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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等你,贺子舟

真的?(沈渊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却又不敢完全相信,迟疑道)贺子舟,你可不许骗我,(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些许羞涩和忐忑)你要发誓。

(贺子舟发誓)

(沈渊听着你的誓言,心中狂喜,努力克制上扬的嘴角,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那要是你违背誓言呢?(眼睛紧紧盯着贺子舟,带着几分紧张和期待)

(贺子舟想了想)那我乖乖站着,让你亲手杀了我

胡说什么呢,(沈渊闻言心里一紧,慌忙伸手捂住贺子的嘴,眼中满是心疼和慌乱)我才不要杀你,罚你……(罚你什么呢?重了舍不得,轻了又怕贺子舟不当回事,一时有些为难)罚你每天都来陪我好不好?

(贺子舟)好

那一言为定,(沈渊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又想起什么,笑容微敛,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那你以后不许再像之前那样支持我娶别人,就算是假设也不行。

(贺子舟)好

还有,(沈渊想到贺子舟先前毫不犹豫支持自己娶别人的样子,心底还是有些委屈,忍不住又叮嘱道)不许再对别人像对我这般,(红着脸,声音越来越小)不许抱别人,更不许摸别人的脸……

(贺子舟毫不犹豫答应)那当然不会,我只摸过你,抱过你的,不用担心

(沈渊听到贺子舟的保证,脸上刚刚消散的红晕再次涌现,下意识避开你的视线,故作严肃地清了清嗓子)口说无凭,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倘若你不小心和其他异性接触了,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贺子舟)哪种接触

(沈渊被贺子舟问得一愣,脸更红了,支支吾吾道)就是……就是比如不小心碰到了手啊,或者离得比较近啊,反正只要是和异性,都要告诉我,知道吗?

(贺子舟)触碰到不是难免的事吗

那不一样,(沈渊想到贺子舟会和别人有接触心里就有些吃味,语气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醋意)要是不小心触碰到了,你得马上跟我说,而且要尽量避免,要是你故意的……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怕贺子舟觉得烦,说完偷偷观察贺子舟的反应)

(贺子舟点点头)

那要是有女子故意接近你,(沈渊见贺子舟点头,心里稍微舒服了点,但又想到可能有别的女子主动接近贺子舟,醋意又涌了上来,连忙追问)你该怎么办?

(贺子舟)说我有主了

(沈渊听到贺子舟的回答,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努力克制着嘴角,装出一副不满意的样子)有主了?那别人要是问你主是谁呢,你怎么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贺子舟,带着期待)

(贺子舟)沈家少爷,沈渊

(沈渊心中狂喜,却还要强装镇定,傲娇地仰起头)那要是她们不信,说沈渊怎么会看得上你这一介武夫,你怎么回?

(贺子舟)那以后让她们来婚礼上不就好了

贺子舟,谁要跟你办婚礼了!(脸上的红晕如潮水般蔓延,一直红到耳根,羞涩到无法用言语回应,只能转过身去佯装整理衣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这么说,别人不就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贺子舟)不是啊,我只是假设

(沈渊听到贺子舟的话,刚刚还沉浸在幻想中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转过身委屈巴巴地看着贺子舟)又是假设,怎么又是假设!(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你就不能想点我们的以后吗?

(贺子舟)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以后再说……(沈渊重复着贺子舟的话,眼底的光渐渐暗淡,沉默片刻后努力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贺子舟,是不是因为还要上战场,所以你不敢想以后?

(贺子舟默认了)

(沈渊见贺子舟默认,鼻子忍不住一酸,但又不想让贺子舟担心,强打起精神安慰道)我知道战场瞬息万变,但你也不要总是把生死置之身外,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娶别人,会每天来陪我的吗?你要是回不来,还怎么陪我?(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些许哽咽)

(贺子舟没敢让沈渊对自己抱太大期望)你可以找别人陪你

贺子舟!(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有决堤的趋势,难以置信地看着贺子舟,声音带着愤怒和委屈)你之前才发誓不会娶别人,心里只有我,现在又让我找别人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声音带着颤抖)我不要别人陪,我只要你,你要是敢死,我就……我就给你陪葬!

