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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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12个人的身份经过一夜的查询,已经被查清楚了。
刚好对得上。
太子的人在那里仔细搜索了一番,发现了一条觜色丝带,上面的气味是七皇子爱用的梨香味。
最重要的一点,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被烧毁的木牌,上面刻着代表七皇子的两个字“七慕”。
这件事自然是要上报的。
——
翌日天光大亮时,温泽西才从断断续续的梦中醒来。
旁边摆着精心烹制的药粥,还是温热的,清淡却滋补,身上衣物也换成质地柔软的绸衫,一切都很妥帖。
温泽西慢慢悠悠的用完早膳,辰时未过,宫中便传旨,宣小皇子温泽西,即刻上殿觐见,共议慕阳瓷窑一案。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金銮殿上,混合着百官身上各异的朝服熏香,庄严而又压抑。
慕国皇帝高坐龙椅之上,他今日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十二章纹龙袍,头戴通天冠。
年过半百的帝王,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得如同鹰隼,不怒自威。
他的目光扫过阶下肃立的文武,无人敢与之对视。
七皇子立于百官之首,他面容沉静,带着被冤屈的刚毅。
他身后的几位,皆是他的心腹,此刻个个神情肃穆,显然有备而来。
另一侧,太子穿着玄色滚金边的朝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如冰。
他自上殿后便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周围的官员都下意识地远离。
北兆尹张德安将慕阳瓷窑的勘验结果禀报完毕——废弃的官窑,因不明江湖势力火并,引发大火,死伤惨重,现场发现了慕乌帮信物,应是分赃不均,自相残杀。
他话音刚落,七皇子一党的御史便立刻出列,高声道:“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讲。”皇帝的声音平淡无波。
“慕阳瓷窑火并一案,疑点重重!慕乌帮不过是京中一群地痞流氓,何来胆量与能力,私设如此规模的工坊?又为何在火并之后,北兆尹能如此迅速地找到证据?臣斗胆,怀疑此事乃有人暗中构陷,故意将祸水引向七皇子,意图动摇国本!”
这位御史言辞激烈,矛头直指太子。
紧接着,又有数位官员出列附议,引经据典,将太子说成一个为打击父皇眼前的红人,而不择手段的野心储君。
一时间,整个大殿的压力,都汇集到了太子一人身上。
他依旧面无表情,仿佛那些攻讦之语,说的根本不是他。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殿外的内侍尖细悠长的嗓音高声通传:
“宣——小皇子温泽西,上殿觐见——!”
满朝文武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殿门。
他走到殿中,行了一个标准的礼。
“平身。”皇帝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皇帝想到了什么,挥了挥手,立马有人将笔墨端到温泽西面前,让他写完举起来,方便皇帝身边的太监用尖细的噪音照着念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
‘听闻父皇为慕阳瓷窑一案烦忧,儿臣斗胆前来,或可为父皇解惑一二。’
七皇子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个只能依靠别人的废物,又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满朝文武,最终落在工部尚书的身上,‘儿臣不敢妄议政事,儿臣有一事不解,想请教工部李尚书。’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突然被点名的李尚书身上。
老大人也是一愣,连忙出列,行了个礼。
‘儿臣于格物之学,略知一二。几臣不解的是,慕阳官窑既已废弃多年,为何近月来,出入此地的车马,其中车辙深陷,远超可常物,所载之物,必是极重?且据儿臣微末所学,派人于废墟左近查探,可闻到空气中遗有青矾石之味。’
“青矾石?”李尚书皱眉思索,“此物非制瓷之用啊。”
温泽西点了点头,‘倒常听闻于古籍,为方士炼化外丹所要用的物品。此术以铜铁为基,辅以青矾、硫磺,经烈火熔炼,可以得到伪金,其色泽与真金无异,足以乱市。此乃惑乱天下之妖术。’
他目光幽幽地转向七皇子,
‘不知七皇子宫中,可有道长,精于此道?’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整个金銮殿,陷入了一片死寂。
满朝文武,个个都是人精,谁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
温泽西完全避开了私铸伪币这个被反复拉扯辩驳的罪名,而是换成了一个更让帝王忌讳的罪名——私习方术,意图不轨。
自古以来,皇子与方士、炼丹这些联系在一起,本身就是取死之道。
这意味着什么?是想长生?还是想用妖术动摇国本?
七皇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精心准备的所有说辞,在这一刻,都成了笑话。
他可以辩解自己没有私铸伪币,但他怎么去辩解自己豢养的道士会不会炼伪金?
这种事,根本说不清。一旦沾上,就是一身的腥。
他死死地盯着温泽西,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太子站在一旁,始终未发一言,他看着在殿中身形孤独,却凭一己之力搅动整个朝局的温泽西,心中的好奇,愈发浓烈。
龙椅之上,皇帝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他看了看脸色铁青的七皇子,又看了看温泽西,最终,缓缓开口,声音威严,传遍大殿:
“此事,关乎国本,关乎皇家清誉,不可不察。”
“传朕旨意。”
“着宗人府、大理寺会审此案。另,特命——”皇帝顿了顿,说出一个让人想不到的名字:
“诚王叔,为主审,彻查到底!不得有误!”
话音落下,站在宗室之列,一位须发皆已花白,站得笔直如枪的老者,缓缓出列。
他身着亲王服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浑浊的老眼中,透着寒光。
正是数十年不问政事,却以手段酷烈闻名于世的诚王,萧奉。
满朝文武,一片死寂。
在内侍高唱退朝后,才打破了金銮殿上的死寂。
百官们躬身行礼,鱼贯而出,整个过程中,无人交谈。
仿佛多说一个字,都会被卷入漩涡之中。
大部分官员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看向太子和七皇子。
他们望向七皇子时,那目光里多是畏惧,望向太子时,则多了几分探究。
唯有诚王萧奉,这位面容如刀削斧凿般严峻的老亲王,在接旨后,便再无多余的动作。
他只是对龙椅上的皇帝行了礼,随即转身,目不斜视地第一个走出了大殿。
暗紫色的亲王朝服,在他挺直的脊梁上,显得格外沉重,也格外孤绝。
七皇子紧随其后,那张一向温润如玉的脸庞,此刻紧绷得如同冰块,眼底压抑着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
他身后的几位心腹,个个面如土色,脚步虚浮。
“殿下,小皇子,请。”东宫亲卫低声提醒,护在二人身侧,隔开了周围的窥探。
——
马车内燃着安神的檀香,太子坐在他对面,闭目养神,俊美无俦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温泽西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冰冷的气息,比往日更加迫人。
良久,就在温泽西以为这沉默会一直持续到东宫时,太子睁开了眼睛。
那双凤眸在略显昏暗的车厢内,黑得深不见底。
“诚王,”他开口,声音平稳,“你可知此人?”
温泽西定了定神,在脑海中飞速整理着原记忆中老亲王少得可怜的信息。
他垂下眼帘,做出思索的样子,太子将自己的手递过来,温泽西也不客气写在上面,“我只知,诚王殿下乃圣上皇叔,先帝幼弟。早年于北境立下赫赫战功,性情刚正,铁面无私。后因伤病,已不问朝政二十余载。”
“就这些?”太子的语气里,听不出褒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