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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逢的医院门口,可能只有小花知道陆玲珑是怎么出来的,还穿的这般好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精心打扮过的…
在这之前我从没有了解过什么是假期,刘关炎小时候的假期只有作业但现在有工作、和淡淡的恋爱…
在回家的路上,刘关炎和陆玲珑一致选择了更快的方式,火车!
在此之前,古镇石桥之上…
小花背对着刘关炎笑着说:"你们先回去吧!"
刘关炎:"不一起吗?"
小花走着小碎步,悄悄走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刘关炎的手,垫起脚,凑近他,闭上眼,仰起头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玲珑,已经没有时间了。"没等刘关炎寻问,小花便背过身,嘴角咧开大大的弧度,走到刘关炎身前一米处,牵起刘关炎的手晃了晃:"这次,可就不陪你喽,我还有事呢,那你们加油吧!"说完便打了辆车离开了。
刘关炎的手还残留着小花指尖的温度,那句“玲珑已经没有时间了”像根细针,猝不及防扎进心里。他转头看向身侧的陆玲珑,女孩正望着小花离去的出租车尾,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方才精心打理过的裙摆被风掀起个小角,却没了来时的轻快。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关炎的声音有些发紧。
陆玲珑转过头,唇边忽然绽开个浅淡的笑,伸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别想了,小花总爱说些没头没尾的话。”她拉起他的手腕往火车站走,指尖微凉,“再磨蹭赶不上火车了。”
候车厅的广播在头顶嗡嗡响着,陆玲珑从包里翻出两瓶矿泉水,递给他一瓶时,刘关炎才发现她手背上有道极淡的疤痕,像被什么细小的东西划过时留下的。他想起初见她时,她总戴着副宽大的袖口,此刻穿了件短袖连衣裙,那道疤便无所遁形。
“这疤……”
“哦,之前不小心蹭到的。”陆玲珑飞快地收回手,将矿泉水瓶攥得紧了些,“很快就消了。”
火车进站的提示音截断了对话,两人随着人流往前走,刘关炎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小花踮脚凑近时,那股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和医院走廊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座位靠窗,陆玲珑支着下巴看窗外,掠过的树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刘关炎数着她轻轻颤动的睫毛,忽然听见她低声说:“其实我今天偷跑出来的。”
他愣了愣。
“医生说我还得留院观察,”她转过头,眼底映着窗外的光,像盛了片碎湖,“但小花说,有些事现在不做,可能就真的没机会了。”她顿了顿,忽然笑起来,“比如……和你一起坐一次火车。”
刘关炎的心猛地一沉,他想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却被女孩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你小时候假期只有作业吗?”陆玲珑忽然换了话题,指尖在玻璃窗上画着圈,“我以前总在病房里数点滴,一滴,两滴……数到睡着,醒来又接着数。那时候觉得,能像普通人这样坐火车,看窗外的树往后跑,就是最好的假期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刘关炎却听得心口发闷。他忽然明白小花那句“没有时间了”藏着的重量,也忽然懂了陆玲珑这身好看的裙子里,藏着怎样的孤注一掷。
他伸出手,轻轻覆在她放在膝盖上的手背上,那里的疤痕隔着薄薄的皮肤,硌得他指尖发麻。
“那这次,”刘关炎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却很稳,“我们把你没做过的事,都做一遍。”
陆玲珑的手指颤了颤,没说话,只是转过头,对着窗外笑了。阳光穿过玻璃落在她脸上,那道浅疤在光里几乎看不见了,只剩下眼里亮晶晶的,像落满了星星。
陆玲珑一脸坏笑的看着他说:"那我们做什么呢?"
"只要没做过,就全部做一遍!"
"那你娶了我吧"
"什么,啥!"
"是不是没做过?"
"嗯,好像,的确没做过。"
"那回到家我们就结婚吧!"
"嗯,成,但这会不会对你太不公平了?"
"嗯,怎么了?"
"你的家人…我怕你委屈"
"人生第一次嘛,关炎,我们一起!"