(贺子舟急了)不行!

那你答应我,(沈渊见威胁有效,趁胜追击,泪眼婆娑地与贺子舟拉钩)无论如何都要平安回来,要是你食言,我就真的不活了,到时候变成鬼也缠着你。

(贺子舟)这生死,不是我能操控的

我不管!(沈渊双手死死攥着贺子舟的衣袖,生怕一松手你就会消失不见,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别人能从战场上平安回来,凭什么你不能?贺子舟,你是不是不把我的话放心上?还是说……(想到某种可能,声音突然变小,带着几分自己都不愿相信的猜测)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贺子舟摇头)

(沈渊仔细观察贺子舟的表情,见贺子舟不像说谎,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却还是不放心,试探着问)那你告诉我,有没有什么情况是你也无法控制的,会让你回不来?就比如……(脑海中闪过各种危险的场景,声音也越来越小)被包围,或者中埋伏之类的。

(贺子舟)瞬息万变,我也不知道

那如果真的遇到这种情况,(沈渊心中担忧更甚,眉头紧锁,抓着贺子舟衣袖的手不自觉收紧)你能不能先想着逃,保住命要紧,不要总想着冲锋陷阵,好不好?(深知贺子舟的性子,又补充道)就算你想着当英雄,也得先活着才能当,要是死了,算什么英雄?

(贺子舟反手按住沈渊抓着衣袖的手,指腹用力按了按沈渊手背的骨节,声音沉得像淬了铁)我是将军,身后是千军万马,是城郭百姓,退一步就是尸山血海——(顿了顿,目光扫过沈渊紧锁的眉头,喉结滚了滚,语气软了半分)但我答应你,只要还有一分胜算,就绝不会把自己搁进去。(抬手替沈渊抚平眉间的褶皱,指尖带着铠甲的微凉)你得信我,能在这位置上站到现在,不是只靠一股子蛮勇。

我知道,我都知道,(沈渊听着贺子舟的话,心里既为你心系百姓感到骄傲,又因贺子舟随时可能面临危险而担忧,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可我就是怕,怕你万一遇到危险,会为了那些百姓和士兵,不顾自己的性命。(声音带着哭腔,抓着贺子舟的手不肯松开,仿佛一松开贺子就会消失)你答应我,在保护他们的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好不好?

(贺子舟掌心覆上沈渊发颤的手背,指腹用力压了压沈渊泛白的指节,目光沉沉锁着沈渊泛红的眼尾,声音里带着沙场磨出的粗粝,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哑)我答应你。(喉结滚了滚,另一只手抬起来,用带着刀痕的拇指抹掉沈渊要坠的泪珠)但你得记着,我守着这个国,不止是为了百姓士兵——更是为了让你能在安稳地界里待着,不用怕天黑了没灯,下雨了没伞。还有,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不在你跟前,你别总惦记着等。好好吃饭,好好过日子,要是能学些本事就更好——别让我回来时,见着个瘦了、慌了、没长进的你,听见没?

(沈渊眼泪夺眶而出,双手死死抓住贺子舟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抓住贺子舟即将远去的身影)我不要!除了你,我谁都不要,若是等不到你,我就一辈子不娶,就一直等你。(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十分坚定,泪眼婆娑地看着贺子舟)还有,我会好好吃饭,好好过日子,也会学些本事,但是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来找我,我会一直一直等你的。

好了,别伤心了,我这不是还没走嘛,(贺子舟轻轻给沈渊擦泪将沈渊抱在怀里)

(沈渊埋首在贺子舟颈窝,声音带着些鼻音)那你多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好不好?(想到即将到来的离别,心底满是眷恋,环在贺子舟腰间的手收紧了些)还有,我突然想起来,你之前说战场上瞬息万变,那要是真的有突发情况,连你也控制不了,你会给我留个信吗?哪怕是让亲信给我带句话也行,让我知道你最后的情况,也让我死了这条心。(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带着几分恐惧和绝望)

(贺子舟)好

那一言为定。(沈渊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想到贺子舟不在的日子心里一阵空落落的,忽然想到什么,略带紧张地抓着贺子舟的肩膀与你拉开距离)对了,若是你平安归来,能不能……能不能与我去做一件事?

