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也无奈)渊儿,理智点,分清轻重
我如何能理智?(沈渊眼眶通红,哽咽着声音反问将军,心中又悲又痛)子舟在边疆生死未卜,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突然想到什么,抓住将军的手臂)将军,我们私自筹集粮草送去边疆可行吗?
(将军一愣)不行!若是被陛下发现了会如何,你该清楚
(沈渊无力地垂下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难道真的要看着子舟……(说不下去了,心痛得难以呼吸,沉默片刻后,眼神变得决然)将军,我要去边疆。
你去作甚(将军皱了皱眉)
我要去找子舟,(沈渊声音沙哑,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即便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留在京城,只能眼睁睁地等消息,这种煎熬我受不了。(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将军)将军,求您,帮我安排一下,让我能去边疆。
(将军)渊儿,理智点,不要意气用事
我已经很理智了,将军。(沈渊声音带着哭腔,却十分坚定,言辞恳切地劝说将军)您也知道陛下已经对贺家不满,就算子舟能熬过这次断粮危机,班师回朝后恐怕也难逃一死。我去边疆,至少能在最后的时间里陪在他身边,也能帮他留意有没有其他危险。
(将军皱了皱眉,坚决)不准去!
(沈渊见将军态度坚决,突然膝盖一弯跪了下去,以往的骄傲在此刻尽数破碎)将军,算我求您了,如果子舟死了,我留在这世间又有何意义?(声音带着绝望,一字一句都是锥心之痛)您就当可怜可怜我,让我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将军怒斥)胡闹!
(沈渊被将军的怒斥惊得一颤,但想到生死未卜的贺子舟,又硬起心肠来)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想陪在子舟身边,难道将军对子舟的死活就一点都不关心吗?(话一出口就意识到太重了,嗫嚅着垂下了头)对不起将军,但我心意已决,您若是不帮我,我就自己想办法去边疆。
(将军让人把沈渊关起来)(不过把沈渊关在的是贺子舟的房间)
(沈渊被关在房间里心急如焚,不停地踱步,忽然看到房间里的摆设,思绪渐渐飘远,回忆起与贺子舟在这里的点点滴滴,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突然想到可以通过窗户逃走,开始观察窗户的结构)子舟在等着我,我不能被困在这里。
(窗户早被锁了,门外有人守着)
(沈渊试图打开窗户无果,又冲到门边拍打着门大喊)放我出去!你们这样关着我,也拦不住我去边疆的决心,只会浪费时间!(喊了一会儿,渐渐没了力气,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喃喃自语)子舟……
(将军嘴上不说担心)(半夜,将军准备好粮草带着几个侍卫骑上马)
(沈渊半夜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警觉地站起身来,趴在门缝上往外看,看到将军准备出发的身影,心里又燃起希望,更加用力地拍门)将军,带我一起去!我知道您也是要去救子舟的,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带我一起吧!
(将军看向沈渊那边,让人把沈渊看紧)
将军!(沈渊眼看将军要走,声音带上了哭腔,疯狂地拍打着门)您就忍心让子舟一个人面对危险吗?我不会拖累您的,带我一起去,我还能帮子舟出出主意,求求您了!(拍门的动作不停,手都拍红了也没停下)
(将军带着侍卫策马走了)
(沈渊拍门的动作慢慢变缓,声音也变得嘶哑,无力地滑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将军还是走了,可我一定要去帮子舟……(突然注意到被自己拍松的门栓,眼睛一亮,开始想办法撬开门栓)
(将军夫人从不远处缓缓走来)
(沈渊听见脚步声,以为是看守的人,头也不抬继续鼓捣门栓,声音因先前的哭喊而沙哑)别想拦我,我一定要去边疆。
(将军夫人隔着门看着沈渊)渊儿
(沈渊听到将军夫人的声音,手上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夫人,您也知道子舟对我有多重要,让我出去吧,我要去找他,和他一起面对。
(将军夫人看着沈渊狼狈的样子)子舟那边有他父亲,你乖乖陪着我,不要乱想,子舟会没事的,子舟他不会想看到你这幅样子
(沈渊想起出征前贺子舟的嘱托,心中不由得五味杂陈,带着哭腔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愧疚)可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他身处险境而无动于衷?夫人,子舟在边疆断粮,陛下又对贺家不满,即便将军去了,也难保子舟周全啊。
(将军夫人)有一丝希望都要去,我拦不住他父亲,你不一样,你是沈家独子,你不能出事
(沈渊闻言身躯一震,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声音带着绝望和痛苦从指缝间传出)难道就只能这样干等着吗?我怕,我怕子舟会出事,怕再也见不到他。(沉默良久,缓缓放下手,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夫人,我明白您的顾虑,但我也有必须去的理由。子舟曾说过,若有朝一日他遭遇不测,希望我能陪在他身边,我不能违背他的意愿。
(将军夫人摇摇头)子舟不会说这些
(沈渊想到子舟平时的嘴硬心软,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苦笑)夫人,子舟他性子要强,即便心里这么想也不会说出口,但我知道他是在乎我的。(声音逐渐哽咽,眼眶泛红)我与他自幼相伴,如今他身处险境,我怎能独活?
