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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红绳

拍着拍着就熟了

白鹿第一次在片场见到敖瑞鹏时,是七月初的上海,梅雨季刚过,空气里还裹着化不开的黏腻湿热。她刚结束一组夜戏的拍摄,卸了妆的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疲惫,正低头用吸管戳着保温杯里的柠檬片,忽然听见副导演在不远处喊:“敖瑞鹏这边走,给你介绍下对手戏演员。”

这名字有点耳熟。她抬起头,看见个高个子男生正跟着人往这边走,白T恤牛仔裤,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他走路的姿势很稳,不像有些年轻演员那样刻意带着镜头感,倒像是刚打完球的大学生,浑身透着股未经雕琢的清爽气。

“白鹿姐,这是敖瑞鹏,这次演你师弟。”副导演笑着摆手,“小敖,这是白鹿,你得多请教。”

敖瑞鹏抬手抓了抓后颈,露出点腼腆的笑:“白鹿姐好,我是敖瑞鹏。”他声音比想象中低沉些,尾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重庆口音,像冰汽水沿杯壁滑下的轻响。

白鹿站起身时,帆布鞋在光滑的地板上蹭出轻微的声响。她比他早出道五年,却总被人说看着像同龄人,此刻穿着宽松的印花T恤,倒真有几分师姐的随和:“你好,叫我白鹿就行。”她顺手把没喝完的柠檬水往旁边桌子推了推,“刚杀青?看你这状态挺好。”

“刚试完装,”敖瑞鹏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红绳手链上,那绳子磨得有些发白,却被主人戴得很认真,“听说白鹿姐拍夜戏很拼,今天收工挺早?”

“早?”白鹿夸张地挑了挑眉,伸手在手机屏幕上划了下,“凌晨四点拍到现在,你管这叫早?”她指尖的银戒指在灯光下闪了闪,是去年生日时粉丝送的素圈,“不过你倒是消息灵通,连我拍夜戏都知道。”

“来之前看了你的采访,”敖瑞鹏没避讳,语气坦诚得让人没法多想,“你说拍武打戏得自己上才过瘾,我想着这次有不少对手戏,提前做了点功课。”

这话让白鹿愣了愣。圈内人总爱说“提前做功课”,但大多是翻两页剧本应付场面。她记得那个采访是去年在横店影视城,当时刚吊完威亚,浑身酸痛地坐在监视器前接受的访问,随口说的几句话,居然真有人特意找来看。

“那你可得做好准备,”她弯起眼睛笑起来,眼角的小梨涡盛着片场顶灯的光,“我打戏可是会真使劲的,别到时候被我误伤。”

敖瑞鹏被她逗笑了,嘴角的弧度比刚才明显许多:“放心,我练过两年散打,应该……能接得住。”他说这话时没带丝毫炫耀,语气就像在说“我会用筷子”一样自然,反而让白鹿觉得更可信了些。

这时场务推着道具车经过,铁皮轮子在地面上碾出刺耳的声响。白鹿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手肘却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的剧本。一叠A4纸哗啦啦散了一地,最上面那页的批注笔锋凌厉,是她熬夜标出来的情绪爆发点。

“不好意思。”场务连忙道歉。

“没事没事。”白鹿蹲下身去捡,手指刚碰到最底下那张纸,另一只有力的手已经先她一步拾起了散落的剧本。敖瑞鹏的动作很快,却很稳,把纸张按页码理齐时,指腹不小心蹭过她标着重号的“愤怒”二字。

“谢谢。”白鹿接过剧本时,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背,温热的触感像电流似的窜了窜。她忽然发现这男生的手掌很宽,虎口处有层薄薄的茧,不像常年握剧本的人,倒像是常做体力活的。

“应该的。”敖瑞鹏往后退了半步,保持着礼貌的距离,“那我先去看剧本了,明天早上八点的戏,白鹿姐早点休息。”

他转身离开时,白鹿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什么,扬声喊:“敖瑞鹏!”

男生停下脚步回头,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照进来,给他周身镀了层金边。

“明天带瓶冰咖啡来,”白鹿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杯,“柠檬水泡了一晚上,我现在看见酸的就牙酸。”

敖瑞鹏的眼睛亮了亮,用力点头:“好,美式加冰?”

“加奶不加糖,”她补充道,“谢啦师弟!”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白鹿才坐回椅子上,把剧本摊在膝盖上。指尖划过刚才敖瑞鹏碰过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一点若有似无的温度。她忽然想起三天前经纪人发过来的演员名单,看到“敖瑞鹏”三个字时,她正躺在酒店的按摩椅上敷面膜,随口问了句:“这名字挺特别,新人?”

“不算新人,之前演过热播剧的男二,”经纪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点八卦的意味,“人挺干净,没什么绯闻,粉丝都说他是内娱活人——你懂的,就是那种会在直播间说‘这口红颜色像我家狗打翻的番茄酱’的耿直boy。”

当时白鹿只笑了笑没放在心上,圈内人设千千万,“耿直”不过是其中最容易立也最容易崩的一种。可现在看着剧本上“师弟”两个字,她忽然觉得,这个叫敖瑞鹏的男生,或许真的和那些精心包装过的“人设”不太一样。

凌晨三点的片场总是格外安静,只有空调外机的嗡鸣和远处传来的打板声。白鹿靠在折叠椅上刷手机,微信里剧组群正聊得热火朝天,道具组说刚买的威亚带有点磨损,明天得换条新的。她手指在屏幕上敲:“换最好的那种,别省这点钱,摔了人算谁的?”