(贺子舟)什么事

(沈渊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曾听人说,京城外有一座寺庙,求姻缘特别灵。若是你回来了,(声音越来越小,脸颊也渐渐染上红晕)能不能与我一同去求个签?

(贺子舟)好

一言为定!(沈渊见贺子舟答应,终于破涕为笑,又想到离别近在咫尺,笑容里不免掺杂着苦涩)还有,你走之前,再答应我一件小事好不好?就一件。

(贺子舟)什么事

(沈渊紧张到心脏跳动都乱了节奏,手指攥紧又松开反复几次,最终鼓起勇气凑到贺子舟耳边,声音如同羽毛拂过心尖)子舟,我想……我想让你亲我一下。(话毕脸颊瞬间滚烫,眼睛也紧紧闭上不敢看贺子舟)

(贺子舟靠近)(却在快亲上的时候克制住了)(只是亲了亲沈渊的脸)

(沈渊心中先是一喜,感受到贺子舟的亲吻落在脸颊又有些失落,睁开眼声音带着些委屈)为什么……不亲这里?(手指轻轻触碰自己的唇瓣,眼神带着期待和羞涩看向贺子舟)

(贺子舟)回来再亲

(沈渊听到贺子舟的话,刚刚落下的眼泪又有翻涌的趋势,赶忙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和坚定)好,这可是你说的,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你亲我。(双手环住贺子舟的腰,再次紧紧抱住贺子舟,仿佛要将自己融入贺子舟的身体)还有,你在战场上一定要小心,不要受伤,我会每天为你祈祷,盼着你早日归来。

(很快,到了出征那天)

(沈渊早早地等在城门口,看着贺子舟一身铠甲,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样子,心里既骄傲又难过,强忍着泪水走到贺子舟马前)子舟,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你。(声音微微颤抖,伸手抓住贺子舟的缰绳,似乎这样就能抓住贺子舟)

好(贺子舟轻轻握住沈渊的手,慢慢从沈渊手中拿过缰绳)

(沈渊不想松开贺子舟的手,却又怕耽误贺子舟出征,只能恋恋不舍地一点点放开,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子舟,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一定要小心,我会一直等你,每天都等你。(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却带着哭腔)

(贺子舟骑在马上,低眸深深看了沈渊一眼)(带着士兵策马而去)

(沈渊望着贺子舟逐渐远去的背影,眼泪模糊了视线,心里默默祈祷贺子舟能平安归来,突然想到什么,提高声音喊道)子舟,我会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回来亲我!(声音在风中飘散,希望贺子舟能听到)

(沈渊喊完才反应过来陛下他们还在身旁呢)(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瞬间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想到这可能是贺子舟出征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又觉得没什么好害羞的,干脆破罐子破摔地挺起胸膛)怎么了,我自己未来的夫君,我想让他回来亲我不行吗?

(陛下笑了笑)未来夫君?怎么,你们两个私定终身了?

(沈渊方才的羞涩褪去,想到贺子舟已经走远,索性豁出去了,梗着脖子朗声道)回陛下,我与贺子舟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若非他此次出征,我们早就成婚了!(手心攥紧,紧张得冒汗,不知道陛下会不会降罪)

陛下唇角微扬,笑意中透着几分玩味与威严。“你倒是胆色过人,”他缓缓开口,声音如金石般沉稳,“朕记忆中,你们二人从未向朕请旨赐婚,又何以妄谈成婚二字?更何况,你们皆为男子,此事若要成真,岂非有悖常伦,荒唐至极?”嘴上这么说,却看不出一点嫌弃

