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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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知秀“我要你记住。你吸的每一口气，你踩的每一块地板，你看到的每一盏灯，都是用我妹妹的命换的。”

洪知秀“我要你在这里，带着这份永远还不清的债，生不如死。”

秦召莹的身体抖得厉害，巨大的恐惧和绝望抓住了她，她看着这个男人，这个她曾经以为能依靠的男人，现在要把她拖进深渊。

他说完，不再看她，转身走向门口。

洪知秀“记住我的话。”

他停在门口。没回头。

门开了。又轻轻关上。

“咔哒。”

她腿一软，撑不住了，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她蜷缩在冰冷的地上，抱着自己，身体不停地抖。

她不再哭了。眼泪似乎流干了。

她慢慢地，支撑着酸软的身体，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

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一步，走向那面巨大的落地窗。

曾经，她站在高处，以为那是属于她的风景。现在，她只觉得刺眼。

每一盏灯，都像在无声地控诉——那是用她的命换来的。

一想到她，秦召莹的心就痛得无法呼吸。巨大的愧疚感，沉甸甸地压着她。

洪知秀说得对，她欠的债，一枚戒指不够还，死，是解脱。活着，清醒地背负着这份罪孽活着，才是真正的惩罚。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带着新装修的味道，冰冷，没有一丝人气。这是她的牢笼。

日子一天天过去，秦召莹没有再哭，她变得异常安静。

她开始查，用公寓里洪知秀留下的电脑，小心翼翼地搜索着关于洪知恩的一切。

新闻报道很少，大多是洪家低调处理后事的简短消息。

她找到了当年贫民区的旧新闻，模糊地提到过婴儿失踪案。

她甚至试图联系当年可能知情的人，但大多石沉大海。

她不再执着于结果，她只是做。

她开始整理洪知恩可能留下的痕迹，洪知秀似乎没有带走所有东西，她在书房一个上锁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些旧物。

几本泛黄的儿童读物，一张画着稚嫩太阳和小花的蜡笔画，还有一本薄薄的、字迹歪歪扭扭的日记本。

她颤抖着手，翻开了那本日记。字不多，大多是简单的句子，记录着一个小女孩的孤独和困惑。

“今天又下雨了。好冷。妈妈没回来。我饿了。”

“他们不喜欢我。我知道。我是不是很坏？”

“洪哥哥今天来看我了。他给我带了糖。糖很甜。他笑起来很好看。”

“为什么他们不要我？是我做错了吗？”

“好想有个家……”

最后几页的字迹更加潦草，充满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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