刘关炎看着她眼里闪烁的光,忽然说不出反驳的话。他低头看两人交叠的手,陆玲珑的指尖正轻轻抠着他的掌心,像只试探着撒娇的小猫。
“可是……”他喉结动了动,“结婚得有戒指,得告诉你爸妈,还得……”
“戒指可以先欠着。”陆玲珑打断他,从包里翻出颗用糖纸包着的水果糖,剥开透明的糖衣塞进他嘴里,甜味在舌尖炸开,“我爸妈那边,小花会帮我搞定的。”她眨眨眼,“至于其他的,边走边想嘛。”
火车钻进隧道时,车厢猛地暗下来。刘关炎听见她凑近的呼吸声,带着点水果糖的甜气。黑暗里,他感觉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下巴,像片羽毛扫过。
“其实我偷偷藏了户口本。”她的声音裹在轰隆隆的隧道声里,像个秘密,“就在小花给我的这个包里。”
刘关炎猛地转头,隧道里的应急灯在她脸上投出忽明忽暗的光,她眼里的坏笑还没散去,却多了点亮晶晶的东西。他忽然想起她偷跑出来时穿的裙子,想起她手背上的疤,想起小花那句“没有时间了”——原来她们早就串通好了,把这场孤注一掷的私奔,藏在裙摆的褶皱和玩笑话里。
“你这丫头……”他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像被糖黏住了,最后只化作轻轻一叹,伸手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陆玲珑没躲,乖乖靠在他肩上,指尖数着他衬衫第二颗纽扣。“刘关炎,”她忽然抬头,鼻尖蹭过他的下颌,“火车到站前,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他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回应,火车已经冲出隧道,阳光瞬间涌进来,把她的脸红照得清清楚楚。陆玲珑慌忙低下头,耳朵尖却红得像要滴血。
刘关炎忽然笑了,伸手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等下了火车,”他看着窗外逐渐清晰的站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找个有太阳的地方,好好亲。”
陆玲珑的指尖猛地攥紧了他的衣角,肩膀轻轻抖着,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刘关炎低头看她,发现她手背上那道浅疤,在阳光下泛着极淡的光,像颗被时光打磨过的星星。
他忽然觉得,所谓假期,或许从来不是按部就班的作业或工作,而是此刻身边人的温度,是口袋里藏着的户口本,是明知前路未卜,却愿意攥紧对方的手,说一句“一起走”的勇气。
火车缓缓进站时,陆玲珑忽然从包里翻出个小镜子,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又拽了拽裙摆,像在准备什么重要的仪式。刘关炎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忽然弯腰,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提前预支的。”他说。
陆玲珑的镜子“哐当”掉在座位底下,她抬头时,眼里已经蓄满了泪,却笑得比阳光还亮。“刘关炎,”她捡起镜子,对着他晃了晃,“这下,可不能反悔了。”
出站口的风带着夏末的热意,刘关炎牵着她的手往前走,看她裙摆扫过地面时扬起的细小灰尘,忽然觉得,那些被作业填满的童年,被工作占据的成年,好像都在这一刻有了意义——为了遇见她,为了牵起这只藏着伤疤却依旧温暖的手,为了把所有“没做过”,都变成“一起做过”。
8
陆玲珑不耐烦的说:"之前这路也没这么颠簸呀,啊,好生气!"
刘关炎把她往路边拽了拽,午后的阳光晒得柏油路发烫,刚拦的三轮车正歪歪扭扭碾过路面的坑洼。陆玲珑攥着裙摆的手指泛白,精心梳理的头发被风吹得乱蓬蓬,鼻尖沁出层薄汗,哪还有半分医院门口那副精致模样。
“早知道坐公交了。”她气鼓鼓地拍了下车座,车垫被晒得滚烫,烫得她猛地缩回手。
“这不是想快点到家么。”刘关炎腾出只手替她挡着太阳,看她皱成小包子的脸忍不住笑,“再说你刚偷跑出来,坐公交人多眼杂——”
“知道啦知道啦。”陆玲珑瞪他一眼,却往他身边靠了靠,把半个肩膀躲进他的影子里,“都怪这破路,颠得我头都晕了。”话刚说完,三轮车猛地碾过块碎石,她惊呼一声往他怀里倒,手里的包“啪嗒”掉在地上。
刘关炎赶紧攥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去捞包。拉链摔开了,里面的东西滚出来——除了那本藏着的户口本,还有个小小的药瓶,白色的药片撒了两颗在滚烫的柏油路上。
陆玲珑的脸瞬间白了。
她比刘关炎更快地蹲下去,指尖被路面烫得缩了缩,还是飞快地把药片捡起来塞进瓶里,户口本被风吹得掀了页,她慌忙按住,指尖都在抖。
“这是什么药?”刘关炎的声音有些发沉。
“维生素而已。”她把药瓶塞回包底,拉上拉链时力道太大,拉链卡得半天没合上。三轮车师傅在前头喊:“还走不走啊?”