陛下恕罪,(沈渊心下一横扑通跪下,言辞恳切甚至带了些破釜沉舟的气势)同性成婚虽有违常理,可我与贺子舟情比金坚,还望陛下成全。若陛下不允,渊愿终身不娶,只为贺子舟一人。(说罢伏身叩首,余光瞥向送行的军队已不见踪影,心里空落落的)

陛下凝视着沈渊,语重心长地说道:“爱卿啊,莫要将心思沉湎于这情情爱爱之中。待你他日在这天下间权势渐盛、举足轻重之时,又何愁得不到心中所念?那时,万里江山皆在掌中,世间珍宝、倾城红颜,亦不过是囊中之物罢了。”

陛下所言,于常人而言,诚然有理。(沈渊听到陛下不支持,声音难掩落寞,但想到和贺子舟的点点滴滴,语气又坚定起来)然陛下,臣与顾子舟并非寻常人,臣所求,唯他一人而已,旁的人和物,臣皆视如浮云。(缓缓抬起头,眼神真挚而执着,毫不退缩地与陛下对视)

陛下唇角微扬,笑意中透着几分冷意:“你若是没有半分权力,又能给予他什么?难道要让他被你拖累吗?”

回陛下,我虽无权,但绝不会拖累子舟。(沈渊想到贺子舟的身份,心里有了主意,声音也更加坚定)况且,子舟为将军,常年在外征战,若是陛下恩准我们在一起,臣愿意为他守护后方,让他无后顾之忧。(说完再次叩首,心里默默祈祷陛下能松口)

(陛下挑了挑眉)哦?爱卿想怎么做

陛下,子舟在外征战,最牵挂的便是他的母亲和这城中百姓。(沈渊见陛下态度似有松动,赶忙趁热打铁,言辞凿凿)臣身为相府嫡长子,愿意替他照顾好将军夫人,也愿协同城中官员,安抚百姓,让子舟在前线能够安心杀敌,为陛下巩固江山。

(陛下却说道)这是你该做的

陛下教训的是,(额头贴着地面,声音带着几分苦涩和无奈)可臣对子舟的心意天地可鉴,若是陛下不肯成全,臣心亦死,余生不过行尸走肉,即便为陛下做事,也不过是敷衍了事,再无半点热情。(暗自攥紧拳头,决定用自己的未来前程做赌注,只为换得与贺子舟相守的可能)

“胡闹!”陛下眸光一沉,语气里已然带了几分薄怒,“在朕面前,所议皆乃江山社稷之重事,岂能因区区一人便口出此等混账言语!”声音低沉而压抑

陛下息怒,(沈渊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有些僭越,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臣自知不该拿江山大事做筹码,只是臣与顾子舟之情,并非一时冲动,还望陛下开恩。若陛下执意不允,臣愿辞官归隐,从此不再过问世事,唯求能与子舟相伴一生。

「胡闹!还不赶紧回去!」陛下厉声斥责,眉宇间怒意未消。然而,话音刚落,他的眼神却微微一动,似乎有某种思绪正悄然流转。目光落在沈渊身上,又瞥见他方才为子舟流露出的关切神情,一抹深邃的笑意在眼底隐现。「原来如此……」他心中暗忖,已然明白该如何利用这个弱点来布局了。沈渊对子舟的在意,无疑是接下来最好的棋子。

陛下……(沈渊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陛下已经转身离开,知道今日再无转圜的余地,只能起身,失魂落魄地回家。想到贺子舟不在的日子里还要被陛下刁难,心情愈发沉重)子舟,你何时才能回来……(对着贺子舟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

陛下年纪轻轻便坐上了那至尊之位,自有过人之处。他的心思仿若深潭,难以窥探,纵是后宫佳丽三千,却都不曾被他青睐半分。这皇城之中,暗流涌动,可陛下的性取向却似成了众人讳莫如深的谜题,无人敢轻易触碰。他的世界,似乎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渊每天都关注着前线战事,为贺子舟祈祷,同时也因陛下的刻意为难而焦头烂额,这天从宫中满身疲惫地回到相府,又收到了陛下明升暗降的旨意,再也忍不住,对着天空喃喃)子舟,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再晚,怕是我什么都做不了了。