(将军夫人)我不会让你去,子舟不会希望你过去,况且边疆荒漠戈壁,寒风刺骨,你自幼在京城生长,会受不了
这些我都不在乎!(沈渊双手死死攥成拳,指节因过于用力而泛白)夫人,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我也不是什么娇弱之人,为了子舟,我什么苦都能吃。(语气决绝,眸光中满是赴死的决心,声音带着些许哀求)求您,让我去吧。
(将军夫人想着将军的叮嘱,坚决摇头)你若是寡趣,我命人过来陪你,可好?
夫人,我知道您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沈渊缓缓起身背靠着门,双眸失神地盯着地面,声音带着难掩的悲戚)但现在只有找到子舟,才能让我安心。(突然想到什么,语气急切起来)夫人,那我派沈家的暗卫去,这样总可以了吧?
(将军夫人)也好(将军夫人命人解开了门锁)
多谢夫人!(沈渊见门开了,立马冲出去,一边跑一边吩咐下人集合沈家暗卫)我这就去挑选暗卫,让他们即刻出发。(片刻后,看着集合好的暗卫,正准备挑选,突然顿住,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不行,我还是放心不下,我要跟他们一起去。
(将军夫人拉住沈渊)不可
夫人,暗卫虽武艺高强,但毕竟不熟悉边疆地形,(心急如焚,声音带着颤抖,努力向将军夫人解释)子舟那边情况危急,我必须亲自去,才能确保万无一失。(眼神坚定,透着不容拒绝的决心,心中另一个念头却在疯狂滋长:如果我不去,子舟死了,我有什么面目独活)
(将军夫人)我让将军府上的侍卫带他们去,将军府上的侍卫很多都去过边疆
(闻言身形顿住,理智与情感在心中激烈斗争,深知将军夫人的安排更为妥当,但一想到要与贺子舟隔着千里之遥,又有些不甘心,沉默良久后,声音带着些许颤抖)那夫人能否答应我,若有子舟的消息,立刻告知我,莫要瞒着我。
(将军夫人)好
(沈渊紧握拳头努力平复心绪,深吸一口气后,从暗卫中挑选出武艺最为高强的几人)你们一定要听将军府侍卫的指挥,找到贺子舟后,用沈家飞鸽传书,有任何情况,都要及时告知于我。
(暗卫领命离去)
(沈渊目送暗卫离开后,心里还是十分记挂子舟,在庭院中来回踱步,时不时抬头望向远方)也不知道子舟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他们能快点找到他。(转身回到房间,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茶杯出神,喃喃自语)子舟,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将军夫人坐在将军府书房替将军处理一些军中事)
(沈渊不知不觉走到书房门口,看到将军夫人忙碌的身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夫人,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我现在心里乱得很,让我做点事吧,不然我真的要疯了。
(将军夫人抬眸)渊儿,过来研磨吧
好。(沈渊走到书桌前,拿起墨条缓缓研磨,看着砚台中的墨汁逐渐浓稠,心中思绪万千,突然开口打破沉默)夫人,您说子舟他……会没事的吧?(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握着墨条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
(狼毫悬在军图上未动,墨滴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浅痕,将军夫人抬眼看向沈渊,眉峰微蹙却不见慌乱)渊儿,你瞧这西境地形图——舟儿驻守的烽火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他带去的三百锐士都是跟着将军打过硬仗的。(指尖在图上圈出一处关隘,声音稳如磐石)去年他生辰,你送他那柄淬火的短刀,他从不离身。(将笔搁在笔山上,墨香混着案头的军令牌气息)你若实在静不下心,便替我誊抄这份粮草清单吧,字写得稳了,心也就定了。
(沈渊听到贺子舟常用的短刀从不离身,稍稍安心了些,依言在书桌另一侧坐下,铺平宣纸,蘸饱墨汁,却在写下“粮草”二字时,因手颤而险些洇了纸)子舟断粮多日,就算有短刀防身,又能撑到何时?(喉间发紧,强自镇定,写下的每个字都带着颤抖的力道)这清单抄完,能否快马加鞭送去给将军?
