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门声响起。
宋念心头却猛地一弹,说不清是惊是盼,几乎是踉跄着扑到门边拉开了门。
只见丁程鑫斜倚在门口,双臂抱胸,白衬衫袖子随意卷到肘弯,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臂,西装外套被他搭在臂弯里,漆皮皮鞋尖轻点着地面。
他显然是急着来的。
发梢还在滴着水,顺着饱满的额头滑过眉骨,又沿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蜿蜒,坠在微微起伏的喉结上,再没入同样湿透的衬衫里。那白衬衫被雨水泡得半透,紧紧裹着肩背的线条,连胸肌的轮廓都隐约可见,水痕在布料上晕开深色的印子,像幅被打湿的素描。
这般狼狈是少见的,却奇异地添了几分粗粝的张力,像暴雨冲刷过的岩峰,凌厉里裹着鲜活的野,惊心动魄得让人移不开眼。
剑眉下,那双眼睛深得像夜海,穿透会议室昏黄的光,带着一身雨气牢牢锁住她。薄唇抿成条紧线,眉峰攒着点赶路的疲惫,眼底却亮得很。
宋念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半句“你怎么来了”卡在舌尖,只觉得呼吸都滞了半拍。
丁程鑫刚散场没见你
丁程鑫抬手甩了甩额前的湿发。
丁程鑫问你队友,都说不知道,外面雨这么大,你又不熟悉这儿……
宋念抬起头,无数条光线交错倒映着他们的面容,咫尺又天涯。
下一秒,她带着全身心的信赖与委屈,不管不顾地撞进丁程鑫怀里——他稳稳接住了她。
-系统提示:宋亚轩 情绪值80,好感值75-
先前再难捱都没掉过泪,熬夜到天亮时没有,被老师盯着反复修改细节时没有,站在台上瞥见那个空座位时心口发紧也没有。可此刻闻到丁程鑫身上熟悉的气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砸在他胸口,把半干的衬衫洇出一片深色。
丁程鑫只觉得那滚烫的湿意透过布料烧在皮肤上,像无数根细针,一下下扎着心脏,比任何挫败都让他难捱。
他喉头哽了哽,抬手按住她后颈,指腹碾过湿软的发尾,把她更紧地往怀里按,力道大得像要把她嵌进骨血里。
侧过脸时,他把脸埋进她柔软的发间,声音低哑得像泡过雨,混着心疼。
丁程鑫辛苦了
会议室的空气忽然变得粘稠,连呼吸都带着重量。落在发顶的吻渐渐变了味,染上克制不住的急切。
丁程鑫攥着她手腕的力道陡然收紧,指节陷进肉里,勒出几道红痕,像要在她皮肤上刻下印子。拇指反复碾过她腕骨突起的地方,能清晰摸到那跳得快要冲出皮肤的脉搏,像揣了只慌不择路的小兽。
都是太久的空缺,加上未褪的肾上腺素,身体里蜷了太久的欲望像晒透的柴火,一点火星就能燎成火海。此刻肢体骤然相贴,哪怕只是衣袖蹭过手臂,都足以点燃引线。
宋念紊乱的呼吸扫过丁程鑫的鼻尖,空调的冷风徒劳地吹着她鬓角汗湿的碎发,露出耳后一小片泛着薄红的皮肤,脆弱得像花瓣。
宋念程鑫……
熟悉的称呼。
尾音还飘在空气里,就被滚烫的吻卷了去。头顶的灯晃了晃,在交缠的唇齿间碎成金箔似的光。
宋念轻呼一声,后背猛地撞上冰凉的镜面,后腰硌到开关,顶灯灭了一盏,光影陡然暗下来,只剩更汹涌的气息在蔓延。
丁程鑫的吻从一开始就没了试探,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攻城略地般席卷过来。
氧气警报在宋念的颅内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