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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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车村的日子在打闹、训练和玛琪诺酒馆的香气中一天天过去。路飞对“变强”的渴望日益强烈，尤其是在亲眼目睹了莉莉那看似柔软却能抵挡重击的翅膀之后。他不再满足于对着木桩练习，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身边这位“厉害”的小伙伴。

“莉莉！来打架吧！”酒馆后院的空地上，路飞叉着腰，草帽下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橡胶手臂已经拉伸开来，跃跃欲试。

正在尝试控制自己翅膀大小（试图让它们看起来不那么显眼，结果反而让翅膀边缘的星光更亮了）的莉莉闻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才不要！跟你打架只会弄得一身灰，而且你打人超痛的！”她想起上次被橡胶拳头不小心弹到胳膊，虽然没受伤，但那种奇怪的弹性冲击力让她龇牙咧嘴了好一会儿。

“有什么关系嘛！香克斯说过，实战才是变强最快的办法！”路飞完全没被拒绝打击到，反而更来劲了，“而且，我想试试你的‘棉花糖拳’！”他指的是莉莉挡下酒桶时，翅膀上那看似柔软如云的防御效果。

“是天马守护！”莉莉纠正道，小脸气鼓鼓的，“而且那才不是拳！”

“都一样啦！来吧莉莉！”路飞话音未落，橡胶拳头已经带着风声呼啸而至——“橡胶橡胶…手枪！”

“哇啊！偷袭！路飞你个大笨蛋！”莉莉惊呼一声，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思考。她并未展开巨大的翅膀，而是脚下猛地发力，小巧的身体瞬间向侧面滑开，动作轻盈得像只受惊的小鹿，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拳头。橡胶拳头砸在后面的土坡上，留下一个浅坑。

“好快！”路飞眼睛更亮了，“再来！”他手臂一缩一伸，另一拳紧随而至，速度比刚才更快！

这次莉莉没有完全躲开，她眼神一凝，并未选择硬抗，而是伸出小小的手掌，在橡胶拳头接触身体的瞬间，掌心向前轻轻一推一引，同时身体借力向后飘飞出去，动作带着一种奇妙的卸力感，仿佛没有重量的羽毛。

**可爱战斗细节 - 卸力技巧：**

* 莉莉手掌接触橡胶拳头的瞬间，掌心似乎有微不可查的粉色星云气旋一闪而逝。

* 她的身体并非被击飞，更像是被拳头带动的气流“吹”开，动作流畅，银蓝色双马尾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

* 落地时，她脚尖轻点地面，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只有裙摆微微晃动，显得游刃有余。

“咦？”路飞看着自己的拳头，又看看稳稳落地的莉莉，挠了挠头，“没打中？感觉怪怪的…”

“这是技巧！笨蛋！”莉莉站稳身形，有点小得意地扬起下巴，“只知道用蛮力的橡皮脑袋是不会懂的！”

“技巧？”路飞歪着头，这个词对他来说有点陌生，但莉莉那轻松避开他攻击的样子却深深印在了他脑子里。“那是什么？像香克斯那样很帅地挥刀吗？”

“唔…差不多吧！”莉莉想了想，决定用路飞能理解的方式解释，“就像…就像你打那个木桩，如果知道它哪里最脆弱，用很小的力气也能打坏它！而不是每次都把手臂伸那么长，浪费力气！”她指了指后院角落那个被路飞摧残得坑坑洼洼的木桩。

路飞看看木桩，又看看自己的拳头，陷入了沉思。几秒钟后，他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我明白了！就是找到弱点，然后‘砰’的一下打过去！对吧！”

“呃…也可以这么理解吧。”莉莉有点不确定路飞是不是真的理解了“技巧”的精髓。

“那莉莉！教我！”路飞瞬间冲到莉莉面前，脸几乎要贴到她脸上，眼睛里全是渴望，“教我那种…能让拳头变得像你躲开那样‘滑溜溜’的技巧！这样我以后打坏蛋就更厉害了！”

看着路飞那纯粹到毫无杂质的求知眼神，莉莉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叹了口气，无奈地妥协：“…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说好了，不准用全力打我！还有，弄脏了衣服你要帮我洗！”

“没问题！”路飞答应得飞快，至于洗衣服？那是什么？能吃吗？

于是，风车村后院的特训开始了，教官是身高不足一米五的莉莉·D·星歌，学生是未来的海贼王蒙奇·D·路飞。

“笨蛋！重心要稳！不是让你把脚插进地里！”

“哎哟！都说了不要用那么大力气！我的手掌好麻！”