一年复一年,陛下借沈渊之手行了许多大事。而沈渊亦在这过程中逐渐成长,只是他本人尚未察觉。陛下故意将贺子舟滞留边疆,即便战事已胜,却仍命贺子舟再多巡查,以防尚有隐患未除。

(三年过去,沈渊已经习惯了周旋在陛下和朝臣之间,也习惯了在夜里对着贺子舟可能所在的方向自言自语)子舟,陛下今天又夸我了,可这不是我想要的,你何时能回来?(突然想到什么,眼神一亮)对了,捷报早就传了那么久,陛下没道理一直留你在边疆……难道说,是故意的?

(陛下命令这么做,贺子舟也不好抗旨不尊,只能先不回来)

(沈渊敏锐地察觉到陛下的心思,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又一次被陛下刁难后,借着酒劲深夜叩响将军府的大门,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将军夫人,我……我想见见子舟,哪怕是他的衣冠冢也好,我总觉得陛下不会让他回来了,我要疯了……

(贺子舟母亲开了门)渊儿?你怎么来了?(面色有些难看)舟儿他还未归来

(沈渊借着酒劲抓住将军夫人的手,言语中满是苦涩)夫人,我知道陛下想让舟儿死在边疆,我如今在朝中说不上话,帮不了他。您让我看看他的衣冠冢吧,让我知道我这些年的等待是有尽头的,哪怕……哪怕只是骗骗我也好。

将军夫人闻言一怔,眉宇间满是不可置信。“什么?死在边疆?不!这绝不可能!”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颤抖与坚决,“我们家族并非毫无分量,他怎会如此决绝?怎会这般无情!”话语间,似有怒火翻涌,却也掩不住心底那一抹惶然。

夫人,陛下这些年利用我做了很多事,(沈渊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眼眶泛红,平日里的伪装在酒精作用下尽数撕裂)如今我没了利用价值,舟儿又功高震主,陛下怎会容他?您仔细想想,捷报早就传来,陛下却迟迟不让他班师……

(将军夫人慌了,赶忙跑去找将军)

(沈渊想要跟着将军夫人进去,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只能靠着大门无力地滑坐在地上,声音带着绝望)子舟,我该怎么办……我怎么才能救你……(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站起身来,踉跄着往皇宫的方向跑去)

(将军夫人和将军说了一切,将军也是救子心切,很快来到皇宫)

(沈渊跑到宫门前,被守卫拦住,只能疯狂地拍打着宫门,声音带着哭腔和决然)陛下,您要处置我就处置我吧,放过子舟,求您了!(此时将军也赶到,看到沈渊这般模样,眼底满是心疼和焦急,同沈渊一起求见陛下)

(陛下正在里面闭目养神)

(沈渊见陛下久久没有回应,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声音都变得嘶哑)陛下,臣沈渊,有要事求见!关乎顾子舟将军的性命,还望陛下开恩,让臣进去!

陛下似乎早已洞悉子舟的命运,并未显露出过多的惊诧,神情淡然得如同一切尽在掌控之中。那深邃的眼眸里,既没有波澜,也没有迟疑,仿佛命运的齿轮正沿着他预设的轨迹缓缓转动,而他只是在静待时间揭开帷幕。

(沈渊见陛下久不应声,情绪濒临崩溃,顾不上平日的礼数,大声呼喊)陛下既然已知前线战事平定,为何还不让顾子舟将军班师回朝?难道真如臣之前所言,陛下是忌惮顾将军功高震主吗?

(陛下听到沈渊这么大胆的发言,让人带沈渊进来)

(沈渊被侍卫一路拽着带到陛下面前,双膝跪地,声音沙哑但十分坚定)陛下,臣斗胆再问,何时让贺子舟将军班师?

