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文是傍晚跟着张桂源回的家，一进门就瞥见窝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张函瑞，他趿着拖鞋凑过去，拍了拍张函瑞的肩膀，笑得直白。
杨博文函瑞，今晚我跟你哥睡啊
张函瑞抬眼瞅他，又瞥了眼刚换完鞋的张桂源，嘴角抽了抽，那眼神里明晃晃带着点无语。杨博文却没在意，自顾自补充。
张函瑞没接话，心里却默默叹了口气——他这哥是个欧米伽装alpha，偏偏对杨博文这正宗alpha的信息素没什么敏感度，先前还总笑他小题大做。这会儿看着杨博文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只能在心里替张桂源祈祷：哥你可撑住，别回头露了馅。
虽说心里嘀咕，张函瑞倒也没反对，毕竟是自家哥，他向来信张桂源有分寸，摆摆手往旁边挪了挪，给杨博文腾了块地方。
张函瑞随便你们，别吵我打游戏就行
杨博文得了准话，立马眉开眼笑地冲张桂源喊。
杨博文你看，函瑞都没意见
张桂源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指尖在他后颈轻轻捏了下，声音不高，却带着点软。
张桂源别吓着我弟
张桂源刚把卧室灯调暗，就听见身后杨博文手机屏幕亮了下，窸窸窣窣的打字声压得很低。他没回头，只蜷着膝盖往床里挪了挪，眼尾却瞥见杨博文捏着手机溜下床，蹲到阳台去了——那架势，倒像偷摸藏了什么心事。
阳台的风带着点凉，杨博文搓了搓胳膊，点开和王浩的聊天框，手指悬在屏幕上半天才敲下消息。
杨博文在不，问你点事儿，特正经
王浩刚躺，啥事，你跟张桂源没干仗吧 [猫打哈欠表情包]
杨博文别瞎想，就……就你们俩都是alpha，那啥的时候到底谁在上面啊，我瞅着该是你吧
消息发出去，他把手机贴在耳朵边听震动，嗡的一声后赶紧点开。
王浩……你这好奇得没头没脑的，哪有固定谁在上面，舒服不就完了
杨博文那……那会疼不，会肿不，我上次见你训练完脸色白得很，还老捂着屁股，小官想扶你，你抬手就把人扒开了——是不是裂了，出血没，当时疼得厉害不，我瞅你那天下楼都得扶扶手，动一下是不是就抽着疼
他越问越细，自己都觉得唐突，又补了句。
杨博文我就随便问问，你别多想
那边沉默了足有半分钟才回复。
王浩你咋观察这么细，就……偶尔没注意分寸，裂过次，出了点血，疼啊，走快了都坠得慌，坐下跟坐针毡似的，上厕所更别提了，疼得龇牙
杨博文真裂了？那你咋知道裂了，是看见血了？那咋上的药啊？是不是得趴着，让小官帮你。他是不是得用手指把那儿弄开点才好上药，我听人说那地方嫩，碰一下都疼，他给你上的时候你没躲
王浩你问这么细干啥，就……就他帮我上的呗，趴着，他轻手轻脚的，也没咋疼，你咋连扶扶手都看见
杨博文我眼神好嘛，那到底能不能怀啊，我听楼下阿姨说怀孩子得有那啥结合，你们俩都是alpha，也能吗，要是能，是用哪个地方怀啊，肚子，还是……我瞅着电视里怀了都吐，你们要是……
王浩不能，alpha跟alpha怎么怀，你这都听谁说的，别是看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魏子宸也是alpha，他都不会问这么离谱的问题
杨博文那第一次是什么感觉，会有那种被填满的充实感吗，你们弄的时候是在谁家啊，训练基地宿舍，还是外面租的房子，你是自己把腿拉到上面，还是小官帮你的，你是主动的吗，趴着的还是正面，听说有个点按了就特舒服，是真的不，就……后腰那儿
王浩杨博文你到底看的啥啊，黄书还是瞎编的网剧，谁给你灌这些奇怪念头，你也别光逮着我问啊，你不还有哥吗，黄朔跟邓佳鑫不也那样，你问他去
杨博文看着屏幕抿了抿嘴，正想回“我就是好奇”，手机突然弹出通话请求，备注是王浩。他手忙脚乱接起来，还没开腔，就听见王浩压低了声：
王浩你疯了，这些话能打字问，万一被别人看着咋办——
杨博文我就是想知道嘛
杨博文赶紧打断，把手机往耳边贴了贴，
杨博文你还没说那充实感有没有，还有用嘴巴的话，吞下去味道咋样啊，好吃不？
王浩有个屁舒服点！
王浩声音压得更哑，
王浩第一次……就挺慌的，后来才好点，充实感……有吧，腿是他帮我抬的，他主动多些，大多时候趴着省力，还有你问那味道干啥，啥好吃不好吃，你是不是闲的——
话没说完，那边突然没了声响，只剩些微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杨博文正纳闷，就听见官俊臣低笑一声，声音贴得很近，带着点戏谑：
官俊臣躲这儿打电话，脸都红透了，是被问得不好意思，还是……想了？
王浩的声音瞬间发紧，带着点慌：
王浩别瞎扯……挂了挂了——
官俊臣急什么
官俊臣的声音更沉了些，隐约能听出他碰了王浩一下，
官俊臣刚还跟他犟没那舒服的点，怎么这会儿耳尖都红了？
杨博文攥着手机没敢出声，就听王浩倒抽口气，声音突然软了半截，带着点气又发颤：
王浩别碰……那儿……
官俊臣这儿？
官俊臣低笑，
官俊臣你自己说的没这地方，怎么我碰了，你手都抓我这儿了？
跟着是王浩闷声的哼唧，像被按到了软肋，连话都说不连贯：
王浩别……别在这时候……杨博文还在……
官俊臣他？
官俊臣轻嗤，
官俊臣早该挂了
话音刚落，杨博文手里的手机咔嗒一声被挂断，屏幕暗下去，映得他自己脸红得像烧起来——刚那声闷哼，还有官俊臣那句“手都抓我这儿了”，他哪还不明白，王浩嘴上说没有，身体早老实了。
他愣了半晌，才想起看手机，屏幕上还留着没来得及发送的消息框，先前王浩的回复倒弹了出来。
王浩不好吃……有点腥，不许跟别人说
王浩你再问我拉黑你
他赶紧清了聊天框，揣着手机往卧室走，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原来有这么多门道啊。
进了屋，见张桂源背对着他躺着，呼吸匀匀的，像早睡着了。他轻手轻脚躺到自己那边，盖好被子，心里还琢磨着王浩那声软乎乎的哼唧，还有官俊臣带着笑意的调弄，偷偷往张桂源后背瞥了眼，又赶紧收回目光，脸悄悄热了。
正僵着，手腕突然被拽了下，张桂源翻了个身，头发有点乱，眼神却亮。
张桂源蹲阳台聊啥呢，聊半小时，冻着了咋办
杨博文没、没聊啥，就跟王浩说训练的事，他说他明天起不来，让我帮着占位置
张桂源挑了挑眉，没再问，只往他身边凑了凑，把被子往他那边扯了扯。
张桂源进来点，被子盖好
杨博文乖乖挪过去点，胳膊肘不小心碰到张桂源胳膊，像被烫似的缩了下，却没真退远。月光从窗帘缝漏进来，照得张桂源侧脸软乎乎的，他想起王浩说的“趴着省力”，又偷偷瞥了眼张桂源的手，赶紧闭眼装睡，耳朵却红得透透的——其实……问问他本人，会不会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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