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以辞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原来刚才丁程鑫问的“有没有事情瞒着他”,指的就是这个!张真源知道她存在的事情,暴露了!
马嘉祺没有立刻对丁程鑫的话做出反应,而是将问题直接抛向了徐以辞,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平静得有些反常,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马嘉祺阿辞,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徐以辞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她听不出马嘉祺此刻是愤怒,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
但她知道,在这种时候,任何狡辩和隐瞒都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她抬眼看了看面色凝重的马嘉祺,又看了看一旁紧盯着她的丁程鑫,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地、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却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
徐以辞……我知道。
一句“我知道”,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猛地砸进了原本就暗流涌动的湖面,瞬间溅起了巨大的波澜,打破了房间里短暂的死寂。
马嘉祺站在那里,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发梢滑落,滴在他浅色的睡衣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所有的情绪都被压在了一片沉静的冰面之下,让人窥探不清,却更觉心惊。
还是丁程鑫率先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安静,但他的问题,对徐以辞而言,无异于又一场审判。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置信和荒谬感。
丁程鑫那小贺呢?
徐以辞根本不敢看他们的眼睛,仿佛那样就会被那其中的失望和质问灼伤。
她只能死死地低着头,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沉默着。
然而,她此刻的沉默和逃避,恰恰是最明确的回答。
贺峻霖……也知情。
所以,他们一直以来小心翼翼的打配合、费尽心思的掩饰、甚至那个所谓的小群……到底都是在做什么?一场自以为是、在别人眼里或许如同跳梁小丑般的闹剧吗?
这个认知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程鑫的心上。
他看着低头不语的徐以辞,又看了眼沉默得可怕的马嘉祺,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被愚弄感席卷了他。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他只是极其疲惫地、带着一种心灰意冷摆了摆手,声音干涩地说了一句。
丁程鑫你俩先聊吧,我回去了。
他需要离开这里。他需要静一静。否则,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说完,他不再看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转身径直离开,背影都透着一股萧索。
“咔哒。”
房门被轻轻带上。
此时,房间里仅剩下马嘉祺和徐以辞两人。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马嘉祺没有立刻说话。他抬手,将擦头发的毛巾随意地搭在旁边的椅背上,动作缓慢,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然后,他朝着床边一步步靠近。
他的脚步很轻,落在地板上几乎没有声音。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徐以辞的心尖上。

顾呀么小子涵修罗场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