(陛下面露不悦)爱卿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臣知道。(沈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却强撑着与陛下对视)陛下留顾子舟在边疆,又对臣明升暗降,不就是怕我们一个在外手握重兵,一个在内根基不浅吗?(伏在地上的手攥紧又松开,最终还是决定以退为进)臣愿辞官,只求陛下让子舟回来。

(陛下缓缓走向沈渊)爱卿可要知道,功高震主可不是一件好庆祝的事

陛下,顾子舟对陛下绝无半点二心,他只想守护这大好河山和百姓。(沈渊见皇上步步紧逼,不自觉地后退,额头冒出冷汗)若陛下还是忌惮他,臣愿和他一起远离朝堂,永不出现在陛下眼前,这样陛下可放心了?(说罢重重叩首,声音带着祈求)

(陛下皱了皱眉)你又怎知他会答应

臣与贺子舟自小一起长大,虽嘴上不说,但心里都把对方看得极重。(想到与贺子舟的点点滴滴,语气更加坚定)只要臣开口,他定会答应。况且他本就无心朝堂,只求一生平安自在。(声音带着些许苦涩,想到贺子舟可能并不知晓自己为他做到这一步,心里又有些委屈)若陛下不信,可下旨试探,他若有半分不愿,臣愿以死谢罪。

(陛下笑了笑,似乎是嘲讽又似乎是有些佩服沈渊的勇气)朕前几日就已经断了贺子舟那军的粮草

陛下您……(闻言如五雷轰顶,瘫坐在地上,片刻后又跪着往前挪了几步,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陛下为何要这样?边疆本就苦寒,将士们全靠粮草支撑,陛下断了粮草,子舟他……(眼眶通红,强行咽下喉间的腥甜,用沙哑的声音苦苦哀求)陛下,求您,立刻派人送去粮草,臣愿做任何事来弥补。

陛下唇角微扬,笑意中透着深意。他蓦然想起了什么,前朝那位先帝与丞相曾情同手足,而那把象征皇权的利剑,更是先帝亲赐之物,被丞相府奉若至宝,几乎可称为他们的命根子。他略带玩味地垂眸,目光如鹰隼般落在沈倾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讥诮:“哦,好啊,你们丞相府不是有把先帝御赐的剑?拿出来,倒让朕看看。”

陛下是想要那把象征皇权的剑?(沈渊深知那把剑对丞相府的重要性,那是先祖留下的荣誉,也是家族的根基,但想到贺子舟此刻的处境,咬了咬牙)只要陛下立刻派人送去粮草,保子舟平安,臣愿说服父亲,将剑献给陛下。

(陛下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爱卿可想好了,欺君之罪,可是要灭九族的

(沈渊深知此事的严重性,可一想到贺子舟在边疆可能面临的绝境,心脏就传来一阵绞痛,容不得自己犹豫)臣愿以丞相府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担保,只要陛下保贺子舟平安,事后丞相府绝无半句怨言。(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却十分坚定,仿佛在做一个无比沉重的抉择)

(将军硬闯了进来,拉着沈渊护在身后让沈渊不要意气用事不能冲动,这个时候越要冷静)(陛下不悦的皱眉)

将军,(沈渊眼眶通红,声音带着哭腔,抓着将军的手臂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陛下断了子舟的粮草,现在只有拿那把剑才能救子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边疆。

(将军训斥沈渊)丞相府怎么办,上下几百口人(将军虽然救子心切但也分得清轻重)

(沈渊身体微微颤抖,看了看将军,又回头看向陛下,声音带着绝望的沙哑)可子舟也是将军的亲生儿子,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因陛下的猜忌死在边疆吗?只要能救子舟,我愿放弃一切,哪怕是丞相府……

(将军怒斥)你当丞相府是什么,怎么不想想你的母亲与父亲,他们还在那里!

(沈渊身躯猛地一僵,想到家人,内心一阵剧痛,声音哽咽着)将军,我也不愿让家族蒙难,可是子舟他……我与他自幼相伴,实在无法看着他身处险境而不顾。(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滚落,内心在亲情与爱情间痛苦挣扎)若子舟死了,我就算保住丞相府又能如何?

(将军)丞相府是你从小生活的地方

(沈渊被将军拉着走出皇宫,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将军,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子舟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贺子舟相处的画面,心脏传来细细麻麻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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