消息刚发出去,就收到条新私信,是敖瑞鹏发来的:“白鹿姐,刚看群里说威亚的事,你明天有高空戏?”

她挑眉回复:“嗯,有场从城楼上跳下来的戏,怎么了?”

对方秒回:“我之前拍类似的戏,威亚扣容易磨到锁骨,你可以贴个创可贴在衣服里,能舒服点。”后面还加了个小狗歪头的表情包,看着傻乎乎的。

白鹿对着屏幕笑了笑,指尖悬在输入框上半天,最后只回了个“收到,谢啦”。她起身走到道具间,果然在医药箱里翻出盒未拆封的创可贴,是最普通的透明款,包装上印着卡通小熊图案,大概是哪个小演员带来的。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白鹿打着哈欠走进片场时,看见敖瑞鹏已经站在布景板旁了。他换了身干净的白色戏服,长发用发带束在脑后,露出清晰的下颌线。晨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他肩上,把那身略显厚重的古装衬得有了几分飘逸感。

“早啊,”他转过身时,手里还提着个塑料袋,“给你带的咖啡。”

白鹿接过那杯热拿铁,杯壁的温度刚好能暖手。她记得自己说要加奶不加糖,他居然连这点都记着。

“谢啦,”她吸了口咖啡,甜而不腻的奶香漫过舌尖,“你倒是来得挺早。”

“昨天看剧本,有场戏不太懂,想早点来跟导演请教。”敖瑞鹏说着,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掏出个笔记本,封面上画着只简笔画的猫,“你看这里,师弟对师姐表白那场,台词写‘我护着你’,你觉得应该是坚定点还是……”

他说话时,额前的碎发垂下来,差点碰到笔记本。白鹿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像大学时在图书馆,学霸同学凑过来问问题的样子,眼里只有题目本身,没那些弯弯绕绕。

“我觉得得带点委屈,”她伸手点了点那句台词,指甲上的裸色指甲油快掉光了,“你想啊,他跟在师姐身后那么多年,看着她受了那么多委屈,这句话肯定攒了很久,说出来的时候应该带点抖的。”

敖瑞鹏抬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带点抖?”

“对,”白鹿忽然站起来,后退两步转过身,像模像样地摆出剧本里的姿势,“就像这样——”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刻意压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音,“师姐,以后我护着你。”

说完她自己先笑场了,弯腰扶住膝盖直喘气:“完了完了,我这演技要被你带跑偏了。”

敖瑞鹏也跟着笑,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照进来,在他肩头碎成金箔似的光点。他忽然从帆布包里掏出个东西递过来:“这个给你。”

是个用红绳编的平安结,比白鹿手腕上那个精致得多,绳结打得整整齐齐,坠着颗小小的桃木珠。

“我妈编的,说拍戏戴这个保平安。”他挠了挠头,耳根有点红,“昨天看你戴了个类似的,想着可能你信这个。”

白鹿捏着那个平安结,绳线的触感温润,带着点阳光晒过的暖意。她忽然想起自己那条红绳,是刚入行时奶奶给编的,说“娱乐圈水太深,戴着这个能少遇点坏人”。这几年换过无数珠宝首饰,唯独这条磨旧的红绳,从来没摘下来过。

“谢谢阿姨,”她把平安结小心地放进帆布包的夹层里,那里还放着奶奶织的毛线手套,“回头我让我妈也编个送你,她手特别巧。”

“好啊,”敖瑞鹏眼睛弯成了月牙,“那我等着。”

这时场务喊演员就位,白鹿把没喝完的咖啡放在导演监视器旁,转身时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敖瑞鹏说:“对了,等下拍那场雨夜对手戏,记得把裤脚扎紧点,昨天我看道具组准备的雨鞋有点大,别崴脚。”

敖瑞鹏愣了愣,随即用力点头:“知道了,白鹿姐。”

当洒水车开始往布景上喷水,人造的雨幕在灯光下织成白茫茫的一片时,白鹿站在屋檐下整理戏服的领口,忽然感觉有人在身后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

回头看见敖瑞鹏举着把黑色的大伞站在雨里,伞沿倾斜着往她这边靠,自己半边肩膀都淋湿了。

“导演说再等十分钟,”他把伞往她这边推了推,“先站伞里吧,别真感冒了。”

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在脚边溅起细小的水花。白鹿看着他被淋湿的发梢,忽然想起刚才他递平安结时微红的耳根,还有那句带着重庆口音的“我护着你”。

“你自己也进来点啊,”她伸手把伞往他那边拉了拉,“别到时候我没事,你先发烧了,那我可没人对戏了。”

敖瑞鹏低头时,看见她手腕上新旧两条红绳并排系着,旧的那条磨得发白,新的那条颜色鲜亮,在雨幕里像两簇跳动的火苗。他忽然觉得,这个夏天或许会比想象中更有意思些。

雨还在下,远处传来场记打板的声音,清脆地划破了片场的喧嚣。白鹿抬头时,刚好对上敖瑞鹏看过来的目光,他眼里盛着雨,盛着灯,还盛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像被晚风揉碎的星光,落进了她心里某个柔软的角落。

“准备好了吗,师弟?”她弯起嘴角,率先走进了那片白茫茫的雨幕里。

“准备好了,师姐。”敖瑞鹏紧随其后,黑色的伞面在雨里划出道利落的弧线,像只展开翅膀的鸟,稳稳地护着并肩前行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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