(将军夫人)已经提前送去了
(沈渊手中毛笔一顿,墨汁滴落在宣纸上,连忙用宣纸吸干,看着宣纸上晕开的墨迹,声音带着一丝苦涩)是我关心则乱了。那不知夫人是否有估算过,按照正常行军速度,将军他们带着粮草,多久能到子舟那里?
(将军夫人)还好,边疆离这儿不远,明日便能到
还好……(沈渊心中略微松了口气,想到明日就能知晓你的安危,握笔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忽然又想到什么,瞳孔一缩)可是皇帝那边,如果知道了将军私自筹集粮草送去边疆,会不会降罪于将军和将军府啊?
(将军夫人)会,所以我们才不让你去
(手中毛笔“啪嗒”一声掉落在桌上,溅起几滴墨汁,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和愧疚)是我考虑不周了,可我也不愿子舟出事。(沉默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沙哑地开口)若是皇上真要降罪,我愿以死谢罪,只求他能放过将军和将军府,还有……子舟。
将军夫人语气温和却坚定,她凝视着前方,似在对渊儿诉说,又似在对自己立下誓言:“这是将军府的事,子舟是我的儿子,将军是他的父亲。无论前路如何艰险,我和将军都会拼尽全力保他周全,哪怕……以死谢罪,也无怨无悔。”她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种不可动摇的决心,仿佛天地间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撼动她护子的信念。
(沈渊闻言眼眶通红,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颤抖)夫人,子舟也是我的……挚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也无法看着将军和夫人为了他遭受牵连。(双拳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手心,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若是真到了那一步,我沈渊绝不会独活。
(将军夫人看着沈渊)渊儿听话,真到那时候,不要意气用事,保全自己
夫人,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沈渊声音带着哭腔,一向高傲的头颅微微低垂,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在纸上,晕开一片墨迹)可如果子舟不在了,将军和夫人也遭遇不幸,我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将军夫人,眼神中满是执拗)
(将军夫人)渊儿,从子舟走后你便一直在朝堂奔波,许久没去看父母了吧?
(沈渊被将军夫人问得一愣,这才想起自己确实很久没去探望过父母了,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愧疚)夫人说得是,我……我都没顾得上去看他们。(声音低了下去,眼神有些黯淡,犹豫了一下说道)等这边事情稍微有个结果,我便回去看看他们。只是……我还是放心不下子舟。
将军夫人轻声叹息,语调如同一缕微风拂过心湖:“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定会像你思念子舟那般牵挂着你,担心你是否安寝、可曾饱餐。你也该好好看看他们了,岁月无情,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的声音低柔,却似带着某种无法抗拒的力量,直击人心深处。
(沈渊身躯一震,眼眶酸涩得厉害,几乎不敢想象父母逐渐老去的模样)夫人教训的是,是我不孝了,我这就回相府看看。(想到不知何时才能再得到贺子舟的消息,脚步顿住,回头望向将军夫人,声音带着祈求)夫人,若有子舟的消息,可否立刻派人告知我,无论我在何处。
(将军夫人)好
多谢夫人!(沈渊礼数周全地向将军夫人深深作揖,随后快马加鞭赶回相府,与父母嘘寒问暖一番后,仍记挂着子舟的安危,在庭院中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将军府的方向)也不知子舟现在如何了,暗卫和将军应该快碰面了吧……
(子舟正为粮草断了而愁,这几日粮草还能吃到,出征时带着粮草还有一些,不过,不多了,将士们寻了些可以吃的草混着吃)
(心急如焚地在相府等了一天,傍晚时分终于看到将军府的人前来,立刻飞奔上前抓住来人询问)是不是子舟那边有消息了?快说,子舟他怎么样?
(来人行礼)将军已经和子舟小将军碰面了
碰面了就好……(沈渊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但又想到皇帝那边的压力,心又提了起来,连忙追问)那粮草呢?应该已经送到了吧,子舟有没有说还能支撑多久?还有,皇帝那边暂时没有动静吧?
暂时稳住……(闻言眉心紧蹙,深知这不是长久之计,又想到发小已经多日没有饱饭,不由得担心子舟的身体)子舟那边情况如何,人还好吗?将士们没有因为断粮而出现什么问题吧?
