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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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放在身侧的手,在悄悄向一旁连着铃铛的绳索伸去。
显然,他们被发现了。
温泽西,刚想拉住太子的手提醒他,身旁的太子却比他快。
太子的身影如一道离弦之箭,在监工头子的手即将碰到拉绳的瞬间,戴着黑铁护腕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了他的手腕。
“咔嚓”一声脆响。
监工头子的手腕,被硬生生捏断了。
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被太子另一只手捂住嘴,拖入了黑暗之中。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寂静无声。
周围的工匠和守卫,竟无一人察觉。
温泽西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看来太子平常没少偷练。
太子处理完监工,回到他身边,眼神冰冷地示意温泽西走。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原路返回时,却发生异常。
方才的监工在被拖走时,竟然用脚后跟,勾住了绳索。
“铛!铛!铛——!” “铛! 铛! 铛——! ”
刺耳的警铃声,骤然响彻整个地下洞窟!
“有刺客!”
“保护熔炉!快!拉闸门!”
无数火把瞬间亮起,四面八方涌来的守卫,如同潮水般,将他们团团围住。退路被彻底封死了。
“有刺客!”
“快!封锁所有出口!”
轰隆巨响中,手臂粗的铁栅栏轰然落下,封死出去的通道。
火把成片地点亮,将原本光影幢幢的洞窟照得透亮。
热浪混合着硫磺与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令人窒息。
温泽西的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不是担心太子,担心的是自己的安危,如果当着所有人的面使用技能的话,很可能会被当成怪物,或被副本主意识体抹杀。
前一刻还是众人忙碌的工坊,下一刻便化作了杀机四伏的修罗场。
守卫从各个角落涌出,眼神凶悍,动作整齐,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将他们围困起来。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袖口,手心一片湿滑。
在高处的石台,宫卫戍副统鸣海,此刻正冷冷的看着他们。
他声音在洞窟中回荡:“太子殿下别来无恙啊。这么晚了,还亲自来视察工坊,真是……让末将受宠若惊啊!”
敢怎么对太子说话,鸣海要么已经做了赴死的心,要么就是太子死了也无所谓,不会危害到他。
他嘴上说着太子殿下,眼中却没有半分敬意,只有即将功成的狂热。
然而,被围困在中央的太子,脸上却没有半分惊慌。
他甚至没有去看鸣海一眼。只是淡淡扫过周围的不断收缩的包围圈。
侍卫以及亲卫,也无一人显露慌乱,在接到命令的瞬间,便迅速结成了将温泽西和太子牢牢护在中央。
这是一柄暂时收敛锋芒,等待出鞘的利刃。
温泽西被太子一把拉到中心,后背紧贴着太子。隔着几层衣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体传来的体温。
太子低沉着声对离自己最近的亲卫说:“按乙号方案。”
“是!”
就在鸣海得意洋洋,挥手下令的瞬间。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从他们头顶传来!整个洞窟都为之剧烈震颤,顶上簌簌地落下碎石。
紧接着,地面上火光冲天,喊杀声、惊呼声隐隐传来,有人对瓷窑发动攻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懵了。
丘山脸上的狞笑僵住,惊疑不定地望向头顶。
“怎么回事?!”他怒吼道,“地面上的人是干什么吃的!哪来的敌人?”
亲信连滚带爬地跑来报告:“统领!不好了!外面……外面突然杀来一伙人,见人就杀,还到处放火,说是慕乌帮的人,来抢地盘了!”
“慕乌帮?一群乌合之众,也敢动太岁头上土?!”鸣海又惊又怒,事情已经超出了控制。
他陷入了两难,是先不顾一切解决掉太子,还是分兵去支援地面,保住这个耗费无数心血的基地?
他只犹豫了片刻,便咬牙喝道:“分一半人手上去!给我顶住!其他人,速战速决,杀了太子!”
“是!”
令旗挥动,围困的守卫分出一半,急匆匆地朝通往地面的密道涌去。包围圈的人,瞬间减半。
就是现在。
太子眼中寒光一闪,正欲下令。
一只有些冰凉的手,突然死死抓住他的手。
他侧过头,对上了温泽西海蓝色的眸子。
‘西北角,视野死角。’
温泽西快速写完这些字。
能在血腥场面下强迫自己观察分析,温泽西表示:洒洒水啦。
太子的目光,在那一瞬间变得锐利。
他原定的乙号突围方案,是从正南方的水道撤离。那是一条生路,却也是一条硬路,必然会有一番苦战。
而温泽西指出的,却是一条在战局中,刚刚诞发现的生门。
他没有时间深思,战场上的时机稍纵即逝。他看了温泽西一眼,眼神复杂,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
随即,他无半分犹豫,对亲卫下达了命令。
“改道!攻西北!”
“是!”
一直蓄势待发的东宫亲卫,如同一柄黑色利刃,朝着西北方向,猛地冲杀过去。
鸣海大惊失色,他没想到对方竟能如此快速找到破绽,急忙调集人手围堵,但已经晚了。
温泽西被太子牢牢地护在身后,几乎是半拖半抱着前进。
他看不清前方的战况,只能听到兵刃相交的脆响。鼻腔里全是血与火的味道,让他阵阵作呕。
就在冲过通道时,头顶的木质支撑架被乱箭射中,燃烧着熊熊烈火,轰然倒塌。
温泽西瞳孔猛缩,眼看就要被砸中,一股巨力猛地从腰间传来,将他狠狠地向后一拽。
他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撞进太子的胸膛。
一只铁臂死死地环住他的腰,将他完全禁锢。
他的脸颊贴着那人带着淡淡冷香的衣料,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燃烧的横梁擦着他们的身体砸落在地,溅起一片火星。太子护着他,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环着他的手臂,又收紧几分。
“跟紧。”
他低沉的声音,第一次离得这么近,响在温泽西的耳畔,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安抚。
温泽西小心的地点了点头。
他们终于冲破最后的防线,与从外面接应的亲卫等人汇合。
冰冷的夜风灌入肺中,温泽西才如梦初醒。
回头望去,身后的瓷窑已是一片火海,喊杀声渐渐远去。
他们,逃出来了。
……
“多带点人去废弃官窑,装成慕乌帮的人。”
长公主收到了太子的行程,让她不解的是,太子带着小皇子一块去的。
慕乌帮的人最近有点飘了,刚好给他们拉一点仇恨。
……
马车在东宫侧门停下,东宫内静谧如常。
温泽西去到了太子为自己准备的房间休息。
东宫书房内,一盏孤灯如豆。
太子立于京城舆图前,用笔圈出慕阳瓷窑的位置,对身边的侍卫冷漠的说道,“你去一趟城西冰窖。上个月在码头斗殴中死掉的两名江洋大盗,他们的尸身还在。天亮之前,将他们送到景阳瓷窑的废墟里,伤口伪装成被利刃所伤。
慕乌帮与胭脂原料的人有生意往来,这条线,够他们狗咬狗一阵子了。”
“还有,”太子继续道,“写一封匿名信,天亮后投到林尹府的鸣冤鼓下。信上不用多说,只说慕阳瓷窑有帮派为争夺私铸工坊火并,死伤惨重。府尹张德安胆小怕事又想邀功,他必然会上报大理寺和宗人府,将事情闹大。”
“去吧。”
书房再次恢复安静。太子负手立在窗前,目光穿过庭院,望向温泽西所在的住处,眸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