“走!”陆玲珑把包往怀里一抱,重新坐好,却不再靠过来,背脊挺得笔直,像根绷紧的弦。
剩下的路两人都没说话。刘关炎看着她紧抿的唇,想起刚才阳光下那两颗迅速融化的药片,想起她手背上的疤,想起医院里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那些被他刻意压下去的疑问,像路面的坑洼,一下下硌着心。
三轮车在小区门口停下,陆玲珑付了钱就往楼道走,步子快得像在逃。刘关炎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她的皮肤烫得惊人。
“陆玲珑,”他看着她的眼睛,“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女孩猛地抬头,眼里的慌乱像被戳破的气球,她张了张嘴,忽然低下头笑了,声音有点哑:“刚不是说了么,小花总爱吓唬人。”她挣开他的手往楼上跑,裙摆扫过楼梯扶手,“快上来呀,不是要结婚么,先去你家看看!”
刘关炎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手里还残留着她手腕上的温度——烫得像要烧起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里沾了点白色的粉末,是刚才捡药片时蹭到的,捻起来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却让他想起医院药房窗口递出来的药盒,总带着这样若有似无的涩味。
楼道里传来她清脆的喊声:“刘关炎你磨磨蹭蹭做什么!再不来我自己去领证啦!”
他深吸一口气,抬脚往上走。不管是什么,他想,总得一起扛着。毕竟刚才在火车上答应了,要把所有没做过的事,都一起做一遍。而“一起面对”这件事,大概是眼下最该做的。
"对了,你科目二过了没?"
"玲珑,你不说我都忘了"
"所以过了没?"
"嘿嘿,我连考都没考"
"你!"
"咋了嘛?"
"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笨蛋呢?"
"走吧,离家还有一段距离呢,来我背你"
陆玲珑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摆,又抬头瞅了瞅他汗津津的脖颈,脸颊悄悄红了:“谁要你背,我又不是没长腿。”话虽这么说,却没动脚,只是站在原地揪着裙摆。
刘关炎没跟她废话,直接半蹲下来拍了拍后背:“快点,一会儿太阳更毒了。”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后背的衬衫已经被汗浸湿了一小片,贴在脊背上。
陆玲珑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趴上去,手环住他的脖子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发烫的耳垂,两人都顿了一下。她身上的香水味被汗水冲淡了些,混着淡淡的药味,像朵在烈日里蔫了半分的花。
“你轻点啊,别把我摔了。”她把脸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
“放心,我力气大着呢。”刘关炎站起身时稳得很,手托着她的膝盖,“你看,比三轮车稳多了吧?”
陆玲珑“哼”了一声,却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头发丝蹭得他耳朵发痒。“笨蛋,连科目二都不敢考。”她嘟囔着,指尖却轻轻攥住了他胸前的衬衫,“以后我教你啊,我在医院里看了好多驾考视频呢。”
“好啊。”刘关炎笑了,脚步踩在树荫里,“等你好了,咱们就去练车。”
“嗯。”她应了一声,声音轻得像叹息,头往他颈窝里又埋了埋。
刘关炎感觉到颈窝处有点湿,像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烫了一下。他没回头,只是把托着她膝盖的手又往上抬了抬,步子迈得更稳了些。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亮起来,陆玲珑忽然在他耳边说:“其实那药是……”
“先别说。”刘关炎打断她,声音很轻,“等领完证,你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
他能感觉到后背的人僵了一下,然后轻轻“嗯”了一声,手环得更紧了。
推开家门时,屋里还留着早上出门时的凉丝丝的空气。刘关炎把她放在沙发上,转身想去倒杯水,手腕却被拉住了。陆玲珑仰头看着他,眼里的水汽还没散,却笑得像只偷到糖的猫:“户口本呢?”
“在你包里啊。”
“那你的呢?”
