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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进入国家队，他的生活就被训练、比赛、复盘填满，连和家人视频都要掐着训练间隙。
王楚钦“那我们聊点什么呢？”
王楚钦“总不能一直干瞪眼。”
他打完这句话，想象着屏幕那头的人会不会也像他一样，歪着头思考的样子。
窗外的秋风拍打着玻璃，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极了乒乓球在球台上跳动的节奏。
对方很快回复。
莫池林“要不聊聊宠物？你叫‘柠檬猫家长’，是养了只猫吗？”
这个问题让他想起家里那只橘猫。
训练结束的深夜，打开家门总会看见那团毛茸茸的身影蹭过来，用脑袋拱他的裤腿。
王楚钦“对，养了只橘猫，特别能吃，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跟个小懒虫似的。”
他边打字边笑，仿佛看见橘猫摊在沙发上打哈欠的模样。
莫池林“橘猫是不是都特别胖？”
莫池林“我听说十个橘猫九个胖，还有一个赛大象。”
这句话让他彻底乐出声。
他找出手机里存的橘猫照片，刚要发送，却又犹豫着删掉。不能暴露身份，他提醒自己。
最终发了个大笑的表情包，这是他很少使用的功能。
聊天就这样自然地展开。
他们从猫咪的日常趣事，聊到喜欢的食物，又聊到各自城市的秋天。
他说起北京的秋天，总是想起天坛公园金黄的银杏叶，踩着落叶去训练的清晨，空气里带着清冽的味道。
而对方描述的北京，却是干燥的风，湛蓝的天，还有胡同里飘着的糖炒栗子香气。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王楚钦才惊觉已经聊了两个多小时。
莫池林“时间不早了，我得睡了，明天还有事。”
发送完又有些不舍，仿佛在和一段难得的轻松时光告别。
王楚钦“好，那晚安，希望下次还能聊。”
对方的回复很快，话语里的真诚让他心里微微一动。
莫池林“晚安。”
他盯着对话框看了许久，才放下手机。
房间里重新陷入寂静，只有窗外的秋风依旧在轻轻吟唱。
晨光像乒乓球拍上的反光，斜斜切进训练馆时，王楚钦已经完成了两组步法训练。
汗水顺着护腕滴在蓝白相间的塑胶地面，在“唰唰”的摩擦声里晕开深色的痕迹。
林高远不知何时凑到他身后，突然用球拍轻敲他的肩膀。
林高远“大头，听说昨晚有神秘约会”
王楚钦“去你的。”
王楚钦反手挥拍作势要打，却被樊振东从侧面截住手腕。
三个人在球台边推搡起来，笑声混着乒乓球撞击的脆响，惊得场馆角落里的保洁阿姨直摇头。
他趁机偷瞄了眼手机，锁屏上还留着“林林原上草”的对话框，凌晨一点的晚安像枚带着余温的邮票，贴在寂静的黑夜里。
万能角色“今天加练发球！”
教练的哨声穿透喧闹，王楚钦迅速收起手机。
白色小球在发球机里翻滚着射出，他盯着那些抛物线，却总想起聊天时对方描述的胡同糖炒栗子。
焦香的甜混着秋风，该是和训练馆里刺鼻的橡胶味截然不同的气息。
……
07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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