“想象你的拳头是水！水！不是石头！”

“路飞！你又把拳头弹到树上去了！快收回来！”

莉莉的呵斥声和路飞“哦哦！”“原来如此！”“是这样吗？”的应答声（以及时不时搞砸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莉莉努力讲解着感知力量流向、利用对手力量、寻找发力点和卸力点的初级体术技巧，而路飞的理解方式则充满了橡胶人的特色和天马行空的直觉。

“水…滑溜溜…”路飞盯着自己的拳头，忽然灵光一闪，“有了！”他猛地吸气，身体像气球一样鼓胀起来，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橡胶球！

“喂！你干嘛？”莉莉吓了一跳。

“这样是不是就像水球了？滑溜溜的！”路飞瓮声瓮气的声音从橡胶球里传出来，然后他开始笨拙地尝试滚动、弹跳，试图模仿莉莉那种卸力的感觉。结果自然是滚得歪歪扭扭，好几次差点撞到莉莉，或者把自己弹到半空再重重摔下来，扬起一片尘土。

“噗…哈哈哈！”看着路飞把自己变成一个滑稽的大球在地上滚来滚去，摔得灰头土脸还一脸认真的样子，莉莉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之前的无奈和辛苦一扫而空。琥珀色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银蓝色的双马尾随着笑声欢快地跳动。

“喂！莉莉！不许笑！”橡胶球路飞抗议道，停止了滚动，变回人形，顶着一头草屑和灰尘，气鼓鼓地瞪着笑得直不起腰的莉莉。

“哈哈哈…对…对不起…但是…哈哈哈…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好像一个…漏气的皮球！”莉莉擦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断断续续地说。

“哼！”路飞撇过头，但嘴角也不自觉地咧开了。看到莉莉笑得这么开心，他那点小小的不满瞬间就消失了。他拍拍身上的土，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再来！莉莉！这次我一定学会！”

夕阳西下，将两个小小的身影在空地上拉得很长。一个在努力讲解、示范，时而叉腰训斥，时而被逗得哈哈大笑；另一个则不知疲倦地尝试、失败、再尝试，带着永不放弃的韧性和对力量最纯粹的渴望。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衫，尘土沾满了他们的脸颊，但一种奇妙的默契和信任，在这看似混乱的特训中悄然滋长。

当夜幕降临，筋疲力尽的两人并排躺在后院柔软的草地上，望着东海清澈的星空时，路飞忽然开口：“喂，莉莉。”

“嗯？”莉莉应了一声，声音带着运动后的慵懒。

“等我找到船和伙伴，一起出海吧。”路飞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比以往任何一次邀请都要认真，“我们一起变强，变得比香克斯还要强！然后找到ONE PIECE！我当海贼王，你…”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你就当我的副船长！或者…嗯…守护神！像你保护我那样，保护我们的船和伙伴！”

海风吹过草地，带来青草的芬芳和远处海浪的低语。莉莉侧过头，看着路飞在星光下闪闪发亮的、充满梦想的眼睛。她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反驳或嫌弃，只是静静地看了他几秒钟，然后转回头，望着深邃的星空，嘴角微微上扬。

“守护神什么的…听起来好傻。”她小声嘟囔着，但声音里没有了抗拒，“…不过，如果到时候你还缺人的话…我考虑一下也不是不行。”

“嘻嘻嘻！”路飞得到了想要的回应（在他听来这就是答应了），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橡胶手臂伸长，从旁边的篮子里（玛琪诺早就准备好的）抓起两块肉排，塞了一块给莉莉，“吃肉！吃饱了明天继续训练！”

“笨蛋…刚躺下就吃…”莉莉嘴上抱怨着，却接过了还带着温热的肉排。两人就这样躺在星空下，一边啃着肉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关于大海，关于冒险，关于未知的远方。

酒馆的窗口，玛琪诺看着草地上那两个小小的身影，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卡普爷爷不知何时也站在了窗边，抱着双臂，看着自己的孙子和那个银发的小姑娘。

“哼，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卡普哼了一声，但眼神深处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和…复杂，“D的意志…还有那传说中的天马之力…命运还真是奇妙。这片大海，恐怕真要因为他们而掀起前所未有的巨浪了。”

他转身离开窗口，留下玛琪诺和窗外无垠的星空。草地上，路飞已经开始畅想他的海贼船要叫什么名字，而莉莉则小声吐槽他起的名字都难听得要命。风车在夜风中缓缓转动，记录着少年少女在星辰下许下的、关于未来的稚嫩约定。大海的呼唤，仿佛已近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