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日向遥死死盯着窗外那只微型蜘蛛傀儡,冰冷的寒意和一丝渺茫的希望同时涌上心头。
蝎!他竟然把“眼睛”放到了木叶医院!还避开了卡卡西的感知!这个疯子傀儡师的手段,简直神出鬼没!
她强压下翻涌的情绪,不动声色地躺回床上,拉高被子,假装疲惫入睡。
白眼却如同最高清的监控,牢牢锁定着那只微型蜘蛛的一举一动。
夜深人静。病房外的走廊寂静无声,只有偶尔护士巡查的轻微脚步声。
卡卡西的气息在隔壁的休息室,似乎已经睡下。
确定暂时安全后,遥如同最轻盈的猫,悄无声息地滑下床。
她走到窗边,没有开窗,只是将手掌轻轻贴在冰凉的玻璃内侧。
白眼视野中,那只微型蜘蛛似乎感应到了她的靠近,幽蓝的晶石微微闪烁了一下。
紧接着,一根比头发丝还要纤细、闪烁着微弱蓝光的查克拉丝线,如同活物般,悄无声息地穿透了玻璃的缝隙,轻轻搭在了遥贴在玻璃内侧的掌心!
一股冰冷的、带着金属质感的意念流,瞬间顺着丝线涌入遥的脑海!
没有语言,只有破碎的画面和强烈的情绪碎片,如同快进的电影胶片:
画面一:昏暗的审讯室。犬冢花被束缚在特制的椅子上,脸色苍白,嘴角带着血迹。
一个穿着宗家长老服饰、留着山羊胡的阴鸷老者站在她面前,手中拿着一支散发着不祥绿光的针剂,脸上带着残忍的冷笑。
旁边站着两名面无表情的宗家忍者。画面中充斥着绝望和威胁的气息!
画面二:一个阴森、布满封印符文的石室。宁次躺在冰冷的石台上,四肢被刻满咒文的锁链牢牢锁住!
他额头的绷带被撕开,那青色的笼中鸟咒印清晰可见,但此刻,咒印周围插满了细长的黑色金属针,针尾连接着复杂的导管,导管另一端连接着一个巨大的、散发着深青色光芒的、如同心脏般缓缓搏动的诡异装置!
宁次双眼紧闭,脸色灰败,如同死去一般!
画面传递出的是极致的冰冷、禁锢和非人的折磨!
画面三:一张极其简略、却标注着几个关键点的木叶地图。
其中两个点被猩红的标记圈出——一个是日向宗家深处一个名为“净心之间”的建筑;另一个则是木叶外围一处废弃的根组织旧基地。
地图旁边,用扭曲的字体写着一句话:标本,想救人?证明你的价值。磁力撕开的裂口,需要更多“花蜜”来浇灌。
冰冷的意念流戛然而止!搭在掌心的查克拉丝线瞬间消失!
窗外的微型蜘蛛傀儡也化作一缕黑烟,无声无息地消散在夜色中。
遥的身体晃了晃,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她死死扶住窗台,才没有瘫倒在地。
脑海中残留的画面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抖!
犬冢花被刑讯逼供!宁次被当成实验品,用那种恐怖的装置禁锢折磨!
绝玄那个老东西!他什么都知道了!他在用他们逼她!逼她现身!逼她交出更多的血!
愤怒、恐惧、担忧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的心脏。她几乎能想象到犬冢花承受的痛苦,能感受到宁次在冰冷石台上被抽取生命力的绝望!
蝎的情报如同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她最致命的软肋。
救?怎么救?凭她现在这被卡卡西监视、重伤未愈的身体?冲出去就是自投罗网!不救?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折磨致死?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她踉跄着退后几步,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身体的虚弱,卡卡西的监视,宗家的陷阱……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沉重的枷锁,将她死死禁锢在这间病房里,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锁传来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遥悚然一惊,猛地抬头!
只见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卡卡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没有开灯,银发在走廊透入的微光下泛着冷芒。
他仅露出的那只右眼,在黑暗中闪烁着一种极其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的光芒,正直直地盯着坐在地上的遥!
“这么晚了,坐在地上,容易着凉。”
卡卡西的声音依旧是那副慵懒的调子,但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缓步走了进来,反手轻轻关上了门。
遥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什么时候来的?他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那只蜘蛛傀儡的查克拉波动被他察觉了?
冷汗顺着她的额角滑落。
“做噩梦了?”卡卡西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平淡无波,“脸色这么难看。”
“没……没什么……”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撑着身体想站起来。
“只是……有点口渴……想倒杯水……”她的借口苍白无力。
卡卡西没有动,也没有去开灯。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黑暗中,像一座沉默的山岳。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压抑得让人窒息。他那双眼睛,如同最幽深的寒潭,倒映着遥苍白而慌乱的脸。
“日向遥,”卡卡西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看着我。”
遥下意识地抬起头,对上了卡卡西那只露出的右眼。
就在四目相对的瞬间!卡卡西那只一直半眯着的右眼,瞳孔深处猛地旋转起三颗漆黑的勾玉!猩红的光芒如同滴入水中的鲜血,瞬间弥漫了整个瞳孔!
写轮眼!
一股无法抗拒的、冰冷而强大的精神力量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将遥的意识吞没!
她的思维瞬间停滞,身体僵直,白眼失焦,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直挺挺地定在了原地!
幻术!
卡卡西对她发动了写轮眼幻术!
他要强行读取她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