(来人摇摇头)暂时没有
(沈渊长舒一口气,稍微安心了一些,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声音带着些许疲惫)那就好,那就好……你先下去吧,若有新的消息,立刻通知我,无论多晚。(摆摆手,转身在庭院中继续踱步,心中焦虑未减)
(将军不能多待,半夜就返回来了)
(沈渊得知将军即将返回的消息,立刻快马加鞭赶往将军府,在门口焦急地等待,远远看到将军的身影,急忙迎上去)将军,你可算回来了!子舟他到底怎么样?还有陛下那边……可有察觉您私自运送粮草一事?
(将军摇摇头)暂时没有,不过得赶紧想办法,拖不得
(沈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思考对策,突然想到之前和将军在皇宫的谈话,试探着开口)将军,既然陛下在意的是先祖留下的那把象征皇权的剑,不如我们假意献给陛下,再以子舟和将士们的性命为筹码,让陛下下旨重赏子舟,这样一来陛下的心思也满足了,子舟也能平安,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将军摇头,不想拖累丞相府)不必,本将军会想办法
将军!(沈渊心急如焚,音量都拔高了几分,言辞恳切中带着几分强硬)如今情况危急,子舟的性命要紧,而且这也并非真的要将剑献给陛下,只是以此为契机让陛下不再刁难,只要子舟平安归来,后续再从长计议也不迟啊!(说着声音都有些哽咽,拳心捏得指节泛白)难道将军要眼睁睁看着子舟陷入险境吗?
(将军夫人忙完赶回来了)(看到将军急忙问了情况)(三人一起进了书房)
(沈渊进了书房后,仍不死心继续劝说将军,同时也想听听将军夫人的意见)将军,沈某明白您是不想连累丞相府,可是子舟的处境实在危险,再拖下去恐怕凶多吉少啊!(转头看向将军夫人,声音带着焦急和期盼)夫人,您也帮着劝劝将军吧。
(将军夫人突然想到什么)把兵符交出去,这样我们就威胁不到陛下,陛下也不会为难子舟(将军毫不犹豫同意)
(沈渊思索片刻,觉得此计可行,紧皱的眉头稍有舒缓,但又想到交出兵符后的一系列问题,神色再次凝重起来)夫人此计甚妙,只是将军交出兵符后,自身怕是也会陷入困境,而且陛下是否会就此放过子舟,也未可知啊。为保万全,我们还是得做两手准备,不如一面交出兵符,一面以沈家暗中调兵为威胁,逼陛下就范,将军觉得如何?
(将军摇头)陛下的心思,我们猜不透,他年纪轻轻便登上了皇位,背后定有人,威胁没用(三人讨论了凌晨,准备先交兵符,让陛下全全管着军队)
(沈渊神色凝重地看向将军和将军夫人,眼中满是担忧)陛下年纪虽轻却心思深沉,若是交了兵符他还不肯放过子舟,我们岂不是再无筹码了?(想到与贺子舟从小到大的情谊,声音带着些许颤抖)要不,我去和陛下谈,以我沈家嫡长子的身份,就算陛下要治罪,也不能不顾及沈家的势力。
(将军迫不得已答应)万事小心,不要硬碰硬
放心,我有分寸。(沈渊第二日面见圣上,行过礼后便开始软磨硬泡,丝毫不在意龙颜是否震怒)陛下,臣此次前来,是替顾子舟将军向陛下请罪的。(偷瞥一眼圣上的反应,咬咬牙继续说)顾将军虽有冒犯陛下之处,但念在他战功赫赫,还望陛下能饶他一命。
(辞安得知此事,坐不住了,偷偷溜出来了)(注:辞安是摄政王次子,与子舟交好)(辞安也来为子舟求情)(辞安一进来陛下的目光就不自觉锁定了辞安)
(余光瞥见辞安进来,心中暗喜多了一个帮手,同时也察觉到陛下看向辞安的目光有些异样,心思急转,打算利用这一点)陛下,贺将军的为人臣等皆知,他对陛下绝无二心,此次若陛下能开恩,贺将军日后定当加倍报效朝廷。况且,摄政王次子辞安公子也对子舟将军的为人赞赏有加,特意赶来为其求情呢。
(陛下目光不自觉的落在辞安身上,陛下平时都不怎么正眼瞧人,更何况是多看了一个人这么多眼,嘴上却说)你们二人怎可如此大胆
陛下息怒!(沈渊佯装诚惶诚恐地伏身作揖,实际在袖袍遮掩下用手肘碰了碰辞安,示意他也一同服软,随后声音放低带上几分试探)臣等也是出于对子舟将军的了解,深知他的忠心,才斗胆替他求情,望陛下宽宏大量,念在贺将军过往战功,从轻发落。(说罢又抬眸偷偷观察陛下的神色,尤其留意他看向辞安的目光)
