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严浩翔动作轻柔地将徐以辞放在床边，自己却没有坐下，而是就那样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沉静，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专注。
徐以辞被他盯得有些头皮发麻，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她不明白严浩翔到底要做什么。
他主动提出抱她上来，难道就是为了这样沉默地审视她吗？这种无声的压力让她倍感煎熬。
就在徐以辞快要忍不住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准备开口询问时，严浩翔终于说话了。
他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刻意的平稳，但问出的问题却像一把精准的匕首，直刺核心。
严浩翔小辞。
他看着她，眼神复杂。
严浩翔所以你和小贺……？
他没有把话问完，但那未尽的语意和微微蹙起的眉头，已经将他想问的内容表达得淋漓尽致——你和贺峻霖，真的发生了那种关系？
徐以辞的心猛地一沉，果然是为了这件事她垂下眼睫，没有回避，也没有试图用谎言去粉饰太平，只是很轻地应了一声，承认了这个既定事实。
徐以辞嗯。
她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平静。
徐以辞事实就是这样。
发生过就是发生过，她不想，也觉得没必要去找任何借口辩解。
更何况，从能量获取的角度来说，那确实是最高效的途径，尽管过程体验糟糕透顶，贺峻霖的莽撞让她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但身体里此刻充盈澎湃的能量却是不争的事实。
她的坦然承认，让严浩翔的呼吸几不可查地窒了一下。
他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消化这个信息，又像是在酝酿下一个问题。然后，他向前迈了一小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目光紧紧锁住她，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声音比刚才更低哑了几分。
严浩翔你是自愿的吗？
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投入湖心，在徐以辞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自愿？
她抬起头，迎上严浩翔那双带着探究和某种隐晦情绪的眼睛，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带着点苦涩和嘲讽的弧度，反问道。
徐以辞自不自愿……重要吗？
她看着严浩翔，眼神里带着一种看透般的清明，继续逼问。
徐以辞自愿又怎样？不自愿又怎样？
难道自愿，就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难道不自愿，就能让时间倒流，抹去一切？这个问题本身，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她停顿了几秒，看着严浩翔因为她的话而微微变化的脸色，终于抛出了那个最致命、也最核心的问题。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地划开了两人之间那层模糊的界限。
徐以辞严浩翔。
她叫了他的全名，目光锐利。
徐以辞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
严浩翔……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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