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衍总不回家。
酒会的香水味、陌生女人的口红印,是他唯一带回来的东西。
他逼死了母亲,吞了她的公司,从人人称羡的“模范夫妻”,到最后连葬礼上都有人窃窃私语早该散了。云散高唐,原来这般轻易。
丁程鑫抬眼看我时,眼底蒙着层雾,像雨后的山,什么都看不清:
丁程鑫丁衍喝了酒就打她,我扑上去拦,被他一脚踹在地上
丁程鑫我拦不住
-系统提示:宋亚轩 情绪值70,好感值95-
静默漫过来,琴房里的灰尘在光柱里跳舞。
宋念忽然想起他背上那道疤,淡粉色的,像条细蛇藏在脊椎边。上次他伏在她颈窝时,她指尖无意间划过,他忽然僵了一下,呼吸都沉了半拍。
那时宋念没敢问,此刻却像有根针,轻轻扎在心上。
宋念那你背上的疤……
话没说完就卡壳了。
大家都知道答案。
那道疤是扎在肉里的刺,是落进眼里的沙,嵌进他骨头里的恨。
丁程鑫他打的
丁程鑫扯了扯嘴角,笑意没到眼底,倒显出几分自嘲。
丁程鑫用球棒,一下下往背上抡
丁程鑫我在医院躺了七天,醒来时他没来过,只有护士说你爸爸让你好好养着
他轻嘲。
丁程鑫后来才知道,他那时在外头早有了女人,连私生子都有了
丁程鑫打我,是想让我死在医院里,好让那小孩顶我的位置
他眼底忽然翻起冷光。
丁程鑫可惜那孩子没福分,六岁那年染了病,没挺过去
宋念不再吭声,有风吹过,却仿佛能看见高尔夫球棒坚硬的材质狠狠地朝丁程鑫年幼的背上打去的场面,她听见他咬着牙的闷哼,听见骨头裂开时细微的声响。
触目惊心,陷入绝望。
那一刻,他对“父亲”这个词最后一点微弱的念想,该是碎成了齑粉,被风卷着,再也找不回来了。
太阳往西边沉,把天染成淡蓝混着暮山紫的颜色,像打翻了的颜料盘。
宋念和丁程鑫还靠在琴房门口,身后是爬满蛛网的旧吉他,身前是望不到头的梧桐林。绿意浓得化不开,衬得这间小小的琴房愈发寂寥,像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可他们都懂这种寂寥。
相似的伤疤刻在彼此心口,风一吹,就一起疼。
宋念轻轻挣开他的手,转而用指尖捏住他的掌心,像怕惊扰了什么。太阳最后一缕光落在她脸上,暖融融的,像母亲从前盖的小毯子。
-系统提示:宋亚轩 情绪值90,好感值95-
余光里,丁程鑫的侧脸在暮色里柔和了些,那道紧绷的下颌线,似乎也松了松。
宋念望着他,嘴角慢慢扬起个浅淡的笑。
宋念就算打断脊骨,我们也会昂着头颅,对吗?丁程鑫
活下去,活得漂亮。
昂着头,永远不匍匐在地。
话音落时,他指尖忽然收紧,反握住宋念的手。
那力道不算轻,带着点克制不住的颤抖。微凉的指腹反复蹭过她手背上温热的弧度,从虎口到指尖,一寸寸摩挲着。
宋念忽而开口:
宋念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论在哪
-系统提示:宋亚轩 情绪值100,好感值100-
风从琴房里穿出来,卷起几片枯叶,擦过他们交握的手。丁程鑫眼底的雾慢慢散了些,有星子似的光,正从深处一点点亮起来。
丁程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