(辞安立马为子舟求情,语言满是诚恳,一脸真诚的抬头,更添了几分可爱)(陛下眼光不自觉看向辞安又移开)
(沈渊敏锐捕捉到陛下的眼神变化,心下有了计策,故意提高声音强调)陛下,贺将军的战功有目共睹,如今若是因一时之过就严惩他,恐怕寒了三军将士的心啊。而且辞安公子如此真诚为顾将军求情,可见顾将军确实是值得结交之人,陛下为何不能给他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呢?(说完又暗暗给辞安使眼色,示意他再添一把火)
(辞安配合着)
(沈渊见辞安开始配合,立刻接着他的话继续劝说,语气愈发恳切)陛下,贺将军若是得知陛下您念及他的战功和臣等的求情,愿意给他将功折罪的机会,必定会对陛下感恩戴德,日后更加尽心尽力为朝廷效力。(再次观察陛下神色,趁热打铁)还望陛下能成全臣等一番心意,成全贺将军一片忠心。
(陛下这几日看了将军府这几年乃至祖上的事件,虽有功高盖主却没有篡夺皇位的)(和辞安对视了几眼,终于松了口)
陛下圣明!(沈渊见陛下松口,心中大喜,忙趁热打铁继续进言)那陛下是否要下旨召贺子舟将军回京复命?顺便对其论功行赏,也让三军将士知晓陛下的仁德。
(陛下)嗯
(沈渊强压着激动的心情,俯身作揖,声音带着难掩的欣喜)陛下仁德,顾将军和三军将士定会感戴天恩。那陛下,臣可否请求陛下让贺将军官复原职?毕竟他在军中威望甚高,由他带领军队,也能更好地为陛下效力,保我朝边境安宁。
(陛下)自然
陛下英明神武,实乃我朝之幸,顾将军之幸!(沈渊抑制住想要手舞足蹈的冲动,毕恭毕敬地俯身行礼,顿了顿后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陛下神色)那陛下何时拟旨呢?臣斗胆,想亲自去给贺将军传旨,也好让他早日安心。
(陛下看着辞安勾了勾唇,看向沈渊)爱卿若是等不及了,朕现在理旨
(沈渊心中暗笑陛下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但表面上依旧恭恭敬敬)陛下如此重视此事,贺将军若是知道了,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隆恩。(退后两步让出位置,余光不着痕迹地瞥向辞安)
(辞安没看出什么)(只是陛下愿意让子舟回来,辞安开心)(夸了几句)陛下不尽人好看,也明事理(陛下见辞安这幅模样,只觉得傻的可爱)(嘴角勾了勾)那爱卿仰慕朕吗?
(沈渊见两人旁若无人地搭话,尴尬地轻咳一声,出声打断)咳咳,陛下,贺将军那边还不知情,若是得知陛下如此圣明大度,何止仰慕,定会以死相报。(生怕陛下注意力全在辞安身上忘了正事,又补充道)还请陛下尽快拟旨,让臣好去宣旨。
(辞安朝陛下微笑)(陛下只觉得挪不开眼,片刻后,笑了笑去理旨)
(沈渊见陛下终于开始拟旨,暗自松了口气,站在一旁安静等待,目光时不时落在圣旨上,心里盘算着见到贺子舟后要如何好好奚落他一番,等陛下拟完旨,立刻恭敬上前)陛下,圣旨拟好了,那臣这就准备出发去边疆宣旨了。
(陛下同意了)
臣领旨谢恩。(沈渊毕恭毕敬地接过圣旨,转身退出宫殿,出宫后一刻也不停留,直奔将军府,想快点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将军夫人,一进将军府就激动地喊道)夫人,陛下有旨,贺子舟要回来了!
(将军夫人有些愣)(愣过之后是控制不住的欣喜)
(沈渊看着将军夫人欣喜若狂的样子,也不禁跟着高兴起来,笑容满面地说道)夫人,陛下不仅赦免了子舟的罪,还让他官复原职,我这就要去边疆传旨了,夫人可有什么话要带给子舟的?
(将军夫人有些激动的语无伦次)让舟儿快些回来就好
好嘞!(沈渊看着将军夫人激动的模样,心里也暖暖的,语气带着几分俏皮)那夫人准备准备,等子舟回来,给他个惊喜。我这就带着圣旨去边疆,定让他快马加鞭赶回来见您!(说罢,便带着圣旨,一刻不停地前往边疆)
(将军夫人立马让府上的人开始忙活,把府上也装扮了起来,很有生气活力)(做了很多菜,准备宴请四方来庆祝)(理好云鬓,当户理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