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宁的刀

邮轮在黄浦江心绝望地倾斜。救生艇被放下，劳伦斯和老K仓皇跳入。乔楚生举枪瞄准，手指却因剧烈的颤抖无法扣下扳机——母亲在实验台上挣扎的幻影与老K的身影重叠。

“砰！”

枪声响起。老K后心炸开血花，栽入冰冷的江水。开枪的是另一艘疾驰而来的快艇上，迎风而立的白幼宁。她手中的枪还在冒烟，脸上泪痕未干，眼神却冷得像冰。

“爸爸的债，我替他还一部分。”她丢给乔楚生一个油布包裹，“青龙帮所有与Z.R.F往来的原始记录，还有……当年经手你母亲那件事的人名单。”包裹里，一张泛黄的名单上，几个名字被红笔狠狠划掉，最后一个名字赫然是——**路森**（路垚大哥）。

路垚如遭雷击。乔楚生沉默地接过包裹，看向白幼宁的目光复杂难辨。快艇载着白幼宁消失在雨幕中，她最后的声音飘散在风里：“楚生哥，上海滩……以后靠你了。”

冰冷的江水漫上甲板。乔楚生背起腿部被碎铁片划伤的路垚，一步步走向巡捕房的救援船。身后，承载着二十年罪恶的邮轮发出最后的哀鸣，沉入浑浊的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