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馆的灯光彻底暗下来时，张桂源还黏在杨博文身后，手指勾着他的背包带晃悠。
张桂源学长，去我家睡呗
他仰头看过去，睫毛在暮色里投出小扇子似的影，
张桂源我新换了床单，草莓味的
杨博文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他：
杨博文你家不是有张函瑞？
张桂源跟他说一声就行
张桂源说得轻描淡写，掏出手机就要发消息，却被杨博文按住手。
杨博文你们俩……怎么还住在一起？
杨博文看着他，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困惑。张桂源和张函瑞的相处模式总透着股怪异，说是朋友却亲得过分，说是兄弟又没血缘，尤其张函瑞看张桂源的眼神，总像在护着什么稀世珍宝。
张桂源挠了挠头，声音软下来：
张桂源他是我十二岁那年捡的啊，比我小呢
他踢着脚边的石子，
张桂源当时他缩在我家门下发抖，我就把他带回家了，养了这么多年，总不能赶他走吧
杨博文刚要说话，就见张桂源的耳尖红了，头垂得更低：
张桂源梦游咬腺体那事……是函瑞跟你说的
他抠着手指，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张桂源我知道的……但那次是真的梦到啃排骨了
杨博文盯着他泛红的耳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杨博文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张桂源刚要辩解，就被杨博文打断，对方的声音带着点戏谑：
杨博文你把他当童养媳养？你是Alpha，他是Omega……
话没说完就被张桂源捂住嘴。少年的掌心带着点汗湿的热，眼睛瞪得溜圆：
张桂源学长胡说什么！张函瑞是我弟弟！
他急得脸都红了，拽着杨博文往家的方向走，
张桂源快去跟他说，不然他该锁门了
张函瑞开门时，手里还拿着刚温好的牛奶，看见杨博文明显愣了愣。
张函瑞学长也来了？
他把牛奶递过来，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顿了顿，眼底掠过丝了然的笑。
张函瑞房间收拾好了，你们睡主卧吧，我去客房
他瞥了眼张桂源，补充道，
张函瑞今晚可别再梦游了，你学长的腺体金贵
张桂源的脸瞬间爆红，掐了把张函瑞的胳膊：
张桂源就你话多！
进了卧室，张桂源才磨磨蹭蹭地坦白，手指绞着草莓床单：
张桂源其实……上次咬函瑞不是梦游
他偷瞄杨博文的表情，声音低得像撒娇，
张桂源那天他信息素太甜了，我没忍住……就像现在，学长身上的味道也很香，我总怕自己控制不住
杨博文的心突然软下来。原来这小孩的别扭和紧张，都是因为藏着太满的喜欢，连自己都怕惊扰了对方。他伸手揉了揉张桂源的头发：
杨博文怕什么，你咬我的话……
他故意拖长语调，看着少年瞬间绷紧的肩膀，突然笑了，
杨博文我会按住你，让你咬个够
张桂源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小烟花，猛地扑进他怀里：
张桂源真的？学长最好了！
夜里的月光漫进来时，杨博文被颈侧的温热弄醒。低头一看，张桂源果然没老实，鼻尖蹭着他的腺体处，呼吸带着草莓沐浴露的甜香，睫毛颤得像蝴蝶翅膀。
他刚要开口，就见少年闭着眼凑过来，嘴唇轻轻贴上他的颈侧，却没用力，只是用鼻尖蹭了蹭，像在确认什么。
张桂源学长……好香……
张桂源的梦话带着点委屈，
张桂源喜欢……
杨博文的心像被温水泡过，软得一塌糊涂。他抬手按住少年的后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声音轻得像叹息：
杨博文咬吧，就一口
怀里的人似乎听懂了，轻轻咬了下，力道轻得像小猫舔舐，随即又乖乖蹭回他怀里，嘴角还沾着点满足的笑意。
黑暗里，杨博文低头看着张桂源熟睡的脸，突然想起张函瑞刚才的眼神——原来这小孩的喜欢，早就藏不住了。他低头在少年发顶亲了下，指尖划过对方后颈的腺体，心里软得发疼。
杨博文小傻瓜
他轻声说，
杨博文以后想咬多少口都行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漫进来，把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草莓味的床单上，像颗被捂化的糖，甜得连空气都发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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