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到时候,她可能还得焦头烂额地去哄因此暴怒的丁程鑫……光是想想就让她头皮发麻。
马嘉祺听着她那干巴巴的、带着逃避意味的道歉,并没有被糊弄过去。他总能精准地剥开她话语外的糖衣,直抵最核心的真实。
马嘉祺你现在跟我道歉。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洞察一切的锐利。
马嘉祺是因为隐瞒我感到抱歉,还是说……你只是不想让我再继续深究小贺的时间线?
徐以辞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见少女沉默着没有回复,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当一只沉默的鸵鸟,马嘉祺却没有就此放过她。他知道,有些底线必须明确。
他换了一个问法,一个更直接、也更能界定某些东西的问题。他低下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不容闪躲的力度。
马嘉祺我只问一句,我和他,谁知道的更早?
这一次,徐以辞无法再装聋作哑。这个问题的答案,关乎着某种顺序,某种……她心里潜藏的、连自己都可能未曾清晰意识到的权重。
她在他的怀里轻轻动了一下,依旧没有抬头,但一个极其轻微、却足够清晰的字,从她唇边逸出,带着认命般的坦诚。
徐以辞你。
这个字像是一颗定心丸,又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抚平了马嘉祺心底那最尖锐的刺痛和不确定。
他知道了,他是第一个。这个认知,在此刻,比任何苍白的解释和道歉都更有分量。
它意味着,在最开始,她选择依赖和坦诚的人,是他。
至于贺峻霖……马嘉祺的眼神暗了暗,那笔账,可以稍后再算。至少此刻,怀里这个哭得可怜兮兮的小祖宗,需要他先安抚。
马嘉祺阿辞。
马嘉祺的声音低哑,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脆弱的坦诚,他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马嘉祺只要你心里有我,那些……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不在乎。
这还是徐以辞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马嘉祺。不再是那个掌控一切、冷静自持的哥哥,而是流露出了如此真实的不安和脆弱,就好像……她真的会抛弃他一样。
可是,怎么会呢?
徐以辞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酸涩和疼惜,说白了她也只是一罐小香薰,是依附于他们存在的异类。
就算要谈抛弃,那也只会是她被遗忘在角落,或者能量耗尽消散于无形吧?她才是那个更害怕被抛弃的人。
甚至……她都好久没有去回忆那个属于她的、模糊的现实世界了。离开也挺久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去,或者说……还想不想回去。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马嘉祺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那些未曾掩饰的紧张和深情。
她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指尖还带着未干的泪意,声音却异常清晰和坚定,一字一句地,像是要烙进他的心里。
徐以辞哥哥,我心里一直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