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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个人…

村头约有家杂货铺

你感觉人这一辈子,什么时候是最好的?最值得开心的?最想活成这样的?

我叫,刘关炎。

什么,关节炎?开玩笑呢,刘是刘关张的刘,关是关键的关,至于炎嘛?这个不能说。

重新介绍一下吧,我叫刘关炎。

生活在一个很无趣的村子中,这里似乎永远跟不上时代的改革,就像山里经过百年扎根于此的大树,无论你怎么努力,都休想撼动它分毫。

吴老师: "靠北了,刘关炎,你不想学给我站出去,演讲呢?就你肚子里那点墨水,还想演讲发表个性喽?"

刘关炎一脸错愕的说:"老,老,老,老师?我丢!"说话间,回头撇了一眼后桌的陈大力,并小声的说:"你丫的,卖我!"

吴老师:"嘴里还在叭叭,什么呢?"歪头发现了刘关炎身后,那个坐椅正吱吱呜呜的响,由于体重的原因,屁股下面椅子被压的变形,倘若生了一张嘴,一定不会忍辱负重的。

这家伙还翘着二郎腿,幸灾乐祸的笑着,直至被老师眼神盯着陈大力才唯唯诺诺起来说:"嘛呢您?罚了他可就不能再罚我咯?"

直至黄昏落下,天空被染成一片红,有些正背着书包放学回家的同学,看着天空大同小异的呼唤到"我靠,夕阳!"

刘关炎一脸不屑的叽咕到:"拜托,弱智到爆缸,夕阳的美!美在于,嗯,就像,你放学写完家庭作业,那种卸下身上一天的负担,而在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天空的那种美,真可谓,妙不可言啊。"

陈大力一把用力扯住他的胳膊惊慌的说:"他们都走了,那我们呢?…"声音越说越低,直至语言里带了一点哭泣。

虽然此时已是下班,但那些负责任的Teacher,还是很有使命感的留住,那些调皮的学生,最开始是请进办公室语言点播,再深沉一点,那只能是叫家长了。不出所料,吴老师一只手端着咖啡另一只手就像铁砂掌一般,一下子捏住刘关炎和陈大力各一只耳朵的请进了办公室。

"你想咋样?"陈大力奋力抵抗,还真就被他摆脱了,一把躲在刘关炎的身后神色慌张的说。

吴老师:"杀鸡,~儆猴!"话语在鸡那里,刻意延长了一丝。

陈大力似乎听懂了一丝说:"真的,我们不是故意的,嗯。一切都是刘关炎主使的,他还说你丑呢,所以我美丽的吴老师,能不能先,放我走?"

刘关炎:"妈的!贼胖子,你还要点脸不?我…"

直至下午5点半,办公室所有老师都走光了,吴老师才有了松口之意:"你们俩,明天交500字检讨上来!可记住喽,500字!缺一字,明天我给站在外面。"

此时校门外,随着吴老师骑着自行车离开了,两小家伙才肯从学校厕所走出来。

刘关炎一脸不满的说:"他娘的,陈大力,你怎么能卖我呢?"

陈大力:"你带手表了吗?" "带了咋?" "几点了?" "6.05"。"妈的,我再不回去,我妈就要回去了,那个关炎,晚上我还去你家打麻将啊!我先走了。"伴随的语言接近尾声,陈大力的身影也消失在刘关炎的视线内。

"好像成了一个点?我去,真成点了?下次找机会一定要问问,陈大力到底有多胖?"

刘关炎家开着村里唯一一家“杂货铺兼麻将馆”,门面不大,却像个微型江湖据点。

铺子前半间堆着油盐酱醋、作业本、橡皮筋这类零碎,货架最高层永远摆着他奶泡的药酒,标签纸歪歪扭扭写着“治跌打”;后半间用蓝布帘隔开,摆着一张掉漆的自动麻将桌,白天是村里老人唠嗑的据点,晚上常聚着几个年轻人搓麻,哗啦啦的洗牌声能传到巷口。

刘关炎家的杂货铺是奶奶守了三十年的老铺子,奶奶叫刘长英,门楣上“便民杂货”四个字的红漆早就褪成粉白,木货架被岁月磨得发亮。前半间摆着针头线脑、搪瓷盆、作业本,最显眼的是奶奶腌的酸豆角坛子,玻璃盖儿上总凝着层水珠;后半间没摆麻将桌,改放了张旧藤椅,奶奶总坐在那儿纳鞋底,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银白的头发上,像撒了层细盐。

刘长英是个让全村人都得敬三分的“老顽童”。六十岁的人了,背不驼眼不花,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鬓角别着朵晒干的野菊,说是“驱邪又好看”。她守着杂货铺,算盘打得比计算器还快,谁想趁她眼花多拿颗糖,准被她用拨浪鼓敲手背——那鼓是她年轻时走江湖卖货留下的,现在成了管孙子的“法器”。

这老太太机灵得很。收摊时总把皱巴巴的毛票塞进袜底,说“防贼还防关炎那小子偷钱买辣条”;见陈大力总来蹭吃的,就故意把饼干罐放在最高层,看着胖小子踮脚够不着时,才慢悠悠递根竹竿:“大力啊,够着了分奶奶半块。”

她的古怪更是出了名。天不亮就扛着锄头去后山,说是“跟山神爷借点露水浇菜”,回来时准带把野果,酸得刘关炎龇牙咧嘴,她却嚼得津津有味:“这叫开胃,比你爸当年带的城里罐头强。”村里婚丧嫁娶,她从不随份子,而是拎着自己腌的酸萝卜去,说“这玩意儿比红包实在,能下饭”。

对刘关炎,她嘴硬心软得厉害。见孙子被老师罚写检讨,嘴上骂“活该,让你上课不老实”,半夜却戴着老花镜,翻出泛黄的旧报纸,教他“凑字数的秘诀”:“你就写‘老师的目光像太阳,照亮我迷途的心’,多扯几句景,五百字还不跟玩似的?”陈大力总来家里蹭住,她表面嫌“这胖小子吃得多”,却在蒸馒头时特意多捏两个糖包,偷偷塞给大力:“别让关炎看见,他嘴馋。”

有回刘关炎被高年级的堵在路上抢零花钱,哭着跑回来。奶奶没骂他没用,反而摸出藏在柜台下的弹弓,往他手里塞了把石子:“明天去把那小子的帽子打下来,打不着就别认我这奶奶。”结果第二天,老太太自己揣着弹弓蹲在墙角,瞅准机会把那高年级学生的裤腰带打了个结,看着人家提着裤子跳脚,她背着手笑得直咳嗽。

晚上祖孙俩睡在铺子后屋的小床上,奶奶总给关炎讲她年轻时的事,说自己当年敢爬树掏鸟窝,敢跟货郎讨价还价到对方哭。末了拍着他的背:“咱关炎得像奶奶,机灵点,别让人欺负了去。”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能看见她眼角的皱纹里,全是藏不住的精气神。

刘关炎:"奶,你把偏房收拾出来吧,我以后想一个人睡。"

刘长英:"哟,你小子,嗯,不错,那从明天开始,你就一个人睡偏房,半夜可有狼呢!"

刘关炎似乎是被吓着了身体僵硬的说:"靠!刘长英!你别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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