刘关炎一拍脑门,转身冲进卧室翻箱倒柜,最后从床头柜最底层摸出个红本本。陆玲珑凑过来看,封皮上还沾着点灰尘,她伸手替他擦掉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像触电似的缩回手,又忍不住笑起来。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两个摊开的户口本上。陆玲珑忽然凑过来,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像只蝴蝶停了停就飞走了。
“预支的。”她红着脸说,“等领了证,再要正式的。”
刘关炎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忽然觉得,那些被作业填满的童年,被工作占据的成年,都抵不过此刻——她坐在阳光里,眼里有光,手里捏着户口本,而他的未来,终于和这道藏着伤疤却依旧温暖的生命,紧紧缠在了一起。
“走,领证去。”他拉起她的手,这一次,她没有躲。
“有些事现在不做,可能就真的没机会了。
就像有些人,错过了,就再也等不到了。”
民政局门口,太阳光照的很温暖,如同一江春水一般,民政局门口的台阶被晒得发烫,陆玲珑的裙摆扫过台阶时,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脚。刘关炎赶紧扶着她的胳膊,看她仰头望那扇玻璃门时,眼里的光比头顶的太阳还要亮。
“紧张吗?”他问。
“才不。”陆玲珑梗着脖子,手却悄悄攥住了他的衣角,“就是……有点渴。”
刘关炎刚要转身去买水,她却拽住他:“别去了,进去吧。”她晃了晃手里的两个红本本,指尖在封面上轻轻摩挲,“万一等会儿下班了呢。”
大厅里冷气很足,驱散了满身的热气。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递过表格时多看了陆玲珑两眼——大概是觉得这姑娘脸色太白,却笑得格外用力。
填信息时,陆玲珑的笔尖在“婚姻状况”那一栏顿了顿,忽然转头问:“刘关炎,你写的什么?”
“未婚啊。”他头也不抬,“难不成写丧偶?”
“呸呸呸!”她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指尖的凉意透过衬衫渗进来,“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工作人员在旁边忍不住笑了:“小姑娘还挺迷信。”
陆玲珑的脸一下子红了,低头飞快地填完表格,把户口本和身份证推过去时,手心里全是汗。刘关炎看着她手背上那道浅疤,在空调房里泛着淡淡的白,忽然想起她偷跑出来时穿的裙子,想起三轮车颠簸时她攥紧包的样子——原来所有的慌张和勇敢,都藏在这些细碎的瞬间里。
拍照时,陆玲珑非要把头发捋到耳后,说这样显得脸小。刘关炎配合地挺直背,却在摄影师喊“靠近点”时,被她猛地拽了下胳膊,额头差点撞上她的发顶。
“笑一笑啊笨蛋。”她低声说,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紧绷的嘴角,忍不住用手肘轻轻撞了撞他。
快门按下的瞬间,刘关炎闻到她发间飘来的味道,还是那股被汗水冲淡的香水味,混着若有似无的药味,却在此刻变得格外清晰——像某种属于他们的,独一无二的印记。
拿到红本本时,陆玲珑的指尖在烫金的“结婚证”三个字上摸了又摸,忽然抬头冲他笑,眼里的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砸在红本本的封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你看,”她把自己的那本递给他,声音带着哭腔却笑得灿烂,“真的成了。”
刘关炎接过来看,照片上的姑娘眉眼弯弯,嘴角咧得老大,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而自己的嘴角,原来也扬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弧度。
走出民政局时,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再也分不开的模样。陆玲珑忽然停下脚步,把红本本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拉上拉链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刘关炎,”她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其实我得的是……”
“我知道。”刘关炎打断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不管是什么,以后都有我呢。”
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僵了一下,然后肩膀轻轻抖起来,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晚风吹过,带着远处摊贩的叫卖声,还有她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这一次,他忽然觉得那药味也没那么难闻了,反而像某种承诺,混着阳光和晚风,落在彼此交握的手心里。
陆玲珑抬起头时,眼里还挂着泪,却伸手牵住了他的手,指尖用力地攥了攥:“走吧,回家。”
“嗯。”刘关炎回握住她,看她脚步轻快地往前走,裙摆被风吹得扬起好看的弧度,忽然想起小花那句“有些事现在不做,可能就真的没机会了”。
原来最好的时机,从来不是等一切准备就绪,而是此刻——阳光正好,晚风不燥,你在身边,手里握着刚领的红本本,而未来不管有多少未知,只要牵着这只手,就敢一步步走下去。
陆玲珑:"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笨蛋啊你!"
刘关炎一脸无辜说:"到底什么嘛?"
"非要我点破是吧?"
"你说呗"
"哎呀,他妈的,笨蛋,是老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