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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规矩暗藏,旧人影踪

重生后,我让渣男贱女跪了

晨露还挂在窗棂上时,苏媚儿已经坐在了静尘院的偏厅里。

面前的小几上摆着一套文房四宝,宣纸上写着几行娟秀的小楷,是她昨夜临的《女诫》。

“三姑娘的字倒是有几分风骨。”说话的是老夫人身边的张嬷嬷,一个头发花白、眼神却格外锐利的老妇人。老夫人特意指派她来教苏媚儿宫廷规矩,据说这位嬷嬷年轻时曾在宫里待过几年,对各种门道了如指掌。

苏媚儿放下毛笔,指尖轻轻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让嬷嬷见笑了,不过是胡乱写写。”她能感觉到,张嬷嬷看她的眼神里带着审视,就像当年科创大赛上,评委打量她项目时的目光。

腕间的金色印记微微发烫,传来一阵复杂的情绪——有警惕,有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苏媚儿心中微动。这张嬷嬷,恐怕知道些什么。

“宫里的规矩,可比写字难多了。”张嬷嬷端起茶杯,却没喝,只是用杯盖轻轻撇着浮沫,“不说别的,单是走路,就得讲究‘行不摆裙,笑不露齿’。一步错了,可能就会被人抓住把柄。”

她说着,站起身演示起来。虽然年岁已大,但步伐依然稳健,裙摆果然纹丝不动,举手投足间透着常年累月训练出的规矩感。

苏媚儿认真地学着,后背的伤口在反复的转身中隐隐作痛,却咬牙忍着。她知道,这些看似繁琐的规矩,都是入宫后的护身符。就像当年她为游戏写的代码,每一个字符都不能出错,否则整个系统都会崩溃。

“在宫里,最忌讳的是小聪明。”张嬷嬷突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苏媚儿脸上,“但也不能真傻。该看的要看,不该说的绝不能说。比如……看到不该看的人,听到不该听的话,最好的法子是当自己是个聋子瞎子。”

苏媚儿的心跳漏了一拍。张嬷嬷这话,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嬷嬷说得是。”她垂下眼睑,做出恭顺的样子,“孙女记住了。”

张嬷嬷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叹了口气:“你这性子,倒有几分像……当年的李才人。”

李才人?苏媚儿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原主的生母,入宫时的位份正是才人!

腕间的金色印记骤然发烫,清晰地捕捉到张嬷嬷语气里的怅然和……恐惧?

“嬷嬷认识家母?”苏媚儿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颤抖,恰到好处地表现出震惊和期待。

张嬷嬷却像是突然意识到失言,脸色一沉:“老婆子胡言乱语罢了。三姑娘还是专心学规矩吧。”她说着,转身拿起一本《宫闱辑录》,“先把这个背熟,下午我来考你。”

说完,竟径直走了出去,连茶杯都忘了带走。

苏媚儿看着她匆忙的背影,指尖在《宫闱辑录》的封面上轻轻敲击。张嬷嬷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不仅认识生母,还对生母的事情讳莫如深,甚至带着恐惧。

这恐惧从何而来?是怕王氏,还是怕更深层的势力?

“姐姐,王氏派人送了些衣裳过来。”春桃抱着个包袱走进来,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满,“说是给你参选穿的,可我看着……”

苏媚儿打开包袱,眉头微微一皱。里面的衣裳倒是用上好的云锦做的,可颜色太过艳丽,绣的花纹也是些招摇的牡丹,根本不适合她这个庶女的身份。更重要的是,领口的针脚故意做得松散,稍微一动就可能裂开,分明是想让她在选秀时出丑。

“王氏倒是费心了。”苏媚儿冷笑一声,将衣裳重新包好,“你把这个送到老夫人那里去,就说‘孙女身份低微,不敢穿这么贵重的衣裳,恐有僭越之嫌,请老夫人处置’。”

春桃眼睛一亮:“还是姐姐聪明!这样一来,老夫人肯定知道王氏没安好心!”

“不止是这个。”苏媚儿看着包袱上绣的牡丹,眼神变得锐利,“我要让老夫人知道,王氏不仅针对我,还敢在规矩上做手脚——这可是打老夫人的脸。”

老夫人让张嬷嬷教她规矩,就是认可了她参选的资格。王氏在衣裳上做文章,无疑是在挑战老夫人的权威。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春桃就回来了,脸上带着兴奋:“老夫人把王氏叫过去训了一顿!说她‘不懂规矩,乱体统’,还把那几件衣裳赏给府里的粗使婆子了!”

