺液抽取的副作用同时发作。

刘耀文撑住（解开束缚带，手掌贴上他后颈)我需要...

严浩翔知道他要说什么。****。在ABO世界里，这是Omega对Alpha的臣服，是弱者依附强者的象征。两个顶级Alpha之间的****？荒谬得像个笑话。

但刘耀文的犬齿已经抵上他腺体。龙舌兰信息素带着前所未有的侵略性注入，严浩翔疼得弓起背，指甲在手术台上抓出白痕。这不是温柔的临时标记，而是带着血腥味的、彻底的占有。

刘耀文呼吸（咬得更深)跟我一起...

严浩翔在剧痛中抓住刘耀文的头发。雪松信息素自发缠绕上龙舌兰，像两棵根系交错的树。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从结合处扩散，仿佛缺失多年的拼图终于归位。

标记完成的瞬间，实验室的门被撞开。闪光灯如暴雨般亮起，记者们的话筒捅到眼前："刘总！请问双A****是否违反自然法则？""严先生，沦为Alpha的标记对象是否代表..."

刘耀文用身体挡住严浩翔，龙舌兰信息素狂暴地炸开。记者们踉跄后退时，严浩翔看见林晚棠正悄悄捡起地上的试管——那里面还有最后1ml金色腺液。

严浩翔拦住...她...（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刘耀文头也不回地按下手表某个按钮。实验室音响突然播放起一段录音：

「林小姐，给刘耀文下毒的计划需要调整...」

「怕什么？等他和严浩翔完成最终标记，腺液就能提取了...」

「北极星计划的婴儿已经准备好代孕母亲...」

录音戛然而止。记者们的表情从猎奇变成震惊，镜头齐刷刷转向面如死灰的林晚棠。混乱中，刘耀文抱起严浩翔冲向救护车，在他耳边低语：

刘耀文我早该告诉你...北极星计划的真相

救护车鸣笛远去。严浩翔躺在担架上，透过车窗看到自己的倒影——苍白如纸的脸，后颈鲜血淋漓的咬痕，还有...刘耀文紧握着他的手。那种奇异的满足感再次涌现，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是信息素层面的完整。

————

急救室的红灯亮起时，记者们还在高喊"反自然""变态"。严浩翔在麻醉剂作用下昏昏沉沉，却听见刘耀文对医生说的最后一句话：

"用我的血...我们基因配型成功率...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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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第八章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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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很感谢大家让我有了继续写下去的动力

作者我们下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