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到她醒来后,却发现原来只是一个梦,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李女士已经做好早饭,她下去洗了洗手,开始吃了。
妈,那如果我们都搬到这里来了,我的学业怎么办?她不禁对母亲说道。李女士笑了笑,对他说包在妈的身上了,妈已经为你找好了呀!是你舅舅帮妈妈找的,更何况还有那个邻居家的孩子在那里,也是互相帮助的。
关于邻居家那个孩子的对他的记忆,他总爱穿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袖口随意卷到小臂,露出腕骨上一道浅浅的疤——据说是小时候爬树摔的。头发常常有点乱,像刚被风吹过,额前的碎发偶尔垂下来,他抬手一捋的样子,指尖会不经意蹭到眉骨。
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左边嘴角有个小小的梨涡,说话语速偏慢,带点含糊的尾音。走路时背挺得很直,却总爱晃悠着胳膊,像揣着满口袋的轻松。口袋里永远装着薄荷糖,递过来的时候,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
他看人的时候很专注,眼神亮得像盛着星光,哪怕只是听你说件琐碎的小事,也会微微偏着头,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阴影。
平常他看到她都会给他一颗薄荷糖,叫江泽,她隐隐地想起他来了。李女士又说道可真是幸运,又做邻居了。她惊讶地对母亲说道什么什么,又叫又做邻居了,他又是我们邻居吗?
对呀,希希,你不知道吗?他们家也早就搬来了,记得跟他好好说话,知道不?让他好好照顾你一下哈,我说了,人家又不认识我,有可能都忘了呢。
怎么可能呢?人家记性可好了,成绩又好,你记得跟他好好学习哦,我跟他爸妈说好了,明天让他带你去学校,听到了没?妈,我知道了。她感叹女士的八卦,什么都知道。
一阵敲门声响了,爸妈叫她去开门,他打开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衫,穿着牛仔裤的男生,正拿着一件校服,他开口道说说这是你的校服,明天你几点走?他看了看她,我记得当初在家乡时。
她的长发总像刚被风拂过,发尾带着点自然的卷,垂在肩头时能遮住半张脸。阳光好的日子里,发丝会透出浅棕色的光泽,低头翻书时,几缕碎发滑下来,扫过鼻尖,她抬手拢发的瞬间,手腕上的银镯子会轻轻撞出细响。
发间总缠着根旧发绳,蓝白条纹的,据说是高中时攒的校服布条。偶尔把头发松松挽成髻,碎发从耳后逃出来,贴着脖颈,像淌下来的细流。笑起来的时候,长发会随着肩膀的起伏轻轻晃动,有次她弯腰捡笔,发梢扫过桌面,带起一片落在纸上的银杏叶。
她好像不太在意头发是否整齐,却总在思考时无意识地捻着发尾,那截被捻得有些毛躁的发丝,倒比任何装饰都更像她——随性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她接过去了校服,对他说声谢谢,明天8:30走,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