苏媚儿点点头,心里却没多少波澜。这只是小胜,王氏绝不会就此收手。

下午张嬷嬷来考校时,神色明显缓和了些。苏媚儿将《宫闱辑录》背得滚瓜烂熟,连一些冷僻的规矩都能对答如流,让张嬷嬷眼中露出几分赞许。

“看来你是用了心的。”张嬷嬷收起书卷,语气柔和了些,“不过光靠背是没用的,得懂里面的门道。比如这‘请安礼’,对不同的人行礼,膝盖弯的角度都不一样——对皇后是九十度,对贵妃是六十度,差一点都可能被说不敬。”

她一边说,一边细细演示,连指尖的姿势都讲解得清清楚楚。苏媚儿发现,张嬷嬷在提到“皇后”时,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敬畏,又带着点别的什么。

“嬷嬷在宫里时,见过皇后吗?”苏媚儿状似无意地问,手里的绣绷正绣着一朵兰花。

张嬷嬷的动作顿了顿,声音平淡地说:“老婆子当年只是个洒扫的宫女,哪有福气见皇后娘娘。”

可苏媚儿腕间的金色印记却传来一阵清晰的波动——她在撒谎。

苏媚儿没有追问,只是低下头继续绣兰花:“我听说皇后娘娘贤德,对下头的人也宽厚,真是有福气。”

“皇后娘娘自然是好的。”张嬷嬷的声音高了些,像是在强调什么,“只是……伴君如伴虎,宫里的日子,从来不是‘贤德’二字就能安稳度过的。”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脸色有些发白,匆匆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苏媚儿看着绣绷上的兰花,若有所思。张嬷嬷的反应越来越奇怪了。她对皇后的态度,对生母的恐惧,还有那句“伴君如伴虎”,似乎都在指向同一个方向——生母的死,恐怕和宫廷斗争脱不了干系。

而皇后,在这场斗争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敌人,还是……潜在的盟友?

“姐姐,张账房让人送了些东西过来。”春桃捧着个木盒进来,“说是他儿子特意给你抄的策论,还有……还有一本《大雍后妃传》。”

苏媚儿打开木盒,里面果然有几卷手抄的策论,字迹工整,旁边还有批注。而那本《大雍后妃传》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书页都泛黄了。

她随手翻开,目光突然停留在其中一页。上面记载着现任皇后的事迹,说她“入宫前曾师从隐士,精通谋略,尤擅易容之术”。

易容之术?苏媚儿的心跳骤然加速。这和生母的“来历不凡”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她继续往下翻,在书的最后几页,发现了几行用朱笔写的小字,像是张账房儿子的批注:“坤宁宫掌事宫女,姓刘,原为皇后陪嫁,后因故出宫,不知所踪。”

刘姓宫女?皇后陪嫁?因故出宫?

苏媚儿猛地想起张嬷嬷的姓氏——张嬷嬷本姓刘,是嫁入张家后才随夫姓的!

难道……张嬷嬷就是那个从坤宁宫出来的刘姓宫女?

她再联想到张嬷嬷提到生母时的恐惧,提到皇后时的复杂情绪,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海中形成:生母很可能认识皇后,甚至可能是皇后安插在国公府的人,而张嬷嬷就是她们之间的联络人!

后来生母出事,张嬷嬷为了自保,只能选择沉默,甚至刻意疏远。

这个猜测太过惊人,却又能解释所有的疑点。

苏媚儿合上《大雍后妃传》,眼神在暮色中亮得惊人。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坤宁宫,旧人识”指的,很可能就是张嬷嬷!

她终于在这盘错综复杂的棋局里,找到了一个关键的突破口。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如何让张嬷嬷放下戒心,说出真相。

苏媚儿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张嬷嬷既然是皇后的人,那必然忠于皇后。或许,她可以从这个角度入手。

比如,让张嬷嬷相信,她入宫不仅不会威胁到皇后,还能成为皇后的助力。

而证明这一点的最好方式,就是展现出足够的价值和诚意。

她拿起那几卷策论,仔细看了起来。张账房的儿子确实有些才华,批注也颇有见地。或许,她可以帮这个年轻人一把——这既是回报张账房的帮助,也是在向张嬷嬷示好。

夜色渐深,柴房里的油灯下,苏媚儿一边背诵着宫廷规矩,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她在策划一个新的“项目”——不是游戏,是如何在入宫前,彻底争取到张嬷嬷的信任。

这比任何商业计划都要凶险,却也更让人热血沸腾。

毕竟,这一次的赌注,